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與隨雪、隨風三人乘著青牛,十分悠閑的向橫南山脈進發(fā),這橫南山脈縱橫千里,由若干山峰連綿相連而成,靠南側是金牛峰,過了金牛峰既可看見那群山連綿之景,算是已到了橫南山脈。
在這山脈之中又有許多山間的壩子,也就是一塊塊相對較為平整的地方,這些地方一般都有山有水,獨自依存,有不同的生靈居住于此,靠金牛峰一側主要是白羊鎮(zhèn)的村民,分別獨居在這些壩子里,而靠北則是獅子座的領地。
如此大的山群之中,若是想尋得一人,那還真如大海撈針,敖丙剛才與臨隨雪有說有笑,可一越過這金牛峰,頓時傻了眼,看著這高高低低一片山丘,心里是直犯嘀咕。
“隨雪,這橫南山脈如此之大,我們怎么尋得乾坤散人與非魚!”
敖丙大聲的問著身邊的臨隨雪,臨隨雪卻是一笑道:“丙哥,敖大哥吩咐我們來尋人,自然是把重任交托與你,你與他是至交發(fā)小,當然是信任于你了,這個怎么尋人,我卻也不曉得如何去辦,三哥你可有辦法!”
前面帶著騎行的臨隨風回首一笑道:“事在人為,若是不出金牛鎮(zhèn),又怎么知這境地之大,過了前面的山丘,我們先找個村落歇下,青牛也要吃食,人卻也需要休息,你說呢丙哥?”
敖丙一聽,樂是樂了,卻有些不好意思。
這敖玄云與自己從小玩到大,當然可以叫‘丙哥’,而臨隨雪一個女孩子叫起來呢,也心里舒服,可這臨隨風這般也叫‘丙哥’,自己卻有些不敢消受,畢竟他們倆都是魂師,而且從年紀來看,至少也比自己大幾歲。
這臨隨雪雖然看起來跟非鳳一般大小,可實際上卻也有三十多歲了,只是在這境地里并沒有多少年齡的忌晦,若在蒼茫大地,都已經嫁作人婦,說不定孩子都可以騎牛放馬了。
“隨風,你今年多大了?”
敖丙有些好奇的問道。
臨隨風一笑道:“丙哥,何故有此一問,難不成你想知道隨雪的歲數,你直接問她好了,何需問我!”
臨隨雪一聽臉上一紅道:“三哥,丙哥問你,你就直說,憑什么扯到我!”
說完的一夾牛腹,向前沖去,也不理兩人,惹得兩人哈哈大笑,這也算是出了金牛鎮(zhèn),大家都忘記了前幾日那些傷心之事,才可以這么開心。
“我今年三十四,隨霜三十三,隨雪三十二,都相差一歲,不知道丙哥今年多大!”
臨隨風說完反問敖丙。
敖丙一聽皺著眉道:“隨風,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才二十歲,你叫我哥,我實在受之不了!”
隨風一聽也嘿嘿笑道:“沒關系,在這境地若是以靈魂來算,怕是你要比我大不知多少歲了,以后還要丙哥多多照拂才是!”
隨風說完臉上帶著詭笑,慢慢的向前跟上臨隨雪。
敖丙一聽,卻也在理,只是臉上同樣閃過一絲詭笑,卻不知兩人如此之笑,有什么意義,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越過幾個山丘,卻還真有一塊壩子,這里較為平整,并且山青水秀,群山環(huán)繞,宛若世處桃園,零散的村落如布在棋盤上的棋子,卻又每村相通,牛馬成群,豬羊遍地,雞鳴狗吠,一副和諧安詳的氛圍,那平整的田野上,種著不少谷物,看起來也是自給自足,豐及足食,完全不比金牛鎮(zhèn)的村落差。
三人選了一個靠山的村落降了下來,這引起了村里不少小孩子的興趣,都紛紛圍了上來,看著這會飛的青牛,站在一旁,卻也不敢靠近,再看三人,卻也和他們一般無二,并沒有生得十分奇怪,這才慢慢的膽子大了些,靠近青牛,摸摸青牛的身子,再摸摸翅膀,就好比幾天前敖丙一樣,對新鮮的事物充滿好奇之心。
好在牛的本性卻是十分溫順,毫不在乎這些兒郎的撫摸,并且也十分配合,讓這些孩子十分興奮。
這個村莊不大,十多戶人家,每戶人家門前都有一些果樹,還有一塊寬大的場地,而此時三人正停在一戶門前,戶主人聽到小孩的噪鬧聲,也出來看看,敖丙走了過去說道:“大叔打擾了,我們是從金牛鎮(zhèn)來的,來借宿一晚,可否行個方便!”
那中年大叔一看,笑臉相迎道:“當然方便了,既是金牛鎮(zhèn)的客人,還請進屋,先歇歇腳?!?br/>
三人把青牛栓在門前的果樹上,跟前主人進了小屋,這里的屋子跟金牛鎮(zhèn)有些差別,木材搭建,兩屋小樓,頂面卻鋪著茅草,這主人家一共有四間房,兩間較大,兩間較小,靠后就是山腳,相對其它村屋要高一些,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的通往其它村民家里,站在屋前可以看遍整個村莊,而此時的村莊竟也炊煙裊裊,正是做飯晚飯的時間。
三人跟著進了主屋,里面卻有些暗,此時天色已晚,屋里已點著油燈,一股濃濃的油脂燃燒之味,彌漫屋里,里面一個中年婦人正在屋中燒火,這屋中有一個火坑,上面吊著一個鐵盆子,下面卻燒著柴火,一股羊肉味讓敖丙十分欣喜,肚里頓時咕嚕起來。
三人圍著火堆坐下,那中年婦女也起身相讓,隨雪緊靠著中年婦女,一股濃濃的羊腥味,卻讓臨隨雪有些難受,卻也只得忍著。
中年男子看三人坐好,每人遞過一雙木筷說道:“三位客人,家里正好用飯,就一起吃吧,可不要嫌棄!”
敖丙一聽卻是十分大方的用篌子夾了一塊羊肉放在嘴里,邊吃邊道:“十分感謝兩位,很好吃,隨雪快吃一塊!”
敖丙一說,那婦人到是笑著道:“好吃就多吃點,昨天剛宰的羊,肉還鮮著呢!”
臨隨風卻未動筷子,他一身華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像敖丙,頭發(fā)散亂,衣服確也粗狂不拘,和主人倒是十分相配,而且不挑食。
臨隨風看著對面的夫婦問道:“敢問大叔,這里可是白羊鎮(zhèn)的村落,這村又叫什么村呢?”
大叔一聽,再看臨隨風,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衣著光鮮,面容英俊,說話也十分有禮,淺淺的邊湊柴火邊說道:“這里是白羊鎮(zhèn)的村落,這村就叫依山村,有十戶人家,都是種田的本分人,我與娃他媽都姓劉,娃娃都出去玩耍了,看你們的樣子,是路經此地,還是專程來這里的?”
大叔到是爽快之人,一籠筒的說完,還把自己的疑問也一并說了,一邊的婦人卻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人家是金牛鎮(zhèn)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問人家來干什么,你沒看他們都累了也餓了,先讓他們吃點東西!”
“無防,邊吃邊說,我們也不算路過,也不算專程來此,只是來尋兩位朋友,前兩天來橫南山脈的,這里山連山卻也不好找,就先來此住一晚了,順便打聽打聽,可否見過,也要有勞兩位!”
敖丙邊說邊吃,竟像是跟主人很熟一般,這可能就是小地方人與這富家子弟的區(qū)別,敖丙在九靈習慣了這種村落生活,出門在外,其它的不著急,最著急這肚子,肚子一吃飽,其它的事都可以慢慢解決,既然這主人已問,敖丙也不隱瞞,直接就把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臨隨雪見敖丙吃得正香,看樣子十分受用,兩個主人也都自在吃著,也拿起筷子夾了塊羊肉放在嘴里,味道卻還是真的很好,比之金牛鎮(zhèn)的一點也不差,并且這羊肉已渚得十分熟透,特別入味。
劉嬸一看,笑著道:“這位姑娘可生得真是漂亮,水靈靈的,不急慢慢吃,即是找人,若有需要,也可以問問村里的其它村民,卻不知要找的人,什么樣子,只是這幾日村里卻也未有外人來此,當家的你們常上山去,可曾聽說過有人來這依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