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吵架,歸根結(jié)底是他沒有給足她安全感。
“林浠,搬來和我一起住?!?br/>
不是疑問句,不是感嘆句。
葉澤言存活了二十多年的理智,在遇到林浠后逐漸瓦解。
林浠一天的起伏已經(jīng)夠多了,男人猝不及防的一句,她才平靜下來的心湖又被一顆墜石,擾得波瀾起伏。
小女人身子頓在他懷里,眨了眨眼,“葉隊長,我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你不用再逗我了?!?br/>
“我是認真的?!?br/>
“……”
沉默了半晌,男人深沉地看著她,女人不住地眨巴大眼,兩人就這么詭異地對視著。
林浠眨巴眨巴著,就挪開了視線。
她自覺聽到這話她應(yīng)該是心花怒放,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
可是。
她也說不出來這猶豫是從哪里來的。
許不是猶豫,就只是突然地讓她不知所措。
她無法答應(yīng),卻也不想拒絕。
最后,林浠有點尷尬地摸了摸脖子,別開頭。
男人抿著唇,輕笑道,“我這小地方怕是真供不下你這尊大佛。我給你一套我家的鑰匙,你想來就來?!?br/>
說完拿手輕輕掰過她的臉,想要看她的反應(yīng),“好不好?”
就見小女人嘴角,忍著,卻還是不可抑制地上揚。一把抱住他的頭,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個遍,“好啊好啊,當(dāng)然好??!”
說著從他身上跳下來,“我明天搬家,我也給你一套我家的鑰匙!”
一臉興奮,說的就像個在幼兒園和小伙伴交換玩具的小孩似的。
男人眼里眸色柔綿,“好,我明天陪你搬家。那你現(xiàn)在陪我去給艾欣送個藥吧?!?br/>
*
兩人膩歪夠了,等到艾欣家都已經(jīng)過了三十分鐘。
她看著艾欣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哪里像是胃痛。
女生不愿放過女生,此時在林浠的心理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艾欣痛了又好,好了又痛地過了三十分鐘,此時虛弱地生無可戀,也只能呈現(xiàn)出一副面無表情。
不過兩人表面功夫都做的挺好,相互皮笑肉不笑地打了招呼。
葉澤言放下藥,又叮囑了幾句。
林浠閉起耳朵不去聽他們在說什么,就在一旁轉(zhuǎn)著眼珠,欣賞起這套她名下從來沒來過的公寓。
她甚至不顧艾欣這個主人在場,隨意在兩人視線范圍內(nèi)走動著,看了看朝向,又逛廚到房,在心里默默做著評價。
“林浠,冰箱里拿瓶水?!卑酪运?,葉澤言朝她喚了聲。
“哦,好?!绷咒粦?yīng)了聲,打開冰箱又欣賞了一番。
最后癟著嘴從廚房里出來,覺得這冰箱不怎么樣。
她把水遞給葉澤言,也沒看艾欣,繼續(xù)審視著這套公寓,越看越膈應(yīng),哪哪都不好。
心里就想著哪天一定要把這給賣了。
艾欣來南城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另一半就是葉澤言。
而看著葉澤言帶著林浠來,說不上來就很不是滋味。
本不是那么矯情的人,現(xiàn)在身體的虛弱連帶著一顆心也跟著脆弱起來。
見她吃完藥,兩人準備離開。
“那姓文的到底是什么人,他給我下藥了你不打算逮捕他么?”
艾欣冷不丁的一句,兩人都停下了腳步。
男人低頭看了林浠一眼,女人抬頭和他對視的眼里,是無語和不屑。
“艾欣,你要報案可以打110。你不立案,這事我也管不了?!绷滔乱痪湓?,兩人離開。
*
其實林浠也好奇為什么兩人會扯上關(guān)系。
只是好奇心再大,這么一茬事出來后,她愈發(fā)堅定,沒有性命攸關(guān)的事不會主動聯(lián)系文仁瑾的決心。
昨晚她就是瘋了。真的瘋了。
她自己都發(fā)現(xiàn),她那點微不足道的理智在和葉澤言吵架后,蕩然無存。
這么愛酒的人都開始反省,是不是要戒酒了。
或許住在一起,有人能管著她,倒是個很好的提議。
只是這想法也就一瞬而逝。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她不想讓同居成為兩人同往墳?zāi)沟目燔嚒?br/>
下了樓,葉澤言牽著她,“天還沒黑,要不要做點什么?!?br/>
男人真心只是隨口一句,想陪她做點她想做的事。
只是在林浠腦海里卻翻譯成另一番味道。
她瞇著眼,冷冷地來了句,“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么?!?br/>
葉澤言微愣,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要想,我當(dāng)然愿意?!?br/>
說著,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哇靠!”林浠咒罵一聲,從他身邊跳開,“過分了啊!我沒那么好哄的!”
今天當(dāng)然不能給他碰,不止是來了period,主要心里還膈應(yīng)著,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好哄了,怎么都得讓男人餓幾天保持點距離。
心理想著嘴上就暗示出來了,“我是不是真的太好哄了?我看網(wǎng)上別人男朋友哄女生,都至少要買個包啊什么的……”
也不是暗示,就是赤裸裸的明示。
葉澤言瞥了她一眼,直接帶著人去了中盛廣場。
林浠今天一身除了內(nèi)搭的白色針織衫,一身黑,連l家的圍巾都是黑的,反襯著一張小臉白皙細嫩。
除了上次和男人在平安夜的時候逛了商場買了幾支口紅,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購物了。
所以出來開葷,基本上見到什么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