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司徒府。
幽怨婉轉的琴聲一聲聲地響起,那低沉的琴曲仿佛傳達出了一起怨氣。
摸索著琴聲的來源,便是司徒府內院的一處幽靜的閣樓。閣樓之上,雕欄玉徹,華美的裝飾將這里的格調提升了不少。
這里,一名極其美麗的女子正對著窗外的天空之上撫琴,不斷跳動著她那纖細如玉的手指,來回觸碰著古琴上的琴弦。
女子很美,五官精美絕倫,烏黑漂亮的大眼睛,還有她那緊閉著的淡淡紅唇,皮膚絲滑細膩,無一不是讓她傾國傾城。
許久之后,琴曲結束,女子停止住了手指,輕輕地將雙手放在了古琴之上,略顯憔悴地微微蠕動她的紅唇,開口道:“義父今日怎么有時間來看女兒了?”
這時,閣樓之上的房間里,一時間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臉色有些嚴肅,無奈地說道:“紅昌,氣還沒消嗎?”
任紅昌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了司徒王允,答道:“女兒怎敢生義父的氣,只是女兒最近身子有些累了,所以這才多日未曾向義父請安?!?br/>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任紅昌那小臉上始終都有著一絲絲的埋怨之色。
見狀,司徒王允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她,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本請柬來,說道:“看看吧!”
任紅昌一愣,心里頓時有些疑惑,但還是緩緩上前接過了請柬,打開一看。
片刻之后,任紅昌的小臉頓時一凝,仿佛看到了一只惡魔一般,除了她臉上的驚恐,就連她那柔軟的嬌軀也是微微顫抖。
“義父,這......這是真的嗎?”
任紅昌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連忙對著自己義父問道。
“嗯,而且玉竹和秋月的婚事是當今陛下親自賜婚,而且婚禮當天陛下也會親自出宮前去證婚,這件事已經是鐵定了的,就算是你張叔也沒法悔婚?!彼就酵踉实卣f道。
一聽到此事,任紅昌頓時淚如雨下,將她那本就有些憔悴地小臉打濕了一大半。
“那義父今日將這份請柬拿給女兒看是何意?是想看女兒笑話嗎?”任紅昌神色有些倔強,她頓時開始質問司徒王允了起來,此時心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總之就是心痛。
“紅昌,義父怎會如此?”司徒王允一愣,他沒想到任紅昌居然有些遷怒于自己,不禁連忙解釋道:“你和玉竹的事情,你張叔還不知道,所以我想的話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所以這份請柬,你陪我一起去?!?br/> “女兒不想去?!比渭t昌立馬答道,她此時確實是有些惱怒自己地義父,因此直接頂嘴道。
“在你張叔看來,你和秋月可是好姐妹,如果你不去的話,他也必然會來請你過去,到時候恐怕鬧得不愉快。”司徒王允看了看任紅昌,依舊還是語氣緩和地說道。
聽到自己地義父不停地勸道,然而任紅昌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件事,因此便是直接她那嬌俏的腦袋轉了過去,不再與司徒王允搭話。
見狀,司徒王允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緩緩走了過去,從任紅昌的手中拿過這份請柬。
他可不想,到時候萬一任紅昌氣不過,將這份請柬撕毀了可就不好,那也太不尊重太尉張溫了,若是這樣的話,他的老臉也會丟盡,自己好歹是一個司徒,怎么能干這樣的事。
拿過請柬之后,司徒王允不禁嘆了一口氣:“哎......紅昌,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一直都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女人家,別再讓義父擔心了?!?br/> 說完,司徒王允便是帶著請柬緩緩離去。
閣樓之上,留得任紅昌一人依舊還獨自回味在這個令她心痛的消息之中。
......
鴻臚寺。
李玉竹站在了鴻臚寺的門口,看著那略微有些古老地“鴻臚寺”的牌匾,不禁心中奮起一絲絲興奮。
此時正是下午,上午揚三笑給李玉竹講完課之后,就硬拉著他去布置了一些他和張秋月婚事的必備之物。
因此,他只能下午才來鴻臚寺報道。今日他還不算正式任職,因為陸偉給他的時間是等他大婚之后再來鴻臚寺正式任職。
因為丞這個職位比較簡單,事情并不是很多,再加上李玉竹如今可是太尉府的女婿,因此陸偉給他的的時間還是非常充裕的。
但李玉竹按照慣例,還是應該提前來一趟鴻臚寺,報備一下,然后熟悉熟悉他的工作要職。
李玉竹剛剛來到鴻臚寺,門口的守衛(wèi)便是立馬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