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說的容易,做起來就不是一個樣兒。小陳想得好好的,蝦仔、大衛(wèi)、穆薩找到證據(jù)后,自己再去偽存真,然后就黃鼠狼給雞拜年,去醫(yī)院“探望”一下湯姆,然后把湯姆掩蓋事實真相的證據(jù)拿出來,然后……可惜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然后。
從和大衛(wèi)見面后,回到臨時棲身的賭場,三天過去了。??纯创笮l(wèi)給自己的那張紙條數(shù)著日子,想想也知道,湯姆應(yīng)該已經(jīng)康復(fù)出院了。
“陳,你是不是諜戰(zhàn)片看多了,以為我們都是007嗎?取證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尤其現(xiàn)在,我們是走在法律的邊緣?!泵鎸π£惖谋г?,大衛(wèi)如是說。
“阿陳,我在這里盯了幾天,除了他們家有幾個人之外,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房子里干嘛,你要取什么證?”蝦仔抱怨道:“請你指示吧,你說我該怎么做?!币彩?,這里不是打仗,在房子外面也就真的只能看到這么幾個人,怎么取證呢?蝦仔算是問著了,要什么證據(jù),連小陳自己都沒個主意。
“陳,我問過奈度的老婆,她說,她對她老公的事一無所知……對,我覺得她說的是實話,******的女人基本是不管家的,尤其不會管丈夫的社交。”聽得出來,穆薩也是無奈。事實上,小陳早就想到了,問一個******女人她老公的事,幾乎可以說白搭了。
難辦也得辦,誰讓自己在雄哥面前拍胸脯了呢?況且,這個賺錢的路子,錢還是比自己修機器來的容易。當(dāng)然,安全是問題,那現(xiàn)在做的事,不就是保證安全嗎?
晚飯后,坐在酒店的落地窗旁,海上白浪翻滾,濤聲依舊。這整整三天,對湯姆的調(diào)查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哪怕是一丁半點。小陳有點泄氣了,下午穆薩已經(jīng)打電話來催了,這個******,急著賺錢。
錢,誰都想賺,但別因為錢把自己掉局子里了。好歹勸住穆薩多等幾天,說真的,小陳連自己也還是不知道還要人家等幾天,南非就是這么好,什么都缺,尤其毒品。剛開始的時候,小陳還怕有別的同道中人,會因為搶地盤而背后打冷槍,但從這兩天看來,此擔(dān)心多余了。
掏出書包里的口琴,這是下午從一個樂器店買的。此刻無聊,就自己附庸風(fēng)雅一下,好像念大學(xué)的時候,女孩子們都喜歡有點憂傷感的男孩,可惜自己那時候卻不夠憂傷。想想自己一直就沒有憂傷過,現(xiàn)在也并非憂傷,煩躁而已。
一吹口琴,就連自己都覺得太******長遮短嘆,莫名其妙地吹起了<舒特拉名單>的主題曲,聽起來卻有點<二泉映月>的感覺。
“怎么情緒那么低落?”這突然背后傳來了一個女聲,著實把小陳下了一跳。
回頭一看是敏兒和蝦仔,猛然醒起自己光著上身,趕緊一面抱歉,一面去床上拿起衣服?!澳銈冊趺催M來的?”邊穿衣服邊問。
看著小陳的慌張,敏兒手捂著嘴直笑:“你門都沒關(guān)好,我們就直接進來了。怎么這么失魂落魄的?想不到你這個毒販子,還會吹口琴,挺文青的?!泵魞哼@兩天沒有剛認(rèn)識時的沮氣了,口袋里的錢,起碼可以讓她安心一段日子了。
小陳卻一臉的不好意思:“抱歉,獻丑了。”看著后面跟著的蝦仔:“蝦哥,事情有眉目?”
蝦仔點點頭,拿起小陳放在桌子上的純凈水,大口的喝著:“當(dāng)然了,你等我把水喝完……”可能是喝的太猛了,還沒有說完話,就是一陣急速的咳嗽。
哇,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共產(chǎn)黨。
“對不起,敏兒,你等一下?!币贿吔o敏兒遞過一瓶礦泉水,一邊招呼這蝦仔:“蝦哥,別急,你說說看?!?br/> 嘴上說不急,但那動作,那眼神卻是恨不得馬上把蝦仔要說的話給勾出來。
蝦仔把一瓶水灌到肚子里,沒有接小陳遞過來的紙巾,用小臂擦了一下嘴:“盯了三天,就拿到這些,你看行不行?!闭f著從口袋褲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個裝滿衛(wèi)生紙團的塑料袋,遞給小陳。
“這是啥?”小陳不解,眼睛看看塑料袋,再看看蝦仔。
“這是我們偷到的藥丸,那個警察臥房里拿到的藥丸。”
因為羅遜還在南區(qū)警局的禁閉室,穆薩就找了警署的一些相識的警員,幫忙看著。這幾天來,除了羅遜的老婆給他送飯,沒有什么異常的。所以小陳催了幾次,蝦仔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但昨天那個警員去看羅遜時,無意中卻發(fā)現(xiàn)他每天都吃一顆膠囊。把這個消息告訴蝦仔時,蝦仔和敏兒就覺得這可能就是小陳說的證據(jù),于是今天就趁著羅遜老婆帶著孩子出門時,潛入到羅遜的房子,把房子里所有的藥物,各給拿了一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