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的海島計劃如期實行的下場就是損失慘重。
作為子公司的管理人薄景琛難辭其咎。
不僅公司利益受損,甚至口碑都開始下跌。本以為可以憑借著這背水一戰(zhàn),打響在商業(yè)圈的一炮。
但顯然,他把自己看的太高,目光卻猶如井底之蛙。
這次事情嚴重,不僅子公司的利益受到影響,連薄霆深的母公司的股東也提出不滿。
會議室里。
“薄總,這段時間薄景琛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盡如人意,那個海島計劃案更是荒唐,他一意孤行,甚至沒有把方案計劃書上報上來,是嚴重違背了公司規(guī)章制度。”
“這件事做的不妥?!闭f話的這個男人,是薄氏的老股東,算是資歷深厚。
在場幾個年輕一點的股東開口:“薄景琛這件事做的實在差勁,子公司損傷嚴重,母公司的利益也受到影響,要是就這么過去,怕是不能服眾。”
“就是,這個年輕人未免太過狂妄,把整個公司的命脈拿在手里玩弄,要是傳出去,薄氏的面子往哪擱?”
人都是自私的動物,薄景琛的這件事讓這些股東的利益受到影響,當(dāng)然不會這么過去。
薄霆深始終沒說話,手指放在桌面輕敲著,一雙眼里看不出情緒。
掛在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
股東們都知道薄景琛是薄氏總裁的干兒子,看不清他這次站在什么立場。
其中一個開口問:“薄總,你說要怎么處理?”
就這么過去,怕是不可能。
薄霆深闔了闔眼,開口說:“讓他來一趟公司,開會?!?br/> 這意思算是默許了他們提出異議的行為。
薄景琛來這,估計是一場尖刀相對的局面。
股東彈劾,薄霆深也不會輕易松口。
下午的時候,秘書就通知薄景琛過來。
他臉色冷硬,倒像是做錯事情的不是他,是別人。
“薄總。”一進門,他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叫我來是什么事?”
在場的股東面面相覷,對他這個態(tài)度大為不滿。
薄霆深淡淡的撇他一眼,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坐下,說:“戾氣不要太重?!?br/> 薄景琛把凳子拉開,動作不小,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他像是預(yù)感到什么,怒氣沖天。
會議一開始,屏幕上放的就是這次海島計劃的詳細圖,結(jié)果比較圖,公司利益下降比的圖。
像是要把薄景琛這次愚蠢的行為抽干扒凈。
股東們也沒留情。句句見血,句句諷刺。
“薄景琛,海島計劃這么大的事情,你不上報給母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那張表上,各個公司損失了多少?!”
“做一件事就做好了!留一個爛攤子,不是你這個位置該做的事!”
股東們,一句接著一句,停不下來。
薄景琛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臉色漲紅,“我這個位置該做什么事?!你給我說說!”
“三思而后行,以公司利益為重,我看你一點都沒做到!”其中一個股東也來了氣,不留情面的指責(zé)道。
“你這個樣子,哪有做子公司總經(jīng)理的能力?!虧得薄總還一心培養(yǎng)你。”股東對薄景琛的能力嗤之以鼻。
旁邊的人附和道:“現(xiàn)在要收回他總經(jīng)理的位置才能服眾,這樣下去,公司怕是要空了?!?br/> 薄景琛氣的喘粗氣,脖子深紅,大聲喊:“你他媽說什么呢?!老子的事情要你說的算?!”
股東被他這話噎到了,臉色難看,“薄景琛,你怎么說話的?!我們這是在實事求是!你不能做這個位置就別硬擠!”
“啪!”薄景琛氣的拍桌子,一下站起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簡直一點都沒有規(guī)矩!”
“我做不到這個位置,你來坐??!”薄景琛吼出聲。
“夠了!”薄霆深聲音低沉,卻極具威懾力,他看向薄景琛,“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會議室里,議論聲一片。
薄景琛氣的面紅耳赤,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看著剛才說話的幾個股東,像是要吃了他們似的。
薄霆深站起身,往外走。
到了辦公室,薄景琛緊隨其后,他面色難看至極,毫無冷靜可言。
這一點,在薄霆深的預(yù)料之中,他坐在椅子上看著薄景琛站在眼前。
“海島計劃案的事情為什么不說?”薄霆深冷冷的問出一句。
不過薄景琛不知道的是,薄霆深早就把他的一舉一動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薄景琛自知理虧,抿唇?jīng)]說話。
“你這次讓公司的利益下降兩個百分點。”
“干爹,我……之后會彌補過來的。”
這句話顯然沒什么用,商人考慮的是利益,不是空口無憑的承諾。
薄霆深冷笑了一聲,“彌補,怎么彌補?”
“薄景琛,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你這次沖動行事,真是愚蠢至極?!?br/> 如他所料,說完這句話之后,薄景琛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壓不住氣,尤其經(jīng)不起打擊,薄霆深知道。
“以后不準(zhǔn)再做這樣的事情,這段時間你先暫停工作,算是對你私自行動的懲罰。”
薄景琛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握成了拳,臉色緊繃,他不滿這樣的決定。
薄霆深抬眼,開口:“現(xiàn)在出去吧?!?br/> 黑白分明色調(diào)的辦公室里,落地窗前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
薄霆深手插在西裝口袋,眼鏡目視前方,不知是在看高樓,還是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