“做甚么?當(dāng)然是宰了你,既然叛了就要有被砍的覺悟!”越衡天嘿嘿笑著,臉上掛著說不出的開心。
“你們冤枉我,小主人,我不是內(nèi)奸!”元洞天抖動著小臉極力解釋,委屈的樣子倒也惹人憐惜,“哪里還有內(nèi)奸啊,不就是尸女嗎?”
“誰說叛徒就只能是一個人?我應(yīng)該重問一次,是哪幾個才對?好吧,我心好,就讓你死得明白一點。”用手一指少女素風(fēng),“你剛剛提到這里叫魃壇,她對他提起過?”
戎胥牟暗暗點頭,與自己的推斷一般無二。
“我未曾提起,對??!你不說我都沒留意,我只說此地神壇關(guān)乎決戰(zhàn),卻從沒透露給你們?nèi)魏稳擞嘘P(guān)魃壇的事?!?br/> “是,是我偷聽到的!”元洞天嘗試辯解。
“你說偷聽?這事是玄女與師尊單獨吩咐我的,你能偷聽?”素風(fēng)搖搖頭,黯然神傷,甚至心痛,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遭逢背叛。
“嘿嘿,或許他隱藏了實力也說不定呢!”越衡天調(diào)笑道。
元洞天見再無可辯駁,神色復(fù)雜,卻最終轉(zhuǎn)冷,起掌,做好了拼命的準(zhǔn)備。
“為何背叛我等?”
“為何背叛老主人?”
“我等近百年的情義,你怎么敢……”
圍住尸女的幾人,沒敢貿(mào)然出手,此刻紛紛回頭質(zhì)問。
一只被散亂的真罡波及的甲蟲,掉落在元洞天的手臂上,被他一指彈飛,幼童的臉上流露著不相符的輕蔑、憤恨與不甘之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呢,我等必生追求的,卻僅僅是他人的彈指而已。我想要長生,象老主人那樣,可惜我等在他眼中只是奴仆,奴仆??!啊~啊~”
素風(fēng)望著她幼小的身軀與發(fā)瘋的嘶喊,茫然而心死道:“象四尸一樣嗎,那就是你想要的長生?那也算活著嗎?在我心中,你不是這樣的,你墮入了魔道!”
“廢話休提,既然選了,我也不后悔,你看不上的四尸,今日我就與他們聯(lián)手滅了你等,是不是很好笑,咯咯咯,哈哈哈……”
笑音未落,她動了,拼上全力去殺她的小主人。
同樣,尸女也動了,以肉眼難及之速穿過幾人的包圍。
文舉天反應(yīng)最快,橫揮陣盤,真氣凝聚鋒銳之刀,順著陣盤橫斬而出,飽含刀意,象是有人在問,何為神?
似輕蔑,似無視,似挑釁。
如此強(qiáng)勢的一式,削過尸女的臉,除了將破損的人皮面具斬碎,就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刀痕,更在瞬息間復(fù)原如初。
啊~一聲慘叫。
尸女停了下來,所有人愣住了,不是意想中的素風(fēng),尖銳的長指甲從后方刺穿了元洞天的脖頸。
赤紅的邪眼,枯皺的肌膚!
戎胥牟忍不住抖動面皮,這分明就是山中人的那個尸殺,刺殺晴姒姐,除了實力有天壤之別,樣貌毫無分別,他的眼力不會認(rèn)錯。而壇邊與眾人廝殺的三尸,難怪如此熟悉,不就是呂國申邑刺死申子的刺客嗎?
當(dāng)年刺殺大王子的刺客,刺殺申子的刺客,刺殺晴姒姐的刺客,竟然是傳說中的四尸,將、臣、卿、女。
元洞天的喉嚨被穿,聲音嘶啞而無力,“尸女……怎么……可能……羅侯……羅……”
見元洞天無聲地倒在血泊中,無人同情。
壇中幾人快速將尸女再次擋住,皇崖天神色驚恐道:“難道刑天部的那個怪物也出動了!難怪不用信記也能追蹤到此!”
“唯有死戰(zhàn)了,保護(hù)小主人薩出去!薩薩!”
尸女突然發(fā)出聲音,隔著幾人對素風(fēng)一字一字道:“我……護(hù)……你……去……啟……魃……”
這尸女,竟然有神智?
眾人卻已經(jīng)來不及驚訝與深究,因為壇邊已出現(xiàn)傷亡,三尸太過強(qiá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