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淮安?”
時欽南嘴里低聲呢喃著,用力甩了甩沉重的腦袋。當(dāng)他再去看的時候,時淮安早已經(jīng)從大門退了出去。
不由得讓他懷疑是自己剛才喝多看錯了,才把路人認(rèn)成了時淮安那個臭小子。
他視線重新落在鹿溪身上,追上去拽住鹿溪手腕,“鹿小姐別著急走這么快,我看你老公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了,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br/>
鹿溪也不知道時淮安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更沒想到這個時欽南在大庭廣眾之下,仍舊這么不知輕重。
她強忍著不悅,皮笑肉不笑的掙開時欽南的束縛,“真不必麻煩了時總,大庭廣眾之下,你跟我一個有夫之婦糾纏,只怕對你聲譽有損?!?br/>
“聲譽這種事情我向來不介意,只是鹿小姐越這么說,我反倒更要送鹿小姐回去了,不然還真像別人說的那樣,做賊心虛了。”
“時總——”
鹿溪剛要矢口拒絕,會場經(jīng)理帶著幾位長相清麗的工作人員趕過來,賠著笑臉道:“時總,你喝多了,還是讓我工作人員扶你回去吧?!?br/>
“滾開,老子說話有你們什么份兒?老子就要她跟老子走。”
時欽南向來是想要的就必須要得到,這些跳出來的小丑只會敗壞他的雅興。
“時總,這件事情鬧大了屬實不好看,你說……”
經(jīng)理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阻,鹿溪則趁著這會的時間,立刻從現(xiàn)場逃離。
走出會場。
她立即撥通了時淮安,是他發(fā)微信說要來接自己的,可現(xiàn)在卻半天不見人影。
焦急的等待了兩分鐘,那頭響了半天都沒人接。
她掛斷電話,看著屏幕上始終無人接聽的聯(lián)系人,自嘲的勾起唇角。
自己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抱太大希望。
是他最近對自己太好,以至于忘記兩人從頭到尾都只是合約關(guān)系。
合約到期或者錢還完,就是他們分開的時候。
回到家里。
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她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澀跟難過。
她換下衣服,按照平常一樣去廚房做飯,中途接到林安琦打來的慰問電話。
“鹿溪,你現(xiàn)在到家了嗎?剛才我都沒找到你?!?br/>
電話里面。
林安琦裝模作樣的詢問聽得鹿溪更覺得可笑,她原以為跟林安琦去參加晚會只是為了工作。
可時欽南的所作所為讓她明白,林安琦帶她來參加晚會的真實原因。
要不是自己抓住機會開溜,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
盡管心里已經(jīng)十分厭惡,語氣仍舊維持著友好的語調(diào)。
“已經(jīng)到了?!?br/>
“那就好,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br/>
結(jié)束通話后。
鹿溪繼續(xù)打火做飯。
外面這時傳來摁密碼鎖的聲音。
‘嘀’一聲,熟悉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她卻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
回頭看了一眼,“時先生回來了,坐吧,等一下就好了。”
“好?!?br/>
時淮安脫下外套,在餐桌前坐下的同時,余光往鹿溪那邊撇了兩眼。
雖然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讓會場經(jīng)理出來幫忙,但沒能在她需要的時候親自站出來,心中難得的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