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火光搖曳,將來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
他先是望了一眼遠(yuǎn)處的干尸,而后開口問道:“花澤也是那個乙使的堂主嗎?”
青姑姑搖頭道:“我只見過兩名使者,一名喚做甲,而另一名喚做乙。花澤是甲使手下的人,我與皇后身邊的辛堂主,是乙使的座下?!?br/> 將來嘴角輕揚,淡淡道:“聽你這意思,還有其他使者?”
“詳細(xì)的我不知道,但是九州這么大,單是曌國境內(nèi)就有兩名使者坐鎮(zhèn),我想...其余諸國必定也有?!?br/> 說罷,青姑姑小心的看了一眼將來的臉。她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可眼前這個笑面虎讓她看不出一點端倪。
將來沒有在意青姑姑的審視,繼續(xù)問道:“使者的據(jù)點在哪里?每位使者手底下有幾位堂主?”
“我不知道...”
話音未落,劉天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便在地牢中回蕩。
青姑姑忍受著強烈的劇痛,起身跪在了將來的面前。她顫聲道:“我真的不知道,教中等級森嚴(yán),我們都是與上級單線聯(lián)系。”
“也就是說,我問你教主是誰,總部再哪里你也不知道了?”
見青姑姑不敢作聲,將來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他瞥了一眼如絲線般匯聚到傷口的陰氣,沉聲問道:“你這功法能治好傷勢?”
“茍延殘喘,只求世子..少將軍滿意,能留朝兒一條性命?!?br/> “你倒是對他用情至深?!?br/> 青姑姑凄然一笑:“為了當(dāng)他乳娘,我曾誕下一子。我的骨肉與他同年同月生,但我只看到了那孩子一眼...”
將來無奈一嘆,瞥了一眼地上咬著嘴唇涕淚橫流的劉天朝:“你何德何能?”
青姑姑見劉天朝欲要還嘴,她連忙開口道:“關(guān)于伏尸教,我只知道這些。還能提供的線索,便是教中的三套功法?!?br/> “說來聽聽?!?br/> 青姑姑清了清嗓子,輕聲道:“我修煉的叫《尸怨咒》,應(yīng)該是專門為教中女子提供的功法。此功法致寒致陰,是以死者怨氣為氣引,死的人越多怨氣越強,此功法便修行的越快?!?br/> “第二套功法叫《萬嬰附》,欲練此功需要用不滿周歲孩子的全身氣血。”
聽到這里,將來問道:“一共十層,一層一萬人?”
青姑姑搖頭道:“看修煉者的天資...”
“你沒修煉這套邪功,便是我不殺你的理由?!?br/> 青姑姑一驚:“少將軍真能看破?”
將來眼神一冷,淡淡道:“這不是你該問的,說說最后那套功法?!?br/> 親姑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聲音都顯得有些沙?。骸白詈笠惶捉小斗洹?,是用死者的鮮血為引子,催動時周身圍繞腐敗之氣,花澤用的便是這套功法?!?br/> “就這些?”
見青姑姑點頭,將來摩搓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后,將來再次開口問道:“為何要救劉天朝?”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把劉天朝帶到魏國邊境。具體什么目的,把他送到何處邊界都不得而知?!?br/> “那你們豈不是如無頭蒼蠅一般?”
青姑姑搖頭道:“會有人一步步流出線索的?!?br/> “我派人扮成伏尸教的人可不可以?”
青姑姑再次搖頭:“沒用的,瞞不過使者的。”
“那兩名使者是什么境界?”
“清楚...”
將來眉毛一挑,快速問道:“那個去羊腸關(guān)殺馬夫的,是甲還是乙?”
“那天在三皇子的府邸中,乙使抱怨了甲使殺了自己的堂主。那個去羊腸關(guān)殺人的應(yīng)該是甲使。”
“甲使,擅使槍?”
青姑姑搖頭道:“是一把厚重的短柄大刀?!?br/> “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圖案或者造型?”
“沒有,見過一次他出刀,雖說很快但我還是看清了,很普通的一把刀?!闭f罷,青姑姑陷入了回憶中。
將來沒有打斷她,而是咱在一邊靜靜的等候著。
片刻后,親姑姑輕聲道:“真的沒什么特別的?!?br/> 將來沒有點頭,再次問道:“乙使的兵器呢?”
“是一把長劍,外觀很普通的一把長劍。白色漆木鑲金飾的劍鞘,同樣顏色紋飾的劍柄,要說特殊的便是劍身了?!?br/> 將來雙眸一亮,連忙問道:“特殊在哪里?”
“那劍的血槽是鏤空的,位置正好在劍身的中線上?!?br/> 這種劍身的設(shè)計并不多見,將來腦子里快速回憶著百兵譜的記載。
“老大!你沒事吧?你不回話我?guī)藳_進(jìn)去了啊???”
白宇的咆哮聲,把將來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將來把墨淵刀收回了刀鞘。
一路狂奔的白宇,從將來身后路過又退了回來,害的他身后衛(wèi)字營的將士都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