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蕭浣玉果真把平靜下來的黎亦歌給帶了出來,黎千薄還有些詫異。
畢竟黎亦歌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若是在氣頭上,誰勸都沒什么用。他原本對蕭浣玉便是沒抱什么希望,卻是沒成想,最后她倒真的說通了黎亦歌。
“剛才的事,是我不好。三哥哥你別往心里去?!彪m然有些羞愧,不過黎亦歌還是走到黎千薄面前,聲音有些輕地說道。
“我并沒往心里去,你別在意?!崩枨П∫姞?,也是出言哄道:“這件事怪我,如果我早些發(fā)現(xiàn),就不會讓你空歡喜這么長時間了?!?br/>
能得到黎千薄這句話,黎亦歌心里一軟。
不過剛才蕭浣玉和她說了那么多,黎亦歌自己也清清楚楚,她和黎千薄便是再無可能,故而也只停留在此,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也不會再生氣了,三哥哥不用這么哄勸我的?!?br/>
其實黎千薄何嘗不知道,黎亦歌心里自然是都清楚的。
“那現(xiàn)在,是不是該讓我把我的事做完了?”蕭浣玉輕咳兩聲,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要是這么說下去,還不知道這兩個人要說到什么時候才能說完。
黎千薄這才反應過來,便是把黎亦歌和蕭浣玉一同帶到了偏殿去,安排黎亦歌穩(wěn)坐在了椅子上,隨后才對蕭浣玉說道:“好了,你來吧?!?br/>
蕭浣玉走到黎亦歌身邊,把她的衣袖抬起來,露出大半個胳膊來。隨后讓黎亦歌的手壓住了衣袖。
而她則轉(zhuǎn)身,在燭火上燒了燒銀針。
“你做什么?不是要害我吧?”雖然這兩個人才算和解,但黎亦歌的心里卻還是有些對蕭浣玉的偏見的。再加上看到這一幕,就更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
蕭浣玉面對質(zhì)疑也是頗感無奈。
剛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黎亦歌這變臉變得倒是比誰都快。
她無奈地嘆息一聲,解釋道:“這是我學來的,這針是一定要過火才能把顏色刺上去的。畢竟三皇子還在這里,你又貴為公主,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害公主啊。”
要是她真對黎亦歌有什么歹意,剛剛也就不會好言相勸了。
不過盡管如此,在蕭浣玉碰到黎亦歌的手臂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她已經(jīng)繃緊了全身,似乎是緊張過了頭。
“放松下來,不過一會就好了。”雖然是這樣安慰著,可黎亦歌卻絲毫不敢松懈。
“公主,你這樣我也不敢下針啊?!笔掍接裼譄o奈地催了一句。
見蕭浣玉三番兩次提醒,黎亦歌才紅著臉駁道:“我也想啊,可我怕疼,又有什么辦法?”
這倒是讓蕭浣玉有些意料不到。平時混世魔王一樣的黎亦歌,居然能被一根針給嚇成這樣。
“疼是肯定會疼的。公主忍著點,一會就過去了?!笔掍接褚贿吅逯?,一邊握住了她的手,算是讓黎亦歌的心情平復了下來。
可是就當蕭浣玉下了第一針的時候,黎亦歌卻是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驚叫來,嚇得蕭浣玉手一抖,險些扎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