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沒有封岳法力的持續(xù)輸入,火蟒最終重新化為一副卷軸,慢慢的從半空中飄了下來,吳銘右手一招,再次把卷軸不動聲色的收入儲物袋,剛才這個頂級法器的威能驚人。
此時大廳中的很多人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雷震,你的師兄已經(jīng)隕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睆埓蠛D樕笙玻舐暢庳煹?。
他可一直留意吳銘那邊的動靜,封岳的倒下,他看得清清楚楚,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已經(jīng)解除,見雷震還有頑強抵抗,不禁冷笑一聲。
雷震此時非常的苦澀,而且臉色更是陰沉的仿佛要滴出了水來,為什么會這樣?自己原本大好的形勢,變成這樣,完全和自己意愿相反?
他還記得前幾天剛突破筑基期那種意氣風發(fā),他還想要在大都城闖出個名堂,他想讓天元宗長久恢宏下去,太多太多的計劃了。
為了要徹底解除靈云谷這個心腹大患,他甚至還以玄煞玉石礦的代價請求師兄前來相助,師兄可是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踏入筑基期,為什么?為什么他也失敗了,難道天要亡我天元宗。
一系列問題讓雷震此時的精神不禁有些恍惚。
雷震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清醒,他可是星陽鎮(zhèn)最強大的存在,但是,冷汗卻是情不禁的爬滿了他的額頭,他右手抹了一把,濕漉漉的,想來不用看也知道此時自己臉色是多么的難看。
他看著四周還在拼殺的天元宗弟子,第一次,雷震產(chǎn)生了一絲愧疚,不過,這一絲情緒很快就被他搖頭揮去。
他飛快的運轉(zhuǎn)頭腦,此時師兄已經(jīng)隕落,自己在逗留此地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他雙眼掃了一下遠處的今天被他邀請過來的其他勢力首領,他們臉上有的難以置信的,有竊竊私語,不過更多的是暗自面帶喜色幸災樂禍的神色。
最后,他看見了一臉平凡之極的面孔靜靜的望著自己。
當看到此人,雷震的臉色更加難看幾分,他覺得自從遇見了這個衰神,就開始諸事不順,好像是從血色試煉開始,然后到玄煞玉石礦被發(fā)現(xiàn),自己弟子戴敏被擊殺,然后連師兄封岳都葬送在這個小子的手里。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成長這么快,如果當時知道,說什么他也會親自動手把這小子宰了,不過,修仙界哪里有如果?
如果有一天這小子落在自己的手中,一定會讓對方挫骨揚灰。
不過,要下先過了這一劫再說,天元宗不能在呆下去了,自己可是筑基期,只要逃得出去,還有以后。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自己絕對不能留在這里,否則對方聯(lián)合起來,只會死路一條,他一定要闖出去,哪怕犧牲更多的天元宗弟子,最多以后幫他們報仇雪恨就是,對一定要闖出去,繼續(xù)完成以前計劃的霸業(yè)。”
這一刻,雷震突然精神一震,他鼓足法力大聲說道:“來人,誰宰了這個小子,誰就是下一任天元宗宗門?!?br/> 雷震這一聲響徹全場,眾天元宗守衛(wèi)弟子更是臉色一驚,掌門之位,那可是非常吸引人的,要知道,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形容的就是掌門的權力。
說完這句,雷震腳底抹油,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此時張大海一直觀察注視著雷震,見對方還不死心更是心中大怒,他想也不想,抬腳就追了上去,然而,就在他準備上前之時,一道紫光瞬間比他速度更快的急射而去。
紫芒攜帶呼嘯之意,瞬間就攔去雷震逃跑的方向。
雷震雖然在前面逃跑,不過,對于后背中的殺意,他可是一清二楚,他想也不想,一個驢打滾,向左邊一個急轉(zhuǎn)彎,堪堪躲了過去,不過面對紫劍的追殺,也讓雷震嚇出一身冷汗。
然而就在此時,雷震想了想,急忙開口說道:“吳銘小兄弟,老夫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懇請小兄弟念在在下修煉不易,饒我一命,老夫必有重謝?!崩渍鹧垡娮蟿Φ乃俣炔⒉皇撬梢蚤W躲的,心中對死亡的恐懼和驚慌,也顧不得什么臉面,連忙大聲求饒起來。
“哼,你們天元宗三番兩次置我于死地,那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眳倾懷劬Χ⒅鴮Ψ剑湫σ宦曊f道。
話音剛落,吳銘更是右手一掐法決,懸浮的紫劍在他的神魂精神力控制下,化為一道紫虹,對準雷震刺了過去。
雷震本想還想繼續(xù)閃躲,不過,吳銘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強大的神魂精神力迅速壓迫而下,雷震的精神力在吳銘的精神力籠罩之下稍微停頓了一下。
“噗”的一聲。
雷震暗叫糟糕一聲,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jīng)遲了,只見,一道紫芒,瞬間穿透了他的心臟,拳頭大小的血洞正汩汩留血,上面,似乎還有燒焦之味,帶著濃烈的不甘,雷震終于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