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望天的喬金枝,身下壓著個動彈不得的獵手,身上漢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羅上來。
不知是誰腰間的長劍掉在地上,鋼鐵撞擊寒冰時的清脆響聲,刺痛了喬金枝的耳膜。
漢子們還在嬉鬧,一次次壓下來,又一次次的推搡起身。
沒有人看到喬金枝按開了那長劍上的繃簧,沒有人注意她滑劍出鞘。
當她握緊刀柄,正要橫像頸間,在她身下的漢子,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都他娘的給老子去死!”
那漢子握著喬金枝的手,將長劍刺向彼此推搡著又壓下來的漢子們。
噗……
長劍刺破冬衣的聲音,混雜著皮肉撕裂鮮血噴出的聲音。
喬金枝嚇得雙眼緊閉,只感受到……殺人后的空氣,是溫熱的。
“都他娘的去死!”在她身后的漢子,左手攔著她的纖腰,右手握著她執(zhí)劍的小手。
原地翻滾兩圈,躲開那些砸下來的尸體后,左腳猛的踹著后墻,右腳勾著她的小腿沉聲一喝:“起!”
放在還倒在地上無力掙扎的喬金枝,竟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草擬嗎的烏云豹,你瘋了嗎?”
名叫烏云豹的漢子左手仍抱著喬金枝的腰,右手緊握著她執(zhí)劍的手,橫劍掃想那人咽喉:“老子看不慣!”
對方退步躲開劍鋒,并從身后也拔出武器:“難道你沒弄過她?難道不是你先扛著她,招呼兄弟們跟上?”
烏云豹左手猛得勾去,將喬金枝甩到身后:“老子現(xiàn)在看不慣了!”
“你特么的抽了什么邪風?”
原先圍著喬金枝的人,除了被刺死的那三個,其余紛紛亮了武器在手。
驚慌失魂的喬金枝,從烏云豹身后遲疑睜眼,看清眼前形勢后,想要掙開烏云豹的左手:“要殺殺我!是我下賤該死,你們要……”
“閉嘴!”烏云豹的手指狠狠摳在喬金枝的肋骨,讓她痛到無力掙扎后,抬手便將她扛在肩頭:“老子這輩子還頭一回想護個女人!”
“你!”
“烏云豹!你瘋了?”
“這女人……”
“少特么啰嗦,今兒我就像扛她走,你們是攔我一步試試,還是給老子讓路?”烏云豹將肩頭疼暈的女人顛了顛,右手握著的長劍甩出銀色劍花:“讓老子走!”
烏云豹,伸手奇佳,性情殘暴,……人如其名。
幾個見多年前隱約了解他身手的漢子,右手按著劍柄,猶豫著要不要拔劍出鞘。
“怎么,要練練?”烏云豹的長劍,緩緩平移。
帶血劍鋒停下時,之前按著劍柄猶豫不決的幾個,一個接著一個的無聲退步。
看著他眼中寒冰,其余眾人不由得同時后退,背后發(fā)寒。
沒有人阻止他向前的腳步,甚至這些人還自覺站成扇形,擋住他離去的身影。
在漢子們的扇形掩護下,烏云豹根本沒有朝山洞那邊奔走,而憑他隱藏多年的功底,也不需要走那車馬同行的斜坡山洞。
多年來,輕功造詣深藏不露,此刻卻為了斷去日后煩惱,不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