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狼簫還沒回來,余小刀有些著急,她擔(dān)心狼簫出事,正要出門尋找,就見張伯趕著車過來了。
馬車在她面前停下。
狼簫耷拉著耳朵從馬車上下來。
“小刀?!崩呛嵱行╇y過,喊起人來都有氣無力的。
張伯與余小刀道:“這孩子追著馬車跑到了文德,季秀才發(fā)現(xiàn)了他,讓我將他送回來?!?br/> “謝謝張伯?!?br/> “余姑娘客氣了,余姑娘若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br/> 余小刀點(diǎn)點(diǎn)頭。
張伯趕著馬車回鎮(zhèn)上。
余小刀轉(zhuǎn)頭,神情嚴(yán)肅地盯著狼簫,狼簫看出余小刀神色不悅,喃喃:“我本來就是想送送季忱,可我跑著跑著,就跟到了文德學(xué)院,后來我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余小刀見他這副傷心的模樣,又不忍心責(zé)備了。
“還沒吃飯吧?飯菜都做好了,去鍋屋吃飯吧?!?br/> 吃飯對于狼簫來說,是這天底下最開心的事情,可今晚卻提不起精神來,他簡單吃了兩口,就回屋睡下了。
余小刀見狼簫失魂落魄的模樣,怎么也沒料到,會是眼前的情形。
原書中,這兩人不應(yīng)該是死對頭嗎?
眼下這是怎么回事?
真的像她想的那樣,這兩人日后成了好兄弟,然后相親相愛?
事情如此順利的按照她預(yù)想中的發(fā)展,余小刀本來該開心,只是這進(jìn)展太順了,反而讓她覺得不安。
不過她在這里瞎擔(dān)心也沒用,該來的事情總會要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將狼簫一個人放在村里,余小刀自然不放心,第二天她去秦家的時候,就將人給帶上了,不過他還沒從季忱離開的事情中緩過神來,整個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秦家胭脂坊分鋪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在安排中,秦夫人正和管事的王掌柜商議事情,眼角的余光瞥見余小刀過來,眼神示意余小刀在旁邊坐會,等到王掌柜離開,秦夫人立刻打量起狼簫來。
“這便是你撿回的那少年?”
“嗯?!?br/> “瞧著挺乖巧的孩子,令兒卻將他說的跟洪水猛獸似的?!?br/> 秦夫人沖著狼簫招招手。
狼簫看了余小刀一眼。
“姐姐喊你,你便過去吧?!?br/> 狼簫走到了秦夫人的面前,回想起季忱見人時的模樣,拱手作揖:“姐姐好?!?br/> 秦夫人哈哈笑了:“多好的孩子啊?!鼻胤蛉硕⒅呛嵖戳藘裳郏骸扒浦托〉兜哪隁q相仿?!?br/> “比我大一歲?!?br/> 余小刀回憶了一下狼簫的年齡道:“不過他早些年經(jīng)歷坎坷,心智有些沒發(fā)育成熟?!?br/> 秦夫人也注意到了,這少年雖然比余小刀年長,可一舉一動瞧著跟個孩子似的,此刻,狼簫盯著桌子上的糕點(diǎn)吞咽口水。
他昨晚就沒怎么吃,早晨起來也沒吃,到了眼下,已經(jīng)餓了,肚子咕嚕咕嚕叫著。
秦夫人將他的模樣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他這樣也好,我倒是希望令兒一輩子能跟個孩子似的,過的也開心?!鼻胤蛉怂市Φ溃骸袄呛崳搅私憬慵依?,千萬別客氣,想吃就去拿?!?br/> 狼簫轉(zhuǎn)頭看向余小刀,見余小刀點(diǎn)頭,這才跑到桌前,往嘴里塞糕點(diǎn),塞得兩頰都鼓鼓的,似乎還不滿意,想要往兜里揣一點(diǎn),似乎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家,扭頭看向秦夫人,含糊不清地道:“姐姐,我能裝一點(diǎn)給季忱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