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馳意走出會議室,大門自動合上。
所有聲音被擋在門外。
沈棠還望著門口,應(yīng)該是自己幻聽。
他怎么可能正好在上海,還能在短短十幾分鐘內(nèi)趕到。
如果是他,早該進(jìn)來。
助理確定外面的人是蔣城聿,太過激動,她忽然抓著沈棠手臂,“太好了?!?br/>
沈棠轉(zhuǎn)臉跟助理確認(rèn):“剛才不是我幻聽吧?”
助理連連搖頭。
沈棠抄起手機(jī),給蔣城聿發(fā)消息:【是不是你?】
沒回。
隨后大門再度推開來。
趙馳意寒暄著,引那位蔣總進(jìn)來。
‘哇?!菬o聲張圓嘴。
盡管見慣了娛樂圈的帥哥,可眼這個男人,哪怕是老板趙馳意的強(qiáng)勢氣場,也瞬間被比了下去。
蔣城聿目光圍著會議桌找了一圈,看向沈棠。
沈棠也無聲看他。
兩人剛對視幾秒,蔣城聿有電話進(jìn)來。
“你怎么接了一個電話就把一屋子人扔下?”嚴(yán)賀禹一頭霧水,他剛到包間,結(jié)果他們說蔣城聿有事離開。
蔣城聿:“處理點事,回去再說?!?br/> 嚴(yán)賀禹不再追根問底,“用不用我給你外援?”
“用不著。”
“行啊,那我們就打牌等著你?!?br/>
蔣城聿剛掛電話,田清璐發(fā)來微信:【什么情況?我就是去了一個洗手間功夫,回來就不見你人了,要不要緊?】
今晚他們是一個場子,約了人談合作。
蔣城聿:【沒什么,你們先聊。】
急著想知道沈棠怎么樣,他收了手機(jī)。
“蔣哥,好久不見了呀?!眱θ奖M量讓自己不那么激動。
她認(rèn)識蔣城聿,還有幸跟他吃過一次飯。
蔣城聿持股的gr資本跟二嬸家有合作,那次湊巧她在北京,二叔帶她參加了飯局。
她琢磨著,應(yīng)該二叔心疼她,怕趙馳意處理得讓她不滿意,就請蔣城聿過來一趟。
趙馳意并不意外儲冉認(rèn)識蔣城聿,剛才在門外,蔣城聿道明來意,說小姑娘不聽話,跟人打架了,他過來把人領(lǐng)走。
儲冉還真能折騰,連蔣城聿都請來了。
蔣城聿對儲冉的熱情招呼置若罔聞,打量著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就是儲冉?”
“.......”儲冉臉上掛不住。
她都說了好久不見,他竟然不記得她。
就算沒見過面,她好歹也是個...明星呀。
她感受到了幾道揶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也可能蔣城聿太忙,平時不看電視不看娛樂新聞。
儲冉在心里給自己找了十八級臺階下,她可受不了讓別人接二連三看她笑話,于是強(qiáng)行挽尊,“蔣哥,您...”
蔣城聿毫不留情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你回答是或不是就行?!?br/>
儲冉感覺風(fēng)向不對,她臉色變了變,點頭。
蔣城聿沒再說話,轉(zhuǎn)而看向沈棠,伸手,“棠棠,你到我這邊來?!?br/>
沈棠鼻子一酸。
第二次聽他這么喊她,這次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
明明他跟平常的穿著沒什么不一樣,一如既往的黑白搭配,白襯衫外面罩一件黑色風(fēng)衣,可今天他哪兒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也瘋狂了一回。
全然不顧別人錯愕的眼神,沈棠蹬地站起,一把拖開椅子,沒了平時的優(yōu)雅,踩著高跟鞋疾步走向蔣城聿。
感覺還是不夠快,她腳下不聽使喚,從快走不自覺就變成了走三步跑兩步,直奔蔣城聿懷里。
蔣城聿自己也吃了一驚,在一起三年,沈棠從來沒有像這樣跑向他。
他張開雙臂,穩(wěn)穩(wěn)接住她。
“急什么,我在這又不走。”
沈棠兩手插到他黑色大衣里,抱著他的腰。
臉埋在他心口,一句話也不想說。
如果當(dāng)初她上學(xué)那會兒,被同學(xué)欺負(fù)時,要是有這樣一個懷抱,該多好呢。
蔣城聿沒動,任由沈棠抱著他。
她心氣兒高,也從不在外人跟前示弱,今天破例了。
“不好意思趙總,給您添麻煩了?!笔Y城聿不動聲色將注意力轉(zhuǎn)到趙馳意身上。
趙馳意還在活久見里沒出來,結(jié)局反轉(zhuǎn)得讓他這個娛樂公司老板都震驚不已。
“沒什么麻煩的,是我招待不周。”
他反應(yīng)略遲幾秒,補(bǔ)上一句客氣話。
原來沈棠早就跟蔣城聿在一起。
瞞得夠嚴(yán)實,連他都沒聽到旁人八卦一句。
過程一波三折,大結(jié)局怎樣,現(xiàn)在誰都猜不到。
女星不由挺直腰背,拿出十二分的吃瓜精神。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什么身份,但能在吃瓜第一現(xiàn)場,也不枉為簽約了常青娛樂。
儲冉直愣愣地看著蔣城聿和他懷里的沈棠,不敢相信,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本來她還天真地以為,蔣城聿過來是替她打抱不平。
這臉打的,太疼。
沈棠慢慢平靜下來,她還是沒抬頭,鼻音有略重:“你怎么來了?”
蔣城聿垂眸看她,只看到她濃密柔順又夾雜洗發(fā)水香味的發(fā)頂。
他低聲說:“你跟人都打起來了,我不得過來看看?看是要跟人道歉還是賠醫(yī)藥費(fèi)。如果不是你的錯,總不能讓你帶著一肚子委屈回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