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紅色旗幟上的武道兩個字極其的亮眼。
巨大的斗武場中,今天異常的熱鬧,幾乎聚集了所有的新弟子,一些往屆的老弟子都是前來觀戰(zhàn)。
這是一場備受矚目的斗武,自從畢凡發(fā)出挑戰(zhàn)令后,消息如同驚雷般炸響,迅速的蔓延。
很多人只是覺得這是一場畢凡無辜挑起的戰(zhàn)斗,只是為了宣揚自身的實力,耀武揚威罷了。
無論是擒龍院的祝才還是古道院的顧文,單打獨斗都不是他的對手,懸念并不大,之所以招來許多的人前來觀看,更重要的是這一場最終的戰(zhàn)斗,會決出一個絕對的優(yōu)勢,初武院而今已然拿到了初考的第一名,若是能夠在單打獨斗上贏得祝才,也就意味著除了那位天之驕女,畢凡將再無對手,也會坐穩(wěn)新弟子中第一的作為,而初武院的位置也將無人撼動。
但相反,若是畢凡而敗,那只能說明考核只不過是他初武院運氣好,畢竟在兩場考核中幾乎沒怎么用大家公認的比武的方式決出第一。
對于畢凡來說,這的確是一場證明自己的戰(zhàn)斗,但他也絕不只是為了耀武揚威,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有人已經開始踩自己的底線了。
這場比武,自從當晚的事情發(fā)生時,已經無可避免,如果他再一味的忍讓,他們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對清雅的出手,就是一個很強的信號。
有時候,需要適當?shù)恼宫F(xiàn)自己的手段,讓他人敬而畏之,這也是他一直所想的,仁善有度,仁善并不是任人欺辱。
在巨大的比武臺上,一身紫色衣袍的畢凡緩緩走上臺。
而周圍卻是一陣虛聲,以畢凡煉氣六脈的實力挑戰(zhàn)祝才兩人顯然是有點不太體面,這是有著實力的壓制的。
坐在觀看臺的郝安幾人,還是一臉的茫然,他們根本不知道畢凡為什么突然要挑戰(zhàn)祝才和顧文,祝才之前一直有欺負他們可以理解,但是顧文師兄是好人啊,平日里對他們挺好的,為人又特別善意,畢凡憑什么要挑戰(zhàn)顧文師兄。
他們想不通,對于畢凡和顧文兩人的第一次比試,反而是擔心顧文多一些,他們知道,畢凡不會輸,正因如此,對于畢凡這種不做解釋的挑戰(zhàn)心中很是不滿。
另一名弟子同樣緩緩走上比試臺,顧文依舊是一副書生打扮,顯得溫文爾雅。
周圍的眾人在顧文上臺時,明顯是一陣騷~動,加油吶喊聲不斷,與畢凡的唏噓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效果。
在他們看來,顧文明知會輸,還要上臺比試,就是勇氣可嘉,而反觀畢凡,明知勝之不武,卻依然發(fā)出挑戰(zhàn),就是明顯的以強欺弱。
“如果你們兩位準備好了,比試就開始吧”比較年輕的導師依然上臺,冷漠而道,對于這樣的比武,他已經主持了許多,早已默然了。
“等一下”顧文看著導師,卻是突然而道,“我還有一個請求,我記得在比武之中,是可以簽生死令的,一旦雙方上了比試臺,生死不論,今天我要求簽生死令”。
畢凡柳葉眉一皺。
而那默然的陸導師神色一變,上下打量著顧文,從私下他也聽說了兩人的大概實力,差距很大,而這顧文卻是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簽訂生死令需要雙方同意,如果你們兩人皆是愿意自是可以簽的”陸導師緩緩而道,不過心中還是有些遲疑,簽訂生死令,這場比試對于他來說已經沒什么他在場的必要了,但對兩人來說,這卻是一場拼上性命的比試。
但是,他們兩人的恩怨已經到了決定生死的時候了嗎?
觀看臺上一片寂靜,悄然而立,有甚者呆如木雞。
如果顧文沒有瘋,那他們肯定是聽錯了。
“畢凡,你敢不敢?”顧文看向畢凡。
在陸導師的詫異中,畢凡點了點頭,他的確是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顧文想要做什么,既然對方想要賭上性命,他自然是發(fā)出挑戰(zhàn)令的人,不可能不接。
生死令上簽下名字的一瞬,那坐在最靠近的祝才終于知曉了,顧文到底在做什么,他想要畢凡死,而且死的理所當然。
“我知道你的實力,我也不怕你以強欺弱,但是我們弱者也不是生來被人欺負的,我實力雖然不如你,可我會拼盡全力”顧文正色而道。
畢凡露出一個笑容,“當然,以我六脈的實力挑戰(zhàn)你顯得太不公平了”。
“難道你不覺得該壓低一點實力嗎?”順著臺階顧文當即笑道,“對付我這樣一個煉體境的人,你都要用盡全力,怕是有辱師兄名聲吧”。
他的目的就是讓畢凡自動壓低實力,這樣他的勝率會更高,當然所謂的勝率并不是指的這一場,而是和祝才的比試。
一旦畢凡壓低實力,也不需要壓到煉體境,只要壓到煉氣境一脈的狀態(tài),祝才擁有兩大殺器,勝率是成倍增長的,這是他的第二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