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希世子和安小姐在殿外聽宣?!?br/> 皇上一皺眉,“他們來做什么?”
李庭照隱約感覺到了些許希望,只是仍然低著頭,不敢有半分的妄動。
“叫他們進來吧?!?br/> “是,皇上。”
李庭希進來,走的卻不快,時不時地,還要回頭看一眼臉色不佳的安瀟瀟。
“參見皇上?!?br/> “行了,你們兩個都起來吧。你便是安云鶴的女兒?”
“回皇上,臣女正是?!?br/> 皇上見其柳葉彎眉,眸若星輝,只是膚色太過蒼白了些,這才想起,她之前可是中了寒花毒的。
“聽庭照說你中了寒花毒,這么快就解了?”
“提及此事,臣女還要請皇上恕罪了?!?br/> 皇上挑眉,倒是四皇子李庭玉嗤笑了一聲,“安小姐,皇上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安瀟瀟愣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往李庭希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一臉畏懼的樣子,倒是像極了被嚇到的小白兔。
皇上雖然對這個安瀟瀟有幾分猜疑,可是眼下,解皇后的毒,才是關(guān)鍵。
“你且說來,朕先聽聽,再說要不要寬恕你的罪過?!?br/> 一句話,便已經(jīng)定準了,你安瀟瀟是有罪之身。
“回皇上,不知臣女可否見一見九月?”
皇上微愣,一旁的何總管提醒了一句,“就是從靖安侯府宣進宮來的那位小姑娘。”
“噢?這個丫頭似乎是沽名釣譽之輩,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卻解不了皇后的毒?!?br/> 李庭照一聽這話,頓時渾身上下,就又緊繃了起來。
生怕下一句,皇上就是要治這安瀟瀟主仆的欺君之罪。
“啟稟皇上,臣女所中之毒,的確為寒花毒。只是九月學藝不精,并不知道這寒花女其實是傷不了臣女的,所以,才會在情急之下,寫了方子?!?br/> 不止皇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唯有李庭希一臉淡然。
“你說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啟稟皇上,九月只是擔心臣女會被寒花毒侵入五臟,故而才望求得靈藥,好讓臣女早些醒過來。實際上,臣女之前曾被父親嚴格訓練,自小便泡藥浴,所以,是百毒不侵之體?!?br/> 百毒不侵?
李庭照的眼睛眨了眨,貌似,這一次他的危機,的確是解除了。
“只是九月?lián)某寂艅倓偛∮?,無法抵制這劇毒,所以才會心急求藥。而九月雖為師尊的藥徒,卻是學藝不精,并不會解寒花之毒。換言之,那方子,只對臣女和師尊才有效?!?br/> “等,等一下,什么師尊?”李庭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似乎是不夠用了。
為什么這個安瀟瀟的話,會這樣難以理解呢?
皇上的面色,同樣有些震驚。
“皇上,臣女進宮,一是來為皇后娘娘解毒,二是為九月請罪。皇后中毒也有些功夫了,還請皇上允許臣女進入內(nèi)殿請脈?!?br/> 皇上愣了好一會兒,才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隨后讓何總管親自領(lǐng)著她進去了。
李庭??粗鴰兹说拿嫔?,就知道,安瀟瀟鬧這么一出,絕對會讓皇上目瞪口呆。
“庭希,看你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吃驚,你早就知道她,呃,她是那位馮老先生的徒弟?”
“嗯,之前我母妃的病也是瀟瀟治好的,如果不是因為瀟瀟不愿意,只怕這會兒她早就成了我父王的干女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