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第2次北征正式開啟。
太孫妃有了身孕。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金陵。
原本因為功名案,有些壓抑的朝堂,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氣氛徹底的轉(zhuǎn)變。
這幾天一直冷著臉的朱棣,現(xiàn)在見誰都是樂呵呵的。
甚至一個宮人因為失誤打翻了一個茶盞,朱棣都讓小鼻涕不要處罰,反而笑呵呵的說下次注意點。
要知道這要擱在以前,這種君前失儀的情況,最輕也要挨幾十板子。
除了宮里的氣氛和朝堂的氣氛變好之外。
朱棣還給這個孫媳婦的待遇,提高了好幾層。
每天各種賞賜不斷,甚至還下令暖房的青菜,皇宮各宮的貴人誰都不許吃,都要留給他孫媳婦補身子。
并且下令。
孫媳婦沒生產(chǎn)之前,見到宮里任何人都不用行禮,包括他這個皇帝在內(nèi)。
為了防止有心人傷害到未來的重孫子,老爺子派了12名有經(jīng)驗的婆婆,12個時辰貼身保護(hù)著趙靈兒。
宮中任何侍衛(wèi)和宮人,都不許在太孫妃面前露出利刃,防止兵器的殺氣驚到了孩子。
這種極大的恩寵待遇,可以說自打朱棣當(dāng)朝以來,沒有一個人能享受到如此待遇。
而更讓朱瞻圭無語的是,老爺子今天竟然提出了要大赦天下。
這提議一提出來,一直支持老爺子的朱瞻圭,在老爺子驚愕的表情下,站出來第一個反對。
這可把老爺子氣的夠嗆。
他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朱瞻圭的鼻子。
“你個混崽子,我這可是為你兒子祈福積德,你竟然反對,有你這樣當(dāng)?shù)膯???br/>
朱瞻圭十分無奈。
這些皇帝都是什么特殊癖好?
怎么動不動就想大赦天下?
那些關(guān)進(jìn)牢房的人,幾乎都是觸犯法律的罪人,關(guān)進(jìn)去服刑那是罪有應(yīng)得。
當(dāng)然了,朱瞻貴也不否認(rèn),其中有一部分是被冤枉的。
可那些真正有罪的人,還是大把的是??!
就因為皇家發(fā)生了喜事,就把這些人給放了,那對于那些受害者而言就明顯的不公平了。
朱瞻圭覺得這種大赦天下,不但積不了德,反而還有點損陰德。
“我的爺爺啊,您確定大赦天下是積累功德,而不是給我兒子損陰德?!?br/>
老爺子聞言眼睛一瞪,抬腳就踢了上去。
“你個臭小子,怎么說話呢?不許拿我重孫子說事?!?br/>
朱瞻圭:……
為什么有一種失寵的感覺?
“爺爺我這不是說不好的話,是實話實說?!?br/>
老爺子一聽,抬腳還要繼續(xù)踢。
朱瞻圭連忙跳到一邊,快速的解釋道:“凡是被關(guān)進(jìn)牢房服刑的,幾乎都是犯過罪的,這些人哪怕有好人,估計也不太多。”
“您把這些人給放出來了!如果是洗心革面了還好一點,如果依舊繼續(xù)作惡,那這些帳,可都要記到您重孫子的頭上?!?br/>
“所以孫兒才說,大赦天下不一定能積功德,反而還有可能損陰德?!?br/>
“您想給您的重孫子積攢功德,其實有很多辦法?!?br/>
“比如說,山東那邊剛受過災(zāi),您可以以您重孫子的名義,給那邊多減免一些稅?!?br/>
“或者由皇家出錢,買一些油糧米面等,以您重孫子的名義,派發(fā)給金陵或者是周邊鄉(xiāng)村,有困難的家庭,讓他們過一個好年?!?br/>
“甚至您也可以拿出一部分錢,在京師周邊村鎮(zhèn)中修建一所學(xué)堂,以您重孫子的名義命名這個學(xué)堂,免費讓周邊鄉(xiāng)村孩子們讀書識字?!?br/>
聽完了朱瞻圭的分析和想法,老爺子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如果那些被大赦的人,出去以后不但不知感恩,反而繼續(xù)犯罪。
那這些人做出的惡事,老天爺肯定會在自己重孫子頭上記上一筆。
畢竟沒有自己為了重孫子大赦天下這一回事,這些人還在里面關(guān)著呢,根本就不會出去犯罪。
想到這個可能,老爺子連忙搖頭。
自己重孫子可不能擔(dān)上這個名,更不能陰德有損。
打消了大赦天下的想法后面,朱棣對著身邊的記錄官說道:“取消大赦天下,以朕重孫子的名義購買一些糧食,然后分發(fā)給城中困難的百姓,還有周邊鄉(xiāng)村的百姓?!?br/>
“記住,讓錦衣衛(wèi)那邊給朕查清楚,是真正需要的家庭,不能讓這些糧食落到一些人的手中。”
“告訴辦這事的人,這件事要是出了紕漏,負(fù)責(zé)這件事的所有人,全部給我去奴兒干都司修城墻。”
“還有…給山東那邊下旨,原本減免一年的稅收,再加一年?!?br/>
“告訴山東那邊受災(zāi)的百姓,這是咱重孫子給他們掙來的?!?br/>
下完了圣旨,老爺子喜滋滋的來到書案旁邊,起筆在上面寫了三個大字。
寫完以后,沖著朱瞻圭招了招手。
“小崽子過來看看,這是我給那小家伙起的名字,你看怎么樣?”
朱瞻圭走上前,往桌子上一看眼睛瞬間瞪大。
尼瑪,怎么又是朱祁鎮(zhèn)?
老爹起這個名字被自己否決了,結(jié)果今天老爺子又起了這個名字。
難道這個戰(zhàn)神名字,是老天爺定下來的不成?
朱瞻圭就納悶了,自己怎么就躲不了了。
或許有人會說,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你好好培養(yǎng)不就成了。
其實話不能這樣說。
就好比姓秦的人,會給自己的孩子起名叫秦檜嗎?
肯定是不會的。
先不提對孩子的影響怎么樣,自己叫著也別扭??!
朱瞻圭一想到以后自己喊兒子的名字,就想到了戰(zhàn)神,連忙搖頭否決。
“不行,這個名字不可以,爺爺你再換一個。”
朱棣有些不爽了。
這名字哪不好了?
朱祁鎮(zhèn)!
朱乃家族之姓氏。
祁是重孫子那一輩的排字。
朱棣起這個鎮(zhèn)字,就是希望這個小家伙在將來能鎮(zhèn)壓住,他們打下來的江山氣運。
不求這孩子繼續(xù)開疆?dāng)U土,只要能守住鎮(zhèn)守住老朱家的江山就行。
打江山驅(qū)外敵的事情,由他這個太爺爺,他爺爺,他爹辦就成了。
小家伙只要好好的鎮(zhèn)壓住爺孫三代打下來的成果,老爺子就心滿意足了。
“怎么不行了!你明白我取這個名字的寓意嗎?真是不懂亂彈琴,這孩子的名字就這樣定了?!?br/>
朱瞻圭臉一黑。
他可不管老爺子想著什么寓意,反正就是不能叫朱祁鎮(zhèn)。
不過直言反對肯定是不行的。
老爺子這性格是屬倔驢的,他定下來的事情,你不能逆著來,否則老爺子肯定撂撅子。
“爺爺,我覺得這個鎮(zhèn)字有些太過保守,不如我們換別的?!?br/>
“比如說朱祁銳,我覺得就是不錯的名字。”
“當(dāng)然了,實在不行叫朱祁鈺我也可以接受!”
老爺子聞言皺了皺眉,提筆寫下了三個字。
鎮(zhèn)、銳、鈺。
看著眼前三個字,老爺子猶豫了半天劃掉了鎮(zhèn)字。
雖然不知道朱瞻圭為什么對朱祁鎮(zhèn)這個名字,反應(yīng)這么大。
但既然反對了,那肯定有原因。
所以鎮(zhèn)這個字,老爺子還是將其劃掉了。
看著剩下的兩個字,老爺子猶豫了半天,在鈺字上畫了個叉。
“雖然鈺字不錯,但卻給我一種秀氣的感覺,總有一種你爹那種君子之氣,咱家有你爹這一個就夠嗆了,再來一個我可受不了?!?br/>
“你爹惹我生氣,我下得去手使勁做都沒問題。”
“可這小家伙我可下不了手,這個鈺字,還是不要也罷”
說罷,提筆重新寫下了三個大字。
朱祁銳!
朱瞻圭未來孩子的名字。
至于會不會是女孩,整個皇宮沒有一個人往這方面想。
所有人都期盼著這個孩子是個男孩,根本就沒人敢提懷的可能是女孩的事情。
可萬事沒有絕對。
如果將來趙靈兒生了一個女孩,眾人或許會有些失望,但也不會想太多。
畢竟朱瞻圭和趙靈兒二人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時間。
唯一要受委屈的,就是紀(jì)云幾女這些偏房了。
張氏和朱胖胖,以及老爺子不止一次交代過朱瞻圭。
長子必須是趙靈兒所生。
如果讓其他女孩拿到了頭籌,以后皇家肯定會出現(xiàn)無數(shù)的亂子。
為了防止將來出現(xiàn)亂子,所以只能暫時委屈其他丫頭了。
新年在朝內(nèi)朝外歡歡喜喜慢慢的到來。
這一年大明有了許多的改變。
接連在各地開啟的商鋪,帶來了大明百姓們很多都沒見過的物品。
新的物品出現(xiàn),促進(jìn)了大明商貿(mào)的繁華。
同樣這些商鋪也帶來了很多工作崗位,很多傷殘在家的老兵,被招募進(jìn)入干一些輕松的活,有了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
員工福利讓他們的孩子有了讀書認(rèn)字的機會,將來有了一絲崛起的希望。
山東幾個受災(zāi)的地方,雖然生活還有點困難,但在朝廷安排調(diào)撥下,也能有一口吃的熬過這個冬天。
只要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他們便有了新的活下去的希望。
永樂12年年初,隨著新年過去,朝廷開始了新的運轉(zhuǎn)。
而今年朝廷絕大部分的的事情,都將會為戰(zhàn)爭服務(wù)。
開年年初,老爺子把監(jiān)國的權(quán)利,又交給了身體恢復(fù)差不多的朱胖胖。
在金陵這邊過完上元節(jié),正月十八正式起身前往北平。
朱瞻圭在老爹老娘的叮囑,妻子佳人的不舍下,伴著車架往北平了去。
去年11月初六的時候,馬哈木駐兵飲馬河,老爺子憤怒之下,下令各地守軍嚴(yán)防死守,不許任何一個敵人踏入中原。
想著有機會就南下一波的馬哈木,見明軍守衛(wèi)深嚴(yán)沒有機會出手下,便帶兵撤回了茫茫草原不知去向。
為了趕上規(guī)定的出征時間,眾人是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二月中旬到達(dá)北平城。
一到地方老爺子顧不得休息,第一時間召集各將領(lǐng),召開軍事會議。
“馬哈木去年11月初六屯兵于飲馬河畔,后來皇上下令各地守軍加強戒備,馬哈木見沒有可乘之機,再加上最冷的寒冬和暴風(fēng)雪即將到來,選擇了退兵,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中?!?br/>
擔(dān)任總兵官的張輔,手拿一根棍子,在巨大的沙盤上指指點點。
介紹的當(dāng)前的局勢,以及去年發(fā)生的大概事情。
老爺子坐在首位,雙手籠在棉襖袖中,閉上眼睛,聽著張輔的講解。
“你們?yōu)槭裁礇]有派人追?如果派人咬住了他們,我們就不用在草原亂跑,能輕松的找到他們了?!?br/>
朱高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張輔看了一眼老爺子,見其沒反應(yīng)后無奈的解釋道:“我們派人跟了,足足有五六撥人,可都是一去不復(fù)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