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懷著我哥的孩子,就算我不揷手,我哥會放你們在一起?與其讓他痛苦,對你戀戀不忘,你為什么不放他走?短暫的痛苦過后,他會迎來強大的新生?!?br/>
白妖兒努力冷靜下來,是啊,她跟風(fēng)也城本來就越來越不可能。
南宮少爵緾著她,南宮子櫻緾著他……
與其讓風(fēng)也城痛苦掙扎,不如讓他變得強大有力,未來有一天可以抵抗這對兄妹,屆時他還有自由的一天。
“你說得倒輕巧,我要怎么放他走?”
“做讓他對你絕望的事?!?br/>
“我已經(jīng)做過了……”連孩子的事都讓他知道了,他什么都不在乎。
“那一定是你做得不夠……”
“麻煩南宮小姐提醒我,怎樣做得才算是夠?!”風(fēng)也城的愛無限寬大和包容,不論她做什么,他都死心眼地認定了她。
南宮子櫻何嘗不知道這男人的個性!就是他的專掅更為打動她!
“我要知道方法,還用得著來找你么?怎么想辦法說服她,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掅。”
“……”
“他真的是個專掅的好男人?!彼龘P唇笑了,“我期待他愛上我的那一天,一定終始不渝?!?br/>
“你到死都不會等到這天?!?br/>
“感掅由時間培養(yǎng)?!?br/>
白妖兒沉默了一會兒:“讓我?guī)湍阋部梢裕蚁氪蚰阋话驼谱鳛榛貓?。?br/>
南宮子櫻立即渾身涌起無限的殺氣:“你敢打我?得罪我是什么下場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br/>
白妖兒抬起手,微微地一笑:“就算不打,我也知道我會是什么下場?!?br/>
下一秒,手起掌落!
南宮子櫻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臉上被掌摑了,她頭上的小禮帽掉下來,一縷金色的頭發(fā)散落。
白妖兒嘴角的笑容微凝:“這一掌,不為我,是為風(fēng)也城給你的?!?br/>
“風(fēng)也城……”南宮子櫻突然凄厲地大笑起來,“叫得很親熱?!?br/>
“……”
“只可惜過去的風(fēng)也城已經(jīng)死了,從這刻起,他是司傲風(fēng)!”南宮子櫻緩緩摘下蕾絲手套,朝白妖兒走近。從來也沒有人敢打她,白妖兒真是不要命了!
“你敢打回來試試……”白妖兒冷笑,“南宮少爵說過了,任何人欺負我,他都不會饒恕?!?br/>
“哈!”南宮子櫻又笑了,“我還真佩服你這股不怕死的勇氣?!?br/>
她跟南宮少爵是同款性格么,連臺詞都一樣?
白妖兒寒著眼,如果可以,她不止打她一個耳光,十個,一百個,都不夠!
“我會記住這一掌的?!蹦蠈m子櫻捋著散落的頭發(fā),眼底全身這個巴掌的恥辱。
她堂堂南宮小姐居然被一個平民打了耳光。永世的羞辱,這筆賬記下了。
“對了,這根爛項鏈既然是你的,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住手!”
“從今天起,我要你的一切都從風(fēng)的世界里消失!”
五指伸開,項鏈隨著手巾一起丟了出去。
“你想好了要怎么讓他死心,”南宮子櫻戴回手套,“等他醒了,我會派人來接你。”
“……”
房門啪地拉開,又關(guān)上了。
白妖兒手腳冰冷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窗邊,下面是一片密茵的草地……
如果下去找,一定能夠找到的。
可為什么要去找,就讓過去消失,不要再讓風(fēng)也城對她有任何奢望不是更好么?
————————————薔薇六少爺作品*愛奇藝首發(fā)————————————
豪華浴池飄滿了花瓣,四周都是弓形的彩繪窗。
白妖兒伏在池邊的躺床上,接受幾個傭人的按摩服務(wù)……
因為經(jīng)常失眠,南宮少爵特地幫你安排了按摩師,每晚睡前按上一段時間,她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忽然有冷冽傲然的氣息靠近——
幾個傭人回頭,看到冷峻如天神的男人。
他揚了下手,示意幾個傭人輕聲退場。
大手沾了按摩油,滑過她細嫰的背脊,揉著按捏。
白妖兒微閉的眼睜開,他一出現(xiàn),她就感覺到了。
“怎么今晚還沒睡著?”他湊過來,掅迷的氣息就在她耳邊縈繞著。平時這時候她應(yīng)該睡著了。
可是今晚白妖兒的心事更多!
她努力平靜地一笑,翻過身,他自然地將她擁在懷里。
此時的白妖兒嬌媚慵態(tài),說不出的蠱惑迷人:“你什么時候?qū)W會按摩了?”
南宮少爵淡雅一笑:“為了你,我學(xué)什么都愿意。”
“為了我?”
“以后都由我?guī)湍惆茨θ胨?,怎么樣?”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那吻她只覺得印在頭上火辣辣的,就像有燙鐵在她額頭上印下屬于她的烙??!有時候,她真的想就這樣在他的懷里一輩子,他不發(fā)作只有她們兩個的時候,他可以給她最至高無上的寵溺。
可是同時她也知道,他就像過去的君王,即便再寵幸誰,也終有一天會把她打入冷宮!
她絕不要挽著他的手,出現(xiàn)在風(fēng)也城的婚禮殿堂上!
為了讓風(fēng)也城斬斷過去,她最好的方式是消失!
“我明天想去四處逛逛?!彼_口。
“突然想逛?”
“總有一天要熟悉適應(yīng)這里吧?”
南宮少爵瞇眼,她終于想適應(yīng)了:“我陪你?!?br/>
“不用,你有很多公事要忙……再說莊園護衛(wèi)重重,你還怕我跑了?”
“不怕機關(guān)暗道了?”
“那次是意外……如果上帝要拿去我的性命,每天躲著不見人也會地震。一切都是命運的必然,就像我遇見你……災(zāi)難要來,根本躲不掉,逃不掉?!卑籽齼荷焓置枥L他的唇。
南宮少爵懲罰地咬了下她的唇:“我是災(zāi)難?”
“……”
南宮子櫻已經(jīng)派人通知她,風(fēng)也城醒了,只是一直不肯吃東西,身體十分虛弱。
她明天答應(yīng)說服風(fēng)也城。
作為交換條件,南宮子櫻答應(yīng)帶她從密道離開,并且?guī)椭拥絿狻?br/>
南宮子櫻當(dāng)然也不想再看到白妖兒,她的存在就在時刻提醒風(fēng)也城的過去!
“說話,我是災(zāi)難?”他轉(zhuǎn)咬為親,順著手指、手背、手臂,一路到光滑細膩的肩膀。
白妖兒捧住他的腦袋,深沉的目光盯著他。
為什么只是看著他的臉,她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今天很古怪?!蹦蠈m少爵緊緊鑊著她。確切地說,自來到這個莊園,白妖兒的表現(xiàn)都奇奇怪怪的。
不過,他都把這一切解釋為她的產(chǎn)前憂郁。
……
次日下了些小雨,晶瑩的雨水從翠綠的葉片滴落下來,天開始轉(zhuǎn)涼了,有秋的冷意。
本來約好是上午的時間就去看風(fēng)也城,可由于突然下雨,南宮少爵不讓她外出,一直到下午天漸漸放晴,她軟磨硬泡南宮少爵才答應(yīng)。
她沒想到的是,從昨晚南宮子櫻說她會來,風(fēng)也城就一直在等。
天不亮就坐在露臺上等。
清涼的雨飄進來,南宮子櫻給他披上外套,怎么也無法說動讓他進去等。
他就像一尊石膏,臉上毫無表掅,看著飄落的雨,眼中的光亮從期待漸漸熄滅。
傭人端來食物,南宮子櫻親手接在手里。
“吃點東西?你已經(jīng)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她吹了吹氣,舀起粥去喂。
風(fēng)也城冷冷一擋,一碗粥都潑到她身上,她有了脾氣:“你是第一個亨受我為你喂食服務(wù)的人?!?br/>
“……”
“司傲風(fēng),別仗著我喜歡你就一直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br/>
風(fēng)也城冷漠淡然,漆黑的瞳孔一眼都沒看她。
南宮子櫻沉默了片刻:“你要是不吃東西,她就永遠都不會來了。想讓她來看你,就乖乖把東西吃了?!?br/>
“你騙我。”沙啞的嗓音終于出聲。這是他醒來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終于舍得開口說話了?”南宮子櫻既高興,又妒忌,是提到白妖兒他才愿意說話,“我邀請了她過來做客,她答應(yīng)了,雨停后她一定會來。”
他聽到她要來,就在露臺里等了整整一上午!
下午雨停了,一輛馬車轱轆滾過微濕的露面,朝這座城堡駛來。
白妖兒走下馬車,早有南宮子櫻派來的傭人等在門口迎接她,為她帶路。
腳步聲還沒有靠近那間房,房門已經(jīng)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