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天生異變!”
一聲高呼徘徊在柔來國皇宮內(nèi),引得正上朝的文武百官們紛紛側(cè)目,大殿的中央,年輕的皇帝梁毅緩緩抬頭,語氣中帶著股不怒自威:
“何事喧嘩!”
觀星臺太史令急急忙忙跑入大殿,被大殿的門檻絆倒跪下,慌慌張張道:“不好了,陛下,天生異變!”
“天還能塌了不成,好好說話!”
“天上掉下來一座大山!”
百官聞言皆驚,唯有皇帝梁毅冷笑道:“我看你是昏了頭!”
說罷,帶著文武百官一同出了殿門,但眼前的一幕卻讓眾人面色失常。
只見,天南方向,一只巨大的手掌正在緩緩落下,那只手掌撕破云層斷絕風(fēng)雷朝著大地去。
若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只人的手掌,而是一座手掌形狀的大山!
“天罰,天罰!”太史令語無倫次。
現(xiàn)任宰相墨白雪趁機諫言道:“陛下,此乃上天降下預(yù)警,要吾等謹(jǐn)遵天道,在京城搭建祭壇一事恐怕還得再商議商議啊?!?br/> 梁毅眼神冷漠,道:“你們一個二個的,少左一個天罰,右一個預(yù)警來壓朕,既然是天變,那就請國師來解答吧。”
“又是那妖道!”墨白雪心中不滿,嘴上卻沒說什么。
不一會兒,國師來了。
竟是八個道童抬著個轎子抬來的,那國師一襲黑色道袍,道袍上繡著三朵金蓮,端坐在蒲團之上。
轎子進(jìn)了大殿,那國師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只在蒲團上微微一躬,算是見了禮。
梁毅的語氣中不見半分不滿,反倒謙恭至極地說:“國師,天上的異象您可見著了?”
國師微微一笑,淡淡道:“貧道也見著了,陛下勿慮,貧道已掐指算過,乃是南方有妖魔禍?zhǔn)?,上天降下懲戒,與我柔來國并無關(guān)系,陛下應(yīng)小心他人的危言聳聽?!?br/> 梁毅聞言大喜,對著底下文武百官道:“聽見沒?國師說了,是南方的事,和我們?nèi)醽韲鴽]半點干系?!?br/> 文武百官一言不發(fā),都只將頭低下輕輕嘆息。
梁毅又道:“既然如此,那搭建祭壇之事還得速辦,傳令下去,買木材的錢再加三成,廣發(fā)告令,讓天下的木商都快些把木材送來?!?br/> 墨白雪痛心疾首道:“陛下,如此一來,國庫又要虧損不少啊!”
梁毅道:“國庫沒錢了,那就收百姓的稅,百姓的稅收不上來了,那就抄幾個貪官的家,記得兵部的盧大人和墨老你政見不合,不如墨老你就替朕把他家抄了吧?!?br/> 皇帝說著話時,那兵部的盧大人可正在朝堂站著呢,聞得此言卻是臉色難堪,又怒又氣,不敢發(fā)作。
墨白雪急道:“陛下,盧大人只是和我政見不合,卻沒有貪墨的事,怎么能抄他的家?”
梁毅不耐煩地?fù)]揮手:“那你就去查,誰貪了你就抄誰,白輕衣在的時候,一天能查出十幾個貪官,怎么墨老你就不行了?”
墨白雪也氣了,怒道:“那白輕衣乃是個妖怪,陛下何必提他!”
梁毅不管墨白雪的臉色,只是看著國師,道:“國師,朕最近想了想,還是要把國師的黑蓮教奉為國教,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沸騰了,紛紛勸諫不可。
梁毅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道:“你們都不愿意,這有什么不愿意的?國師是有真本事的高人,黑蓮教是國師一手創(chuàng)辦的,必然能保佑我柔來國風(fēng)調(diào)雨順?!?br/> “陛下遭奸人蒙眼了?。 ?br/> 梁毅道:“五年前,京城大疫,幸虧有國師!一連作法七七四十九天,免去了我百姓之苦,使疫病不返,你們也是親眼所見的?!?br/> 墨白雪道:"國師當(dāng)年所為,我柔來國上下何人不存感激之心啊,所以當(dāng)年陛下敕封國師一事,文武百官皆無異議,只是四年前國師又要搭建祭壇,勞民傷財過甚,實在不是出家人的修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