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紅著眼睛,沒想到自己喜歡一個人會遇到這么大的挫折。
不是那個人喜不喜歡自己,而是那個人壓根就對她這個性別沒興趣。
趙嘉始終年長了十幾歲,看他們這樣,也只是頗覺無奈,勸了幾句,就把重葵一起帶回趙府了。
重葵回到趙蘅的院子里,看見他房里燈亮著,便在院子里躊躇了很久。
進去該怎么面對大哥呢?
以后還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那種心情該有多糾結啊?
重葵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走進趙蘅房中。
他在看書,手邊還放著那支白色的玉簫,重葵看了一眼便覺得眼眶有些酸。
想起他教她學玉簫的時光,雖然她每次總是別別扭扭學得很累,但心情卻帶著忐忑和甜蜜。
哪怕只是那種沒有戳破的期待也讓她覺得很開心。
但如今,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贏得他的愛,看見那玉簫便覺得實在是個諷刺。
趙蘅抬頭看了她一眼,今天向她坦白自己的心卻遭到她那么不留情的拒絕,對于他來說也無異是在心臟上戳了一刀子。
可是看到她,還是覺得不能怨恨她。
以后,就算做兄弟,能和她一起生活,他也滿足了。
“大哥。”重葵低著頭說,“我,我想從這里搬出去。”
趙蘅用力捏著手里的書,咬著牙問:“搬去哪里?”
“趙大哥說會另外給我準備一座院子。”重葵說。
“我喜歡男人這件事,真的讓你這么厭惡嗎?”趙蘅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