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玉竹苑。
這還是太尉張溫第一次來玉竹苑吃飯,不過他來得卻是很高興,原本因為張夫人的事而生氣,不過一到了這里,看見了自己大病初愈的女兒,立馬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
此時,三人已經(jīng)坐下,這只是一張小桌子,不過太尉張溫并沒有介意,雖然他現(xiàn)在是高高在上的太尉大人,不過早年的時候,他也是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軍旅生涯,那段時間所吃的苦,讓他現(xiàn)在也是生活畢竟清貧,并沒有因為大富大貴而深陷其中。
因為太尉張溫的到來,凝兒也是沒有上桌,畢竟那桌上可是有自家老爺在的,雖然平日里凝兒和李玉竹、張秋月關(guān)系很好,但此時她卻是不好逾越界限。
“來,這是我讓府里的廚子專門燉的魚湯,還有排骨,秋月,玉竹,你們倆多吃點?!?br/> 太尉張溫很是熱情,這讓的李玉竹頓時有種錯覺,那就是太尉張溫就好像自己的老父親一樣,想到這里,李玉竹不禁有些好笑。
“對了,玉竹,你來洛陽城也是有些時日了,對吧?”用膳的時候,太尉張溫忽然問道。
“嗯,已經(jīng)住了有幾個月了。”李玉竹點了點頭,從他穿越過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他也經(jīng)歷了好多事情。
也就是這幾個月,大將軍何進,中常侍張讓相繼身亡。
朝堂之上原本的兩黨之爭,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董卓和太傅袁隗的爭斗。
“那......你的家人何在???”太尉張溫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額......”李玉竹一愣,沒想到太尉張溫竟然問起了這事情,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想了片刻之后,便在心里祈禱了一句:爸爸,媽媽,你們可別怪我啊。
李玉竹抬起頭來看向了太尉張溫,說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經(jīng)常在外面流浪,偶爾去一些學(xué)堂偷學(xué)一些知識,也是后來拜入了師父的門下?!?br/> “噢?”太尉張溫也是一愣。
一旁的張秋月也是沒想到李玉竹的身世這么凄慘,頓時面色有些沮喪,看來李玉竹并沒有很好的家世,那么自己和李玉竹也算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恐怕他們兩個的婚事,就算自己父親贊同,也得拖一拖。
太尉張溫點了點頭,并沒有因此做出什么驚訝的態(tài)度:“既然如此的話,那你目前也算是只有你師父那一個長輩吧,以后有時間多孝敬孝敬你師父?!?br/> “嗯......多謝太尉大人。”李玉竹想了想,心中也是這么想的,畢竟在古代,拜了師,就如同拜了父母一樣,更何況李玉竹在這個時空舉目無親,如果說最親的話,如今恐怕要算是揚三笑了。
畢竟,師徒的身份擺在了那里。
“爹爹放心吧,揚老可不像你,就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他過得可比你清閑多了,我還打算給他和玉竹哥哥做一套衣服,等明天我讓凝兒去問一下他的尺寸。”張秋月這個時候也是笑道,她現(xiàn)在也是知道了,揚三笑恐怕如今是李玉竹最親的長輩了,那她就想著一定要討好討好他。
見狀,太尉張溫笑著點了點頭,隨后他心頭一愣,有些古怪地看向了張秋月,他怎么有種錯覺,自己的女兒好像已經(jīng)嫁出去了一般。
說的話就好像跟人家的小媳婦兒一樣。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父親那古怪地眼光,張秋月也是一愣,隨后立馬感覺到了自己的態(tài)度,頓時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
哎!太尉張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女兒對李玉竹也是真的喜歡,看來自己的趕緊的,去找李玉竹的師父談一談,爭取把他們倆的婚事給定下來。
不過他又一想,此時恐怕他們兩個年輕人,相互又有好感,又同住一個屋檐下,萬一發(fā)生了什么,把自己女兒的肚子給搞大了可不好,不僅是有損太尉府的名聲,而且對他們兩個年輕人也不太好,最重要的是而且自己女兒也差不多恢復(fù)了。
于是,太尉張溫思忖了片刻,便是說道:“對了,如今秋月的病也好了,老是在玉竹這邊待著也不太好,秋月,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俊睆埱镌乱彩且汇?,心頭頓時有些不舍。
而李玉竹也是點了點頭,他始終還記得,他答應(yīng)過任紅昌,等張秋月病好了便送她回去。
“爹爹,女兒......女兒不想回去。”張秋月臉上有些緋紅,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么?”太尉張溫也是一愣,不禁看向了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