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有事,秦三柱在心中祈禱。
齊暖暖哭著哭著便沒了悲傷,她以前就是這樣,有時突然想起某個過往就很想哭,但哭出來之后,又覺得自己傻極了,像個二哈。
“咳咳。”他咳了兩聲。
“有房啊、田田、蓮蓮,我已經(jīng)不痛了。不要哭了,乖!”
齊暖暖摸摸每個孩子毛茸茸的頭,帶給他們一點小小的安慰。
三個孩子一志齊同地點頭,收了眼淚。淚眼汪汪地瞧著齊暖暖,把她那顆老阿姨的心給萌得一塌糊涂。于是他大手一揮,“不就個魚嘛!我今晚給你們煮魚吃?!?br/>
“耶!魚,我要吃魚,大爺爺快去煮?!贝笕说那榫w就是多變,大寶習以為常。
幾人轉(zhuǎn)戰(zhàn)場地,去了廚房,齊暖暖在有房的引導下,點燃松脂燈,頓時一股松香味的黑煙傳出,濃的有點嗆人。
穿過來的兩天,齊暖暖根本沒看見蠟燭長啥樣,因為前兩晚他的房中連燈也沒有,問了有房蠟燭放在哪兒,有房一臉懵,不知他在說什么天外來物(小孩子嘛!沒出過遠門,不知道很正常)。點火用的火折子倒是有點意思,類似現(xiàn)代的火柴,從紙筒里拿出來一吹即燃,再吹熄滅,合上筒蓋留著下次使用。
齊暖暖擼起袖子開始干活,蹲在木盆前,欲撈魚開始刮鱗做初始處理。
魚在盆子里時不時地還跳動一兩下,嚇得齊暖暖一下子縮回了手,還甩了他一臉水。
這可是個麻煩,她平時去菜場里買魚,都是挑好了魚,讓魚販給處理好了,她回家就能烹飪的那種。
怎么辦?
魚不死,她就下不了手。
總有種殺生的罪惡感。
平時吃肉,眼不見,心不煩,殺生的事情都是由別人做,吃起來便心安理得。
“大爺爺,快把魚破了呀!”大寶催促。他要是會做,早把魚給折吃入腹了。
我也想??!可是我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手就抖得不行,心理上也有點不適應??粗鴦e人處理活物,自己不忍便不看,與自己親自處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哥,大哥?!鼻厝藳]到聲先到。
“爺爺,爺爺?!贝髮毬氏葥涞介T口進來的老頭身上。
這又是誰?
身邊的三個孩子替她解答了?!叭隣敔??!?br/>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鼻厝鶢恐鴰讉€孩子來到齊暖暖面前,想摸摸他額頭,熱不熱發(fā)燒沒,被他躲開了。人能動,表明身子沒問題。很好,他大哥沒事,虛驚一場。就是不知道發(fā)沒發(fā)燒。
齊暖暖在猜想眼前之人與原身的關(guān)系,不設防,在對方襲近身的那一刻,身體本能地向后退去。
干什么,干什么,一上來就想摸老人家的臉。
即使是親人也不行。
“大哥,你沒事就好。晚飯吃了嗎?沒吃到我家先吃點掂掂肚子?!鼻卮笾舶l(fā)現(xiàn)大哥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還帶著點防備。
自家的飯哪有大爺爺家飯豐富,大寶不干了,“爺爺,我要吃魚,大爺爺買了魚今晚要做魚吃?!痹俨怀裕魈焖灰欢ǔ缘玫?。
“大哥,我來做魚,你去休息,帶了一下午的孩子也累了?!鼻厝鶚O有眼色地說道。
有人做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齊暖暖極為爽快地應下,歡快地帶著孩子們坐在院中數(shù)著星星。除了想要盡快吃到魚的大寶待在廚房,直到魚煮熟了為止。
噴香的魚湯放在齊暖暖面前,她嘗了一口,感動的快要哭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了,終于吃了一頓正常的飯。嗚嗚嗚!
湯汁鮮香味美,入口即化,不知道這兒的人是怎么處理的魚腥味。
高人?。∵@就是做飯的高人啊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你的手藝不錯?!饼R暖暖吃飽喝足之后,不忘贊一下做飯之人。
秦三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還不及大哥的一半,你那手做飯的絕活可是聞名十里八鄉(xiāng)。早年,你就是靠著這手絕活,養(yǎng)活了我們兄妹四個?!?br/>
“是嗎!”齊暖暖尷尬地僵笑道。
要完,在現(xiàn)代她做飯就是個普通水平,來到古代別說做出高手水平,就是普通水平恐怕她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