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算是給太子殿下準備賀禮,也不用整日把自己悶在屋子里啊。”碧玉擔(dān)憂的推門進了屋中,看著望著空空如也的桌案發(fā)呆的蕭浣玉勸道:“要是再這么下去,恐怕還沒到太子生辰,您就先把自己作出病來了。”
自從那日從寺廟中回來之后,蕭浣玉便一直是這個樣子,哪怕是和她說些什么,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只想著賀禮的事情。
“你不知道?!笔掍接裼挠膰@息道,“畢竟是太子的生辰,怎么能不好好準備一下?”
雖說她和黎銘胤的確沒什么交情,甚至蕭浣玉還一廂情愿的,覺得兩個人互相都有些看不過眼,但終歸受了邀,總要拿出些誠意來。
挨著黎銘胤的太子身份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蕭浣玉可不想讓黎銘胤覺著她如何怠慢自己的生辰,日后對她更有些什么成見來。
碧玉又怎么會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故而她坐在了蕭浣玉身邊勸道:“姐姐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何必在意究竟要送什么呢?反正太子殿下那樣的人,什么都見過,所以送什么都是一樣的。”
蕭浣玉聞言嘆息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更苦惱這件事啊。”
“老爺知道姐姐要去赴宴,已經(jīng)準備下禮物了?!北逃駥捨康?,“姐姐只要拿著去就是了,不用想那么多?!?br/>
“這是爹的一份心意,禮數(shù)上要過得去,只是與此同時,旁的也是免不去的?!笔掍接裢腥⒅烂娉錾?,仍然在思量著應(yīng)當(dāng)送些什么才好。
她若是和黎銘胤素不相識的話,自然也就不用在這些事上面糾結(jié)了,這么想著,蕭浣玉便是愈發(fā)怨起那日在茶樓,分明她自己一個人好好的,黎銘胤卻偏偏要過來和她搭個話。
現(xiàn)在倒好,給她填了許多的麻煩。
猶豫了許久之后,蕭浣玉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桌子,隨后說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被蕭浣玉這么冷不丁的一嚇,碧玉打了個寒戰(zhàn),心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拍了拍胸脯問著。
“自然是知道應(yīng)當(dāng)送些什么了?!笔掍接褫p瞥了碧玉一眼,隨后說道:“出去一趟,若是時候不早,就別等著我回來了。”
說罷,蕭浣玉便一溜煙沒了蹤影。
碧玉見著已然空空如也的屋子,有些意味深長的嘆息了一聲,自家的這位小姐,近日來總是神神道道的,還總是說走就走,一句話也不說清楚,這讓碧玉免不得擔(dān)心起來。
而蕭浣玉從鎮(zhèn)遠侯府出來,便是徑直到了清河軒,仔細算來,距離她上一次來這里,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上次她和黎千薄赴宴時所穿的衣服,想來也是岳木靈從中花了些小心思,蕭浣玉自然知道,但也不想說破。
“這位客人,想見我們家主子,可得守著規(guī)矩才行?!币娛掍接窦贝掖冶阋顷J,清河軒的小廝便趕忙攔住了蕭浣玉。
蕭浣玉應(yīng)道:“我不是來找你家掌柜做衣服的,是有事要找她,你幫我通傳一聲?!?br/>
“不知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