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你修為怎樣?”葉曉萸問她。
“正兒八經(jīng)修煉的時光,也就三四千年吧。其余時間皆是在那塔內(nèi),這一萬多年來,因為塔中靈氣稀薄,縱使我時常閉目潛心修煉,也最多只漲正常人一二分的功力。這些全部加在一起,左不過五六千年吧?!绷鼬S聳聳肩。
“比起我已經(jīng)很好了,我只不過是初入門而已,一年都不到……雖然我的師父說,我學(xué)得已經(jīng)算是快的了,不過在這四海八荒動輒幾千幾萬歲的年紀,我就是個小菜籽而已?!比~曉萸捂嘴笑笑?!傲舻们嗌皆冢慌聸]柴燒,我們應(yīng)該做的還有保護好自己的這條小命,將來才有報仇的機會呢。”
“曉萸,不怕,有我保護你呢!雖然我的修為和你那天族之王的朋友是云泥之別,但是好在我活得久,總也還算是個不上不下的高手。遇到尋常的魑魅魍魎,我解決他們是沒有絲毫懸念的!”
“曉萸,我方便進來嗎?”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蕭慕白的聲音。
“小白,你快進來吧,我和流鳶聊天呢!”葉曉萸答道。
“吱呀”一聲,蕭慕白伸手推門進來,看見流鳶與曉萸坐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他眉宇之間的冰冷之色有所緩和,看流鳶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樣的冷漠如冰。
“你休息好了嗎?你都一天一夜沒睡了,怎么這么快就起來啦?”葉曉萸關(guān)切地問,伸手拉出桌下的凳子拍了拍,示意他坐下說。
“呃,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了,你們聊?!绷鼬S看見蕭慕白來了,抬起屁股就走,急匆匆就從房間內(nèi)出去了。
“哎,流鳶,你——”葉曉萸看見流鳶走了,站起身,剛想挽留她,就被一雙大手拉著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要走便由著她吧。”他的聲線渾厚,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十分好聽。“流鳶畢竟是鎮(zhèn)魂塔內(nèi)的人,身上至少也背負了千萬條血債怨魂,我來找你,原是一覺起來后仍然放心不下,擔(dān)心她會傷害你。在屋外聽到你和流鳶在房內(nèi)說話的聲音,我便進來看看?!?br/> “小白,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可我都跟你說了,沒事呀。就算流鳶曾經(jīng)做了不少錯事,但是她已經(jīng)保證了會痛改前非,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曾經(jīng)做錯過,就把她一棒子打死,不給她一點重新再來的機會呀?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世上的好人豈不是越變越少,壞人越變越多嗎?”
“唉——”蕭慕白抬手,有些無奈地輕撫了撫她的小腦袋。
“或許你是對的。我在天族長期的勾心斗角之中,早已喪失了對人最基本的信任,而你卻依舊澄澈,沒有被這些復(fù)雜的東西所侵擾,這樣挺好?!?br/> “那你為什么對我這樣信任,又如此施加保護呢?難道你就不怕,我是你叔叔派來的,是個內(nèi)奸,臥底,又或者施個美人計迷惑你什么的?”她雙手托腮,胳膊支在鋪了桌布的桌子上,眼睛里面亮得好似星星。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便是眼緣吧。初次見你,你就救了我,在我眼中,你干凈又純粹,我從未往那方面想過?!彼凰臉幼咏o逗笑了。“再說,美人計哪有派個小丫頭片子來的,我的兩位王叔均是心思細膩之人,可沒有那么粗枝大葉?!?br/> “哼!你什么意思?嫌我長得丑么?”葉曉萸佯裝蘊怒,鼻子里哼了一聲,別開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