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太尉府。
太尉張溫匆匆忙忙的跳下了馬車,直奔自家府門口,沖了進去。
“老爺......”門口的守衛(wèi)喊了一聲,卻是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爺根本就沒有理睬他,不由得郁悶了一句:“老爺怎么如此慌忙?”
而此時,太尉張溫一直來到了太尉府的內(nèi)院。
一個房間內(nèi),這個時候的張夫人還正在數(shù)落一個丫鬟的不是。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閑逛,游手好閑,府里天天供你們吃,供你們喝,還不知足......”
張夫人那犀利宏亮的聲音一下子又傳到了太尉張溫的耳中,他也是知道,自從張秋月出了事情之后,自己的夫人就變得有些不講道理了。
尤其是她的語氣,像對這些下人也是越來越不善,不過他并沒有介意,畢竟這些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
可是,如果這些表現(xiàn)對上了司徒府,那他就忍不了了。
聽到自家夫人的怒罵聲,再加上平日里對于自己夫人的了解,太尉張溫也是更加確信了張夫人的所作所為。
這時,張夫人也看到了太尉張溫急忙走了過來,這才停住了對面前這個丫鬟的發(fā)泄。
似乎是察覺到了太尉張溫的臉色有些難看,張夫人也是關(guān)心的問道:“老爺,你怎么了?”
聞言,太尉張溫的臉色一頓漲紅,瞪了張夫人一眼,然后偏過頭對著那名剛剛還在被訓(xùn)斥的丫鬟說道:“下去吧!”
那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丫鬟這才如罪釋放,連忙應(yīng)了一聲,便是緩緩?fù)肆顺鋈ァ?br/> 待那名丫鬟走了之后,太尉張溫這才怒罵了張夫人一句:“看你干的好事?!?br/> 說完,太尉張溫便是找了一個位置隨意坐了下來。
而一旁的張夫人,忽然被沒來由地罵了一句,頓時有些疑惑,便是來到自己丈夫的面前,問道:“老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哼......”太尉張溫瞥了一瞥張夫人,便是開口反問道:“我且問你,上一次紅昌和玉竹來看望秋月的時候,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聞言,張夫人一聽到太尉張溫提起這件事,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老爺......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些什么瘋言瘋語?”張夫人有些謹慎地問道。
“瘋言瘋語?整個洛陽城都傳遍了,全城的人都在看我們笑話,你知不知道,太尉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太尉張溫怒聲地罵道,臉色已經(jīng)漲紅的像吃了某種春藥的一樣,渾身就像打了雞血。
“哼......那就讓他們傳去吧!我還不信,他們會鬧到太尉府里來?!睆埛蛉艘宦牭秸麄€洛陽城都在傳這件事,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
“胡鬧!”太尉張溫大喊了一句,頓時把張夫人嚇了一跳,身子猛的一顫。
“胡鬧!你知不知道,在這背后有多少人在戳我們脊梁骨,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太尉的這個位置,稍微有一點的不慎,整個太尉府都完蛋了?!碧緩垳仄鋵嵳f得有些嚴重了,不過也算是為了嚇一嚇自己這個不知收斂的夫人。
“而且這件事也讓得司徒府有失顏面,雖然王中知道此事,不過這幾日卻是未曾向我提及你干的這件好事,想來他也不屑與你計較。”太尉張溫想了想,畢竟自己夫人當(dāng)眾辱罵、羞辱任紅昌,對司徒府的顏面也是有些損傷,不過這幾日見到司徒王允的時候,他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地與他交往。
“不過,明日你必須備些厚禮,去司徒府給紅昌道個歉?!彪S后,太尉張溫又說道。
自己犯了錯,就得勇于去彌補。司徒王允可以將這件事淡然處之,置之不理,但他不會這么做,不然他必定會寢食難安。
“?。靠墒?.....她就一小輩......”聞言,張夫人有些難堪,這讓她一個長輩去給晚輩,拿著厚禮去給她道歉,有事有些拉不下面子。
“哼......你若是不去,明天我就休了你!”太尉張溫直接威脅道,隨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張夫人頓時被嚇了一跳,自己都快要被休了,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太尉張溫的氣話,不過心里也是有些擔(dān)心,連忙對著太尉張溫的背影問道:“老爺,你去哪兒?”
“玉竹苑。去給秋月送到去?!?br/> 太尉張溫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只留得張夫人一人面色有些難堪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該干嘛。
......
......
洛陽城,玉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