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生死一瞬的時刻,站在最外圈的杏里當即一聲大喊,直接就把旁邊的獺貍老板給喊的短暫性失聰了。
而比她喊聲更快的,是她手中的咒符。
澄黃的攻擊如同閃電一般繞開了其他妖怪,直直的攻向了司禮身旁的幾叢狐火。
‘砰’‘砰’‘砰’幾聲,帶著爆裂的橙紅——
全部命中。
杏里松了一口氣,下一刻連忙擠開了前方的原川組妖怪們,跑到了司禮的身邊。
一見是她,周圍的說話聲音突然多了起來。
“是杏里誒?!?br/>
“杏里怎么來了?”
這里有不少妖怪顯然都是認識她的。
而杏里沒有望向其他的妖怪們,她只很認真的注視著眼前神態(tài)冷冽的赤隱,烏黑色的浴衣讓他看起來更加冷漠。一個標準的妖力強大的首領模樣。
“你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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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隱笑了,笑的漫不經(jīng)心、不屑一顧。
“這似乎并不是你說了算。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
“你是土御門家的陰陽師吧?”
“陰陽師來保護一個妖怪,是不是太可笑了?!?br/>
站在司禮身前的杏里沒有走開,連難堪之色也是不見。
“對,我是陰陽師。但道成寺鐘,我一定要保?!?br/>
杏里說的堅決,但司禮卻是毫不領情。
“我不需要陰陽師的求情。要殺直接殺,技不如人,我認。但想讓我求饒投降?你永遠別想!”
聽到司禮這么說,盡管深知他本性如此,但杏里還是氣的直接轉(zhuǎn)頭一張咒符按到了他的身上。
橘紅色的火焰閃出,在他身上留下淺淺的焦痕。
“你自己想死我不攔你。但他們呢?”
杏里看向后方一眾山寺組的小妖們。
“跟你一起陪葬嗎?”
聽到杏里的話,司禮驀地一愣。
他……沒有想這么多。
在和原川組妖怪戰(zhàn)斗的時候,他只記得堅持自己的道義,被與兄弟們共同作戰(zhàn)、至死拼搏的熱血沖昏了頭腦,卻忘了……他們,并不是自己。
而一想到曾朝夕相處的同伴都要因他的堅持而死于敵人手下,司禮的豪情壯志突然消退了一些,“……如果,他們想要現(xiàn)在離開山寺組,我沒有意見。”
杏里聞言卻是一聲冷笑。
“你在這里,他們怎么可能肯離開?”
盡管山寺組的妖怪們?nèi)刻幱诮^對的劣勢之中,但卻是沒有任何一妖愿意就此離開,全部皆是苦苦堅守著、沒有分毫逃離的念頭,哪怕……是如姑獲、針女這般的大妖。
畢竟只要喝下了交杯酒,那就意味著對首領絕對的追從。
妖怪們的道義,比人類來的更加執(zhí)著、根深蒂固,如同流淌在血液中的本能。
既然首領決定死戰(zhàn)到底,那他們……
也自是至死不離!
而赤隱卻沒有理會杏里和司禮兩人的話語,他的眼中只剩下不耐。
這種救人的戲碼,看了就讓人煩心。
“既然想救他,就用實力來說話吧?!?br/>
話音一落,赤隱的前方倏地出現(xiàn)數(shù)道狐火,其中飽含令人恐懼的強大妖力。
杏里怔住。
他……
是想連著對她一起下手。
司禮顯然也看出來了,有些帶著嘲笑的意味說道:“想來幫我?結(jié)果自己也栽進來了吧?!?br/>
杏里抿了抿唇。
既然如此……
“那就來吧?!?br/>
沒有選擇退開,杏里的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原地、絲毫未動。
“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山寺町所有的小妖怪們。他們愿意為你血戰(zhàn)到底,但我,卻不愿意他們這般死去。”
留下這么一句話后,杏里手中的一張咒符直直的對準了正前方的赤隱。
來自原川組的首領的攻擊,她不僅要擋下,還要完全壓制。
兩方管轄者的對決,她決不能落于下風。
而看到杏里和赤隱對峙的局面,原川組的一些妖怪們有些著急了。
“杏里你不要想不開?。 ?br/>
“是啊是啊,就讓道成寺鐘死好了,你不要陪葬啊?!?br/>
“赤隱大人很強的,你絕對接不下他的攻擊的!”
杏里沒有理會妖怪們的勸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