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刀扯著狼簫的后衣領(lǐng),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從山上拖走,季忱望著他們的身影從眼前消失,這才離開,回到學(xué)院,想了想先去了一趟院長書房。
左丘明正憤恨地啃著從狼簫手里搜刮來的烤鴨,見到季忱過來,只抬頭看了他一眼,“走了?”
“嗯?!奔境拦硪话荩骸凹医阕屛疫^來給院長賠個不是?!?br/> 左丘明冷哼:“這還像話。”他拍了拍手,眼睛微微瞇起:“先前那少年是你什么人?”
“是家姐無意中在路上撿來的,見他可憐,就留在了身邊。”
“知道他的來歷嗎?”
季忱搖頭。
他望著左丘明,覺得他這話問的有些奇怪。
“院長想問什么?”
“沒什么。就是這少年太可氣,竟然敢喂我鴨屁股,若是讓我知道他的來歷,我定要將他祖宗十八代——”
左丘明注意到了季忱的目光,清咳兩聲,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他擺擺手:“成了,你先回去繼續(xù)上課吧?!?br/> “院長,您不將我趕出學(xué)院了?”
左丘明聽到這話氣急敗壞地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我有那么無理取鬧嗎?因為這件小事就將你趕出文德?你回不回去上課?不回去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季忱抿唇一笑,躬身一拜,轉(zhuǎn)身回學(xué)堂上課。
“真是得寸進(jìn)尺的小子!”左丘明冷哼,想到狼簫,微微蹙眉。
他從那小子身上嗅到了野性!
不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他長得有幾分像他一個故友!
左丘明將最后一塊鴨脖子啃完,心滿意足地踏出書房,就看到了跪在院中的一眾護(hù)院。
“馬吊很好玩?”左丘明輕笑:“既然你們覺得馬吊這么好玩,那就給我打三天三夜的馬吊,誰都不準(zhǔn)停,誰若是敢停手,就給我打掃一年文德的茅房!”
左丘明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坐在學(xué)院的廣場上給我打!”
文德學(xué)院學(xué)生,首次瞧見學(xué)院四大護(hù)院齊聚,原因竟然是為了打馬吊。
起先學(xué)生們瞧著還有趣,漸漸的,他們察覺到了這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即便是打馬吊,哪有不吃不喝連著打三天三夜的?
手都搓麻木了吧!
許多年之后,周升都對這三天記憶猶新,那簡直是噩夢的三天,從此后,但凡有人在他們面前提到馬吊,他們都覺得反胃!
不過這都是后話。
眼下余小刀和狼簫正坐在返程的馬車?yán)铩?br/> 余小刀指著狼簫的鼻子教訓(xùn):“以后不準(zhǔn)突然從我面前跑開,你即便有事要離開,必須先告訴我一聲,讓我知道你去了哪里,明白嗎?”
“知道了?!崩呛嵽抢洌枘璧?。
余小刀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嘆息一聲:“成了,別傷心了,又不是見不到了,等我們從渭城回來,我們就去見季忱?!?br/> “真的?”
“嗯?!崩呛嵥查g陰轉(zhuǎn)晴:“渭城好吃的好玩的多嗎?”
“多?!?br/> “那我回來的時候,要給季忱帶好多好東西?!?br/> 余小刀瞥了狼簫一眼。
胃疼!
兄弟,那些都不要錢買嗎?
余小刀嚴(yán)重懷疑,她撿回來的不是什么神武大將軍,而是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