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麗人等了許久,也不見厲芒的刀落下,才堪堪睜開了眼睛,眼前狹長鋒利的刀鋒正對著自己的頸間。
貓麗人一陣后怕,裝模作樣的拍拍高聳的胸脯道:“嚇死奴家了,公子當真粗魯,絲毫不會憐香惜玉嗎?”
厲芒冷聲道:“我不知你是何人,但你肯定不是好人,廢話少說,告訴我兄弟白仇的下落,若不然,你也不用開口了”。
“哎呀,奴家真的不知道嗎”肉麻的聲音自那櫻桃小嘴中吐出,著實是惡心到了厲芒,厲芒正要再說什么,三寶的聲音傳來。
“大人,前面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
貓麗人臉色大變,再不復(fù)之前的嫵媚,而是滿臉的慘白,厲芒看了她一眼,便開口道:“惡婦,你不說我便自己找,死吧”,說完刀鋒掠過雪頸,那貓麗人再無聲息了。
厲芒趕忙向前疾沖幾步,來到了山洞前,看了眼三寶和石篷道:“你們留在這里,我進去看看”。
隨后橫刀在手,小心翼翼的向內(nèi)行去。
洞內(nèi),唯有白仇被捆成粽子一般扔在地上,并沒有其他身影,只是一石桌上還放置著一個包裹,包裹內(nèi)唯剩幾個血淋淋的心臟。
“白仇,白仇”厲芒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白仇身邊,將他抱起,呼喚幾聲,隨后取出幾顆解毒丹、斷續(xù)丹和舒心丸一起給他喂下,洞外的石篷好似也聽到了動靜,跑了進來,掃視一周后,將目光移到了白仇的身上。
石篷將繩子割斷,便從厲芒手中接過了白仇道:“兄弟,白仇兄弟是掩護我才受的傷,我背他,你快去找紅袍吧”。
厲芒嘆息一聲道:“找不到了,紅袍此前一定在這里,你看桌上那心臟,便是他練功剩下的吧,哎,還是來晚一步”。
石篷看了一眼,隨后惡狠狠的道:“這老小子,真是命好,每次都讓他逃了”。
厲芒擺擺手道:“出去吧,我去幫他們,你背著白仇保護好三寶”。
寨子中的戰(zhàn)斗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雖然貓麗人的聲音驚醒了不少人,可這些人又怎是宗師高手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五彩堂便是過往的云煙了。
大家得知紅袍再度逃跑的時候,具是一陣泄氣,可終究也沒能說出什么,畢竟只能怪紅袍太過狡猾了。
......
厲芒等人返回威信城后,白仇也才堪堪醒來,具他說,他確實見到了紅袍,可是為什么沒有殺他卻不知道,之后他便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
眾人見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是一時意興闌珊,好在厲芒及時開口,轉(zhuǎn)移話題道:“各位前輩,黑袍死了,陰陽門、五彩堂覆滅,紅袍徹底沒了爪牙,之后若他再有行動,必然會親自出手,到時他一樣難逃,除非他好命,躲在一處了卻殘生”。
張楓點點頭道:“是啊,想來憑他一人再難掀起波瀾了,神州可以安穩(wěn)一陣子了”。
劉一刀問道:“那是不是各地監(jiān)視的那些蝦米也都可以解決了,如此惡賊留他們至今已是好命了”。
厲芒點點頭贊成道:“嗯,我認為可行,斬了紅袍的爪牙,再拔了他的虎須,看他還怎么逞兇”。
眾人想了想,盡皆點頭,隨后神拳門南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返回門中了,此間之事我會據(jù)實上奏,至于我大武皇帝陛下如何抉擇,那便不關(guān)我事了,各位,后會有期”。
南天話雖難聽,但說的也是事實,自己門派那一畝三分地還可以管管,國家的事,自有皇帝呢,在座的眾人,誰想插手都是不可能的。
劉一刀一時也是不知該說什么了,南天的心境與他差不太多,雖然效力的國家不同,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他也是深明其意的。
“厲芒公子,那我們便啟程吧,大興陛下三番五次交代我,此間事了,定要邀你回去,你若想離開,可與陛下當面說,不要為難我”劉一刀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