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季忱要走了,去一個叫做文德學(xué)院的地方!
彼時的狼簫還不明白那是什么地方,可他隱約知道,將有很長時間,他見不到季忱了,狼簫有些舍不得。
季忱離開家的這天早晨,狼簫躲在被窩里不出來,以為這樣,季忱就不會走。
余小刀在門口喊了半天,狼簫也沒理會。
“不用喊了,我走了,他若是要睡,讓他繼續(xù)睡?!?br/> 季忱道。
余小刀拿狼簫也沒有辦法。
她望著季忱忍不住再叮囑兩句:“去了學(xué)院,見了左丘明也別怕他,學(xué)院若是有人敢欺負(fù)你,你也別忍氣吞聲,大不了這文德我們不念了。我送你去更好的學(xué)院?!?br/> “知道了?!?br/> 季忱走了出去,張伯在門口等他,一大早張伯就趕著馬車過來了。
余小刀送季忱到了門口,“真不用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又不是孩子?!奔境涝捖?,上了馬車。
狼簫的耳力很好,他雖沒出來,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呢,意識到季忱真的坐馬車離開后,瞬間就有些后悔了!
余小刀返回院中時,就見狼簫從她面前跑了出去。
“狼簫!”余小刀喊了一聲,狼簫壓根沒理她。
她望著眨眼間在眼前消失的身影,嘴角一抽,心中暗嘆,這狼少年就是不一樣,身手如此矯健,她向來以為自己跑的夠快了,可是和狼簫一對比,簡直不夠看。
余小刀知道狼簫去送季忱了,因此并不擔(dān)心。
狼簫一路跟著季忱的馬車狂奔,他也不追上去,就這么一直跟著,一直跟到了文德學(xué)院所在的山下。
他看到季忱從馬車?yán)锍鰜?,朝著山上走去,他也跟了過去,不過他怕季忱見他跟來責(zé)罵他,他走的是荒山,透過憧憧樹影,隱約能瞧見季忱的身影。
直到季忱到了山上。
他突然停了下來。
狼簫察覺到了什么,扭頭就要跑。
“回來!”
狼簫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就見季忱盯著他所在的方向,他垂著腦袋,從樹林里跑了出來,走到了季忱的跟前,軟軟地喊了一聲:“季忱?!?br/> 狼簫一路在樹林里穿梭,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枝條刮爛,季忱盯著少年可憐巴巴的模樣,皺了皺眉,他很不安,不停地攪動著手指,似乎害怕他責(zé)罵他。
“知道回去的路?”
狼簫一呆。
他這一路追過來,眼睛光盯著馬車了,哪里還記得回去的路?
季忱見此,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秦令從學(xué)院出來,見到季忱,滿面歡喜:“季忱!”
他高興地跑了過來,當(dāng)瞧見季忱面前的少年時,皺了皺眉:“季忱,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季忱沒跟秦令解釋,而是問道:“下山取東西?”
“嗯,張伯給我?guī)Я诵〇|西,學(xué)院的人通知我下山去取?!?br/> 外人是不允許隨便出入學(xué)院,余小刀那是例外,她根本不守規(guī)矩。平日里若是有誰家給學(xué)生送了東西,山下得到消息后,會飛鴿傳信到山上,通知學(xué)生自己去取。
季忱先前在馬車?yán)锎_實瞧見了一個箱子,不過張伯并未說那箱子是給秦令的,可能張伯覺得他行李夠多,不太好拿,就沒跟他說。
“我陪你一起下山?!?br/> 秦令一愣:“你不才上山嗎?”秦令的眸光從狼簫的身上掃過,隱約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