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為什么老是盯著吊死鬼這事兒不放?。窟@事兒跟案子有什么關系嗎?咱們到現(xiàn)在可都沒去見見三名死者的家屬呢?!焙盍烈恢庇X得吊死鬼可能是村子里老人迷信的說法,跟案件本身并無關聯(lián),而文昊對吊死鬼這件事的執(zhí)著程度遠遠大于他們此刻應有的辦案程序。
“你怎么看?”文昊沒有回答侯亮的問題,轉而看向莊楓。
莊楓被文昊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忙回答到:“什什么我怎么看?”
“這個案子啊,咱們應該先從哪方面入手?”文昊不疾不徐,似乎真的很想聽聽莊楓的意見。
“嗯...我覺得吧,侯亮其實說的挺有道理的,咱們每次辦案不是都先查查被害人的社會關系么?這次一直在找吊死鬼的傳說我也沒想明白其實,但是老大做的事情我覺得肯定沒錯,所以你說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莊楓滿眼崇拜的說著。
“哎哎哎,我說小瘋子,咱不能搞個人崇拜?。≡僬f了,頭兒問你應該怎么做那是想看看你這段時間學到了什么,你得成長啊姑娘。”侯亮學著季胥的口吻,搖頭晃腦的說著。
“你還鸚鵡學舌呢你!”莊楓氣鼓鼓的蹬著侯亮。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兩個人就經常打起了嘴仗,文昊揉了揉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感覺自己帶了兩個孩子出門,疲憊之余還有點好笑。
“吳法醫(yī)呢?昨晚解剖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文昊打斷莊楓和侯亮的斗嘴。
聽到文昊的問話,莊楓支支吾吾的回答:“那個,吳法醫(yī)說死者是被人先殺后吊起來的?!?br/> “這個昨天在現(xiàn)場他就說了,你說點有用的信息。”侯亮插嘴。
“這就是有用的信息!”莊楓被侯亮懟的滿臉通紅,狡辯到。
“那死因是什么???那邊放了幾具尸體???都解剖了嗎?胖警察全程跟著了嗎?說沒說什么有用的信息?今天為什么胖警察沒來?你們昨晚幾點結束的?”侯亮這幾個直擊靈魂的追問,憋得莊楓啞口無言。
文昊抱著肩膀,眼含笑意的看著文昊,說到:“喲,挺有領導的范兒啊,要不這個隊長給你當得了。”
“別別別,老大永遠是我們的老大,我這不是替您問呢么?!焙盍撩鎸ξ年涣ⅠR氣勢弱了下來。
莊楓在一邊眼圈泛紅,低著頭怯怯的說:“對不起老大,我因為...我因為太害怕尸體了,所以就沒跟著吳法醫(yī)進去,提前回房間了...”
文昊皺著眉頭目光深邃的看著莊楓,莊楓把頭埋的更低了。半響,文昊說到:“還有不到一個你的實習期就滿了吧?”
莊楓點了點頭。
“你想讓我在你的實習報告上怎么寫?”文昊接著問。
莊楓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下顎,眼睛飄向別處,不敢正視文昊的雙眼。
文昊嘆了口氣,說到:“我也不想用什么激將法,或者拿領導的身份壓你,就想跟你說一句,想想自己今后要走的路,如果你覺得警察這碗飯吃起來不那么容易,趁早轉行,或者實習期滿我可以給你出一封介紹信讓你去文職那邊?!?br/> “我......”莊楓抬起頭,一雙噙滿淚水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文昊,竟讓文昊的內心掀起了陣陣漣漪。但是職場畢竟是職場,尤其還是警察這樣一份擁有特殊使命的工作,稍有差池或者時間上的耽擱,就很有可能造成更多的不幸。這也是為什么文昊一直以來對女性做警察有那么大的偏見,因為女孩兒雖然心思細膩,但天性膽小,而且力量相對來比也較弱,一旦遇到悍匪,女性警察很有可能就是匪徒的盤中餐。
“行了,你現(xiàn)在不用回答我,自己考慮清楚吧?!闭f完,文昊便走進了招待所。
侯亮看著莊楓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了一絲內疚,畢竟都是自己先引起了這場風波。
“你,你別哭了,老大也也也是為了你好,恨鐵不成鋼才這么說的。”侯亮拿出紙巾遞到莊楓面前,想要安慰莊楓,被莊楓一把推開。
“誰讓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說完莊楓用衣袖擦干眼淚,也跟著走進了招待所。
侯亮撇了撇嘴,“你要是自己爭氣,誰說得著你啊!”
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三個人坐在招待所的食堂里等待午飯,莊楓眼圈紅紅的低頭不語,侯亮時不時偷瞄一下文昊的反應,文昊卻一直拿著手機在發(fā)信息。
這時侯亮的電話響起,侯亮接起電話說了兩句話后便將手機遞到文昊面前?!邦^兒,是吳法醫(yī),他說有發(fā)現(xiàn)?!?br/> 文昊接過電話,簡單的聽完吳法醫(yī)的描述后,便告訴對方自己馬上過去。
文昊將電話還給侯亮,說到:“吃完飯你和莊楓去找胖警察,讓他帶你倆去被害人家屬家里問問情況。另外,看昨天被帶走那被害人家屬今天的精神狀況怎么樣了,別讓他們無故扣留被害人家屬,這屬于違法行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