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書看著眼前的高墻,扭頭看向了顏玦,興奮的搓了搓小手:“上!”
雖然吊威亞上墻,她不知道做過多少會(huì),可被人摟著升天,那還是頭一遭!
顏玦一看她的臉,卻是噗呲一下沒有忍住,笑了出來(lái)。
“所以我為什么要遮住眼睛?”
臨行前他正準(zhǔn)備蒙面,陳望書便遞給了他一個(gè)自制的新套頭。叫它套頭,那是半句也沒有夸張,就像是一個(gè)黑色的垃圾袋,直接套在了腦袋上,這也就罷了,在眼睛那處,還有一層黑色幾乎透明的薄紗……
是黑夜蒙住了我的眼睛?不,是我家娘子陳望書!
陳望書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夫君的眼睛生得太過好看,叫人見之不忘。旁人若是瞧見了,一定能記住?!?br/> 顏玦一言難盡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對(duì),摸了摸眼前的薄紗。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為什么你不用戴?”
“我戴了看不見路。先辦正事再說!”陳望書理直氣壯的說道,且躍躍欲試的跳了跳。
……不是,咋還雙標(biāo)呢!
顏玦一把摟住了陳望書,微微抖了抖,然后仙飄飄的便上了墻,幾乎是一瞬間,又平穩(wěn)的落了地,同之前的猴子蹦,那簡(jiǎn)直是不可同日而語(yǔ)。
陳望書腳一沾地,便給了顏玦一個(gè)夸獎(jiǎng)得眼神。
生得那么好看,輕功怎么可以像孫猴子?怎么著那也得是小龍女!這幾個(gè)月,她是日日教夜夜訓(xùn)的,好不容易方才有了這神仙般的功效。
若是起步不抖,那就完美了。
顏玦瞧著好笑,伸手?jǐn)堉愅麜憧焖俚某康牡乇既ァ?br/> 劉家的宅院,在東城比較偏遠(yuǎn)些的地方。這里到處都是同他們差不多的“破落戶兒”勛貴。有的人是南下祖墳冒青煙,撿了功勛,被封了爵位之后,家中后繼無(wú)人,不到十?dāng)?shù)年便衰敗了。
有的是前朝便富貴了的,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像張?bào)弈昴前悴还軗Q了幾個(gè)皇帝,他都是心腹的,簡(jiǎn)直就是鳳毛麟角。
不在天子跟前行走,久而久之,侯不如猴。
劉家不小,但偏東面的那一團(tuán),翻新修葺過,看上去錦繡繁華;而西面這頭的客居,則是頗為陳舊,只能勉強(qiáng)維持著了,幾乎沒有家丁守在這里,三五不時(shí)的還有野貓兒閃亮著大眼睛,突閃而過。
顏玦幾乎沒有停留,以比那貓兒更快的速度,便到了劉朝陽(yáng)的小院中。
早在今日去七皇子府道喜之前,他同陳望書便拿到了劉府的布局圖,便打算今夜走上這么一遭。在喜宴上得來(lái)的消息,更是堅(jiān)定了這一想法。
劉朝陽(yáng)的身上,一定還有別的秘密。
這個(gè)秘密,官家不想查下去了,可是他們得查。
小院里空蕩蕩的,滿地都是落葉,看上去已經(jīng)幾日沒有人打掃過了。夜里的薄霜打在落葉上,在月光得照耀下,竟像是下了雪一般。
十里塘劉家的別院已經(jīng)被張?bào)弈晁巡檫^了,可是這里卻官家催促結(jié)案,給遺漏了。
陳望書吸了吸鼻子,若是她沒有聞錯(cuò)的話,光是站在門口,都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她神色一凜,頓時(shí)緊張了起來(lái)。
顏玦將她攬得緊了幾分,豎起耳朵一聽,并沒有聽到任何的動(dòng)靜,方才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來(lái),往那門上的鎖中一捅,門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