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里,鄒師傅才體會到什么叫無敵海景。站在simon’stown的海邊,白云浪花,相互彰映,不遠處偶爾躍出海面的幾條海豚,給一望無際的大海增加了幾分詩情畫意。公路邊還不時出現(xiàn)幾只狒狒搶奪行人的口袋,連動物都知道,這些人袋里有吃的。
蝦仔給開車的鄒師傅點了支煙,兩個手指夾著,遞給鄒師傅。
鄒師傅吞吐著煙圈,不經(jīng)意地從外面看,這兩個煙鬼,好像要把車給點著了。
“鑒叔,別光顧著看風景,看路?!蔽r仔提醒著。
“哈,蝦仔,你說為什么我們原來在國內(nèi)看見的海水都是黃色的,南非的海水卻都是湛藍的?”鄒師傅心情特好,他知道何老板和阿芝都是來南非太久的人或本來就是土生土長的南非人,腦子里都是白人那些認死理的東西。于是他也就沒有和他們多說,和蝦仔商量了一下,得到了蝦仔的同意后,兩個人就簡單收拾了一下,驅(qū)車一千五百公里,來到了開普敦。
“因為香港就在珠江口,等于是河口,還不是真正的海洋。”蝦仔也知道,這個犟大叔,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的一根筋走到底,不撞南墻心不死。從飯盒被敲竹杠的那天起,他第二天就找蝦仔商量,非要蝦仔帶他去約堡的中餐廳走了一遍,本來是要問人家有沒有鮑魚,到后來,得知大家都拿貨難時,馬上變成了他可以拿到鮑魚,尤其是在那個在機場幫過鄒師傅忙的唐會長的慫恿下,就鐵了心要來開普敦看看,看看鮑魚這事兒是否有戲。
阿芝知道這事也沒說什么,她知道這人不會聽她的,塞了點錢給蝦仔,請蝦仔好好照顧?quán)u師傅,蝦仔當然不會拿阿芝的錢,但推辭不掉,也就只好暫時把錢放在身邊。
“走遍南非一國等于走遍歐洲”,這是一些旅游雜志對南非的描述。的確,南非從南往北,隨著地勢的逐步升高,景觀也是大不相同。鄒師傅和蝦仔,一路從約堡到開普敦,是從山頂?shù)胶_?,從山林?jīng)過荒漠,又到了叢林茂密的海邊,這一路的植被是一變再變。南非立國以來,老一輩的洲的淘金者來到這里,現(xiàn)在也留下了,各種代表他們不同風格的建筑和民族特色,這一路上,也讓鄒師傅和蝦仔開了眼界。
面對如此美景,當然沒有少拍“到此一游”的存照。
當然鄒師傅沒有忘記自己來開普敦的初衷,昨天從城里一個老僑開的餐廳處知道這simon’stnow附近有潛水的地方,這里就產(chǎn)鮑魚,于是今天一大早就來這里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撈鮑魚的潛水員。
“蝦仔,你說南非政府是否有病,放著這么好的資源不去賺錢。你說,假如他們開放中國人來這里撈鮑魚,這一年的收入該是多少錢?”
蝦仔知道鄒師傅的思想還停留在吃飽飯的水平上:“鑒叔,有錢人的想法和窮人是不一樣的。就如婚姻,你找個女的就是能上床,能生小孩就好,可皇帝找的,還要看其他的條件。這白鬼不愁吃喝,當然想些環(huán)保之類的事情,你我都還在溫飽線上,自然先關(guān)心自己的肚子,才會去考慮生態(tài)的問題?!?br/> “現(xiàn)在不是黑人掌權(quán)嗎?這撈鮑魚賣給中國,不是既出口創(chuàng)匯,又解決就業(yè)問題嗎?”
蝦仔知道跟鄒師傅解釋這些環(huán)境保護,持續(xù)發(fā)展的大道理是解釋不清的,況且這些國計民生的事連自己也搞不懂,更別說如何去解釋了。干脆就轉(zhuǎn)移話題:“鑒叔,別問這些無聊的,我們來是找鮑魚的,我覺得一會找一個有人的小鎮(zhèn),問問鮑魚的事情比較重要。”
說的也是,先搞定自己的生計吧。
找個小鎮(zhèn)不難,稍微和海有接觸的地方,就有小鎮(zhèn)。
“你好,請問一下哪里能找到這種魚?”蝦仔拿著紙片,看到有像本地人的地方,就邊說邊把紙片遞給人家,他不會說鮑魚的英文,離開約堡前,專門讓阿芝給寫在卡片上,這總不會搞錯。
蝦仔在前,鄒師傅在后,兩人就這樣見人就問,哪里有鮑魚沒問著,倒是把警察給惹來了。蝦仔眼尖,看著一個剛剛被問過的人離開后看了他們兩眼,就覺得不會有什么好事,果然,順著這白人的背影,看得見前面是一個警察的流動崗亭。
這時候,鄒師傅已經(jīng)急著去和另外一個人打招呼。
“鑒叔,差人來了,快走?!蔽r仔已經(jīng)確切地看到,那個白人正在和崗亭里面的警察說著什么,并且不時回頭地往這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