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隨風、臨隨雪兄妹兩人卻不急著睡,洗漱完畢,兩人都坐在屋外,看著燈光慢慢熄滅,而天上的星辰已閃閃發(fā)光,黑夜再次把境地籠罩,處處透著寧靜的氣息,而劉嬸與劉叔也早早入睡,就連那村里的狗都安靜如初。
“隨雪,你跟敖丙時間長一點,你怎么看此人?
臨隨雪看著星空,這星空與金牛鎮(zhèn)并無二樣,可人卻會隨著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心境而變,所以看這星空的感覺也會有所差別,聽臨隨風如說來,卻是一時竟未想隨風會問她這個問題,只是稍微停頓,略做思索,然后淺淺的回道:“看起來挺隨便的,什么事也不在乎,就連敖守護進金光山,還有與金牛守護大戰(zhàn),他都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人到是很好,三哥想跟隨雪說什么?”
臨隨雪看似不經(jīng)世事,卻也并非什么也不懂,此時隨風如此一問,當是有的放矢,所以才反問臨隨風。
臨隨風只是悠悠一笑道:“也沒什么,三哥只是關(guān)心你,看你與他走得比較近,這些年來,你從來也沒有與其它男人走得如此之近,剛才開始我還以為你會比較喜歡敖玄云一些,現(xiàn)在看來卻又不一樣,我看敖丙此人卻比敖守護更讓人難以捉摸,你以后還是小心些!”
臨隨風如此一說,讓臨隨雪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兩次與敖丙接觸,開始是哈蕾兒安排,后面則是敖玄云派遣,現(xiàn)在也是完全依敖玄云的意思來此,若是他們是故意如此安排,卻也沒有依據(jù),相對其它人,敖丙與她是有那么幾天的單獨相處,可就依此來說自己喜歡誰,這似乎是有些武斷,就連她自己心里都沒有這樣的比較,可這種事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況且臨隨風也是一片好意,她也不好反駁。
臨隨雪看了看臨隨風,想從他的臉上找到如此說來的理由,而臨隨風卻是十分隨意,并沒有那么刻意,可卻又不好再問,只是輕輕回了聲:“謝三哥關(guān)心,我與三哥還有隨霜同去十二城修習魂術(shù),算起來卻是比敖丙還要常在境地行走,至少也有自保之術(shù),反觀敖丙卻并沒有什么高超的魂技,除了嘴皮子會說一些,卻也不必如此犯忌?!?br/>
臨隨雪說完,依然看著那滿天的星空發(fā)呆,剛才心中沒什么事,只是有些想念金牛鎮(zhèn),想念阿媽與大哥大姐,還有已逝的阿爸與二哥隨雨,可如今臨隨風一提這敖丙,卻是滿腦子里都是敖丙平時的笑臉,縱是那些星辰在閃著眼,似乎都已化作敖丙的大眼睛,這可能就是單純女孩子的小心思了!
臨隨風側(cè)目看著臨隨雪,卻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在兩個妹妹中,隨霜反而更具主見,脾氣也要倔犟些,說話有些沖動,容易得罪人,而臨隨雪則心腸軟,說話溫柔,卻也沒什么心機,平時也不喜外出交友,在家之時十分溫順,這些年修習魂術(shù),反耽擱了不少青春歲月,若是換作普通人家,早就嫁作人婦,現(xiàn)在至少也有自己的小家了,可走上魂修之路,自是付出了許多普通人難以想像的犧牲。
“隨雪,大哥臨行前跟你說了什么?”
臨隨風特別問起,這讓臨隨雪有些意外,畢竟臨隨云跟臨隨雪講話的時候,看起來并沒有人注意到,此時不想這臨隨風卻問起來,看來臨隨風平時一副富家子弟模樣,卻也觀察入微,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臨隨雪淡淡道:“也沒什么,大哥讓我找到乾坤散人,就去十二城找敖守護,他不想我再回金牛鎮(zhèn),我也不知大哥何故如此!”
臨隨風一聽冷冷笑道:“我猜得不錯,大哥不想你再回金牛鎮(zhèn),再回臨家,現(xiàn)在臨家已是如此,回去了確實是已沒有什么意義了!”
“三哥,家里不是還有大哥,阿媽還有隨霜,你這何必說這些喪氣話,難道你也不想回去了嗎?”
臨隨雪畢竟想得簡單,卻不知臨隨風何故如此說起。
“隨雪,你聽大哥的,此間事了,就自行去那十二城,不要在這里耽擱?!?br/>
臨隨雪一聽,面帶疑惑的問道:“三哥,你說的我聽不明白,你讓我獨自去十二城,那你與敖丙哥呢,難不成你們回金牛鎮(zhèn)嗎?”
臨隨風看著臨隨雪一臉的疑惑笑道:“我們當然也會去,只是我怕這去找尋這乾坤散人并非如此順利,萬一有什么不測,你就得獨自去了,莫要停留,金牛鎮(zhèn)雖然看似沒事,卻依然不太平,你還是不要回去的好!”
臨隨雪不知道為何平時這個年看似不太管事的三哥會如此跟自己說這些話,但隱隱的知道這里面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