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盞辭別林惜蓉、林意芙二人,立刻回到無念宮。
途中,她還不忘買些靈果、靈酒帶回去。
一入宮她先去煉器室面見魔君,卻破天荒的被拒之門外。
時盞看著緊閉的殿門,有些錯愕:“魔君?您在里面嗎.......”
片刻后,司徒南聲音沉悶的從里面?zhèn)鞒?,“本座要閉關,這段時間你不必來了?!?br/>
“是.......”
時盞狐疑。
這些年司徒南只入定冥想,還沒正兒八經(jīng)的閉關過。她懷著不解,拐腳往玄霜宮走去。
司徒南站在鍛造爐面前,聽著她漸遠的腳步聲,臉色冷肅。
看樣子,她順利提升至出竅期........
這就好,接些來,他反倒不用再分心了。
司徒南往鍛造爐里加了些軒轅鋼、躡空草,抬起雙手,不斷結印施法,額頭滲出了顆顆汗水。
歷任祖宗對陽毒束手無策,一定是因為祖宗都沒本事!等他煉制出一件真正的魔器,還對付不了區(qū)區(qū)陽毒嗎?
時盞不知道司徒南為了她閉關煉器,反而因不用伺候他,大大的松了口氣。
回到玄霜宮,越北正一個人在院子里擺弄海螺。
“時時!”
越北第一時間來到身邊,眼眸熠熠望著她。
看到越北,時盞沉重的心情才稍稍緩解。她抬手抱著他,頭枕在他胸膛上,像回到了最安定的港灣。
越北愣了愣,抬手撫了撫她的長發(fā):“時時,你怎么了?”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br/>
“哦........”
時盞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左手不自覺地撫上肋骨的位置,心中酸澀,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閉上眼,故作輕松的問他:“越北,這些日子你怎么過的?”
越北微微一笑:“我在學空竹、皮影戲、還有在想你?!?br/>
“學會了嗎?”
“快了?!?br/>
“...........”
兩人低聲交談著,庭院里吹來細細涼風,夾雜著隰海特有的潮濕,恬靜安寧。
正在此時,宮門外傳來黛瑛的聲音:“越北——”
黛瑛和宋據(jù)同時出現(xiàn)在門口,兩人手中還拎著空竹。
宋據(jù)驀地看見相擁的時盞和越北,眼神愣住。他率先反應過來,忙站至墻邊垂首道:“參見圣女?!?br/>
時盞回神,站直身子笑了笑:“不必拘禮?!?br/>
從越北的口述來看,宋據(jù)這些天做得很好。他老老實實循規(guī)蹈矩,時盞也不會故意挑他錯處。
“時盞,你回來啦?”
黛瑛走了過來,眼巴巴地望著她儲物袋。
時盞知她在想什么,笑道:“別急,都有?!?br/>
她將靈魚干、靈果、靈酒全都拿出來,然后給她和越北一個玉瓶,“這是凝體丸,東蘇林氏的秘藥,受了外傷服下一粒,可以迅速止痛。”
林惜蓉和林逸芙強送凝體丸,時盞盛情難卻。
黛瑛出門在外,很需要這個,越北雖然沒有離開無念宮,保不準他又磕了額頭,拿著有備無患。
時盞說完,余光掃了眼站在墻角身影蕭索的宋據(jù),朝他招手:“宋據(jù),你來。”
宋據(jù)聞言一怔,快步來到她身前,仍低著頭,恭敬謙卑:“圣女有何吩咐?”
“這個你拿著?!?br/>
時盞將玉瓶遞給他。
宋據(jù)目光一瞬不瞬,寡淡的臉上透露出訝色,“給我?”
時盞被他這受寵若驚的樣子惹笑了,“是啊,送你的禮物?!?br/>
她每次回來都要給黛瑛、越北帶禮物,今次給魔君也帶了靈果,可他卻在閉關。
宋據(jù)時常來玄霜宮讓越北排遣時光,若連瓶丹藥都舍不得,豈不是顯得她這個圣女小氣又吝嗇。
宋據(jù)雙手接過玉瓶。
指尖觸摸到冰涼的瓶身,心頭卻縈繞著難言的復雜。
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禮物,竟是時盞給的,真是諷刺......
時盞給了他丹藥,便扭頭與越北和黛瑛說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