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虧謝家二少爺并不是什么特別的體質(zhì),打開門進(jìn)去,里面的人確也睡得香甜。
浮夢不得不承認(rèn),謝家二公子和謝三公子是真的長得極像,一樣的眉目如畫,如今都睡著,誰也想不到這會是性格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浮夢想和阿桃說些什么,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門邊倒了不少的毒物,看來都是受了迷煙的影響。
浮夢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阿桃姑娘看起來清秀可人,身上帶著的東西還真不少。浮夢看向阿桃,在看到她的神情的時候,臉上便是一愣。
阿桃的臉上并沒有掛著微笑,她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像是有千言萬語,卻只能要將眼前所有的景象收入眼中,銘刻在靈魂中,一生一世。
如果時間來得及,浮夢倒是樂意讓她這么一直看下去??蛇€有正事要辦。
浮夢伸出手,對著阿桃示意:“阿桃姑娘,請你把手給我?!?br/> 阿桃收回眼神,把自己的手放在浮夢的手中。
浮夢又叮囑道:“待會你無論看到什么,或是碰上什么,都別亂來。來閉上眼。”
阿桃點(diǎn)點(diǎn)頭,依言閉上眼,浮夢順著手用力一拉,阿桃覺得自己整個人飄了起來,身體也輕飄飄的,緩了一會,便聽到了浮夢的聲音:“好啦,睜開眼睛吧。”
浮夢心中暗嘆,終于找對人了,不用面對黑白的恐怖景象,出現(xiàn)的這場景也是非一般好看。
溪水潺潺,綠樹成蔭,一座吊腳樓立在林中,周圍鳥叫蟲鳴,卻是一點(diǎn)都不寂寞。
阿桃也沒有想到,眼前出現(xiàn)的景象那般熟悉:“這是我家。”
浮夢了然:“去看看吧?!?br/> 倆人往前走,沒幾步,就聽到一個男聲甚是苦惱:“這是什么字啊,我居然都不認(rèn)識?!?br/> 阿桃聽到那聲音,往前緊了幾步,卻在前方停住。吊腳樓前,一個身穿苗疆男子服飾的人站在桌子前,正對著一本書犯愁。
這個人顯然不是苗疆人,一身衣服在他身上穿得頗不合適,不是說不合身,而是他渾身的氣質(zhì)便是同這環(huán)境格格不入。
那張臉,不是謝家二公子又是誰。
謝云棋拿著書,翻來覆去看了看,還是沒個頭緒,自言自語道:“阿桃說苗疆沒有文字,這些就算讓我抄寫,我也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完全看不懂啊。算了。以后我要教阿桃學(xué)習(xí)漢字,這樣她就可以看更多的書。”
他放下書,走到一旁的柴堆,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需要劈開的柴放在地上,彎腰拿起斧子??雌饋硐衲O駱樱欢ㄊ菍W(xué)了很久,可是他顯然沒有力氣,那斧子拿得頗沒章法,舉起的瞬間有些顫顫巍巍,砰地一聲砸歪在地上。謝云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有些想放棄:“我看阿桃劈柴挺輕松的,哪怕是阿央也能劈些小的,原來這么難嗎?”
浮夢和阿桃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謝云棋一個人做了很多事,看他試著自己洗衣服,卻把衣服戳出了一個洞,看他想要去雞窩里摸雞蛋,卻被母雞追得滿院子亂跑,看他自己想試著做飯,團(tuán)團(tuán)罐罐一陣亂響,端出來的卻是一碟燒焦的雞蛋。
謝云棋用實(shí)際行動說明了什么叫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真真笑話百出,浮夢看得樂不可支,可是身旁的阿桃卻至始至終都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