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聞到了嗎?好香啊~”
身后有人竊竊私語,季忱皺眉,嗅了嗅味道,朝著窗口看去,就見窗口露出一個大腦袋,此刻正對著他齜牙咧嘴的笑,見他看過來,還高興地喊了一聲“季忱”,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只烤鴨,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保存的,眼下這烤鴨還冒著熱氣。
季忱:“……”
堂上的夫子察覺到了異樣,正要呵斥這突然出現在窗口的少年,就聽少年喊了一聲,瞬間,冰冷的目光落在季忱的身上。
季忱的身體一僵。
“季忱?!?br/> 季忱站了起來。
“出去給我站著?!?br/> 季忱認命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他雖然被文德趕出去兩次,可這還是他頭一次被罰站,心里是有些屈辱的,可當他走出學堂,對上某人傻乎乎的笑臉時,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狼簫似乎還不知道季忱被罰了,見季忱出來,高興地將烤鴨捧了過來,遞到了季忱的面前:“季忱,吃吧,好香的。”
季忱瞥了狼簫一眼,剛要說什么,夫子從學堂走了出來:“不準吃!”
狼簫嚇的差點將烤鴨扔了,等到回過神來,立刻沖著夫子齜牙咧嘴,面露兇狠。
季忱及時攔住他。
“夫子,這是我兄長,他早些年生了一場大病,以至于心智不太成熟,您莫要跟他計較?!?br/> 這夫子也看出了狼簫不太對勁,厲聲道:“下不為例!”
轉身回了學堂,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學院平日上課時,不準他人隨便進入,這少年怎么進來的?
夫子輕笑。
這事兒是護院的事,他操心這些做什么。
事實上,這兩日文德學院的護院們迷上了打馬吊,沒事的時候就在一起搓牌,他們想著也沒什么人敢亂闖文德,畢竟這世上沒有幾個余小刀,于是看管的就心不在焉。
狼簫自小被狼群養(yǎng)大,狼出了名的身手矯健,狼簫翻進文德的時候,身影不過一閃而過,眨眼就消失了,然后他嗅著季忱的味兒,就找到了季忱所在的班級。
“你怎么來的文德?余小刀呢?”季忱問。
狼簫聽到這話一呆。
他拿了烤鴨后,一心想著要趁熱快點給季忱送過來,就將余小刀給忘了,眼下季忱提起,他才想起來,立刻慌張起來:“小刀,我要回去找小刀?!?br/> 季忱臉黑,瞬間猜到了什么,扯住他的衣領:“回來?!?br/> 狼簫焦急地道:“小刀給我買烤鴨,我想著快點給你送過來,就將小刀給忘了?!崩呛嵓钡亩迥_。
季忱嘴角一抽:“別著急,余小刀發(fā)現你不見,會來找你?!?br/> “真的?”狼簫問。
“嗯。”
“那我去門口等她?!?br/> 季忱:“……”
你們倆將文德當成什么了?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地方嗎?
季忱話落,眼角的余光就瞥見了余小刀的身影。
余小刀也瞧見了季忱,見季忱在外面站著,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不過她還沒忘了要避著人,過去后也不敢站著,而是蹲在旁邊。
“小——”狼簫見到余小刀,剛要歡喜地喊她,嘴巴就被季忱捂住了。
“不準喊,小刀過來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明白嗎?”季忱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