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荻正橫穿西宏院,誰料一只利箭忽從底下射來,連忙閃身躲避,腳下卻一歪,失去平衡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走廊前的草地上,他勉強扶著受傷的腰站了起來,望見坐在走廊上的溫少喧,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夫妻倆怎么都喜歡突然襲擊,秦侍郎你又想如何?”
溫少喧緩緩抬眼,審視著花一荻,“本官倒想問問你,夜闖鎮(zhèn)國大將軍府是想如何?”
花一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一句話將所有過錯輕易抹去,“能是如何,自是忽聞鎮(zhèn)國大將軍府出事,擔心郡主的安危著急趕來,難不成在這種情況下,身為郡主的護親將軍,還需顧繁文縟節(jié),先通稟門子,才能見郡主一面?”
溫少喧眸色更沉,“若你真如此關(guān)心紅靈,就應(yīng)知她已為人妻,莫做些讓人誤會,恐有損她清譽之事?!?br/> 花一荻被今夜發(fā)現(xiàn)的事攪得頭疼,沒心思和溫少喧糾纏,主動服軟道:“是是是,今夜是我越距了,我在這里給秦侍郎賠個不是,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雖是認錯,但話語輕描淡寫,根本沒把夜闖鎮(zhèn)國大將軍府當一回事。
溫少喧面色越發(fā)沉郁,叫住了花一荻,“站住!”
花一荻有些不耐煩地轉(zhuǎn)身,“又怎么了,該不會我已經(jīng)道歉了,秦侍郎還想抓著這一點錯處處置我吧?”
溫少喧冷扯了一下唇角,“此事本官可以當做沒發(fā)生過,但你必須將暖手籠交出來。”
花一荻有些意外,將暖手籠從懷中拿出來,在溫少喧的眼前揚了揚,“你是說這個,這暖手籠已屬于我,為何要給你?”
溫少喧眼神中透著警告的意味,“你這是不愿意交了?”
花一荻不甘示弱地迎上溫少喧的目光,“自是不愿。”
兩人四目對峙,像是開啟了一場無聲的交鋒。
溫少喧眸中漸漸染上了一層怒意,手臂一揮,一股香味忽然向花一荻襲去。
花一荻立刻察覺出異常,提步想走,但為時已晚,雙腳忽然被遏制行動,任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怒喊道:“秦少喧,你竟下毒?”
溫少喧沒理會花一荻地叫喊,給一旁的鄭來遞了個眼色。
鄭來領(lǐng)命,屏吸上前,強行從花一荻的手中拿走了暖手籠,交給了溫少喧。
溫少喧仔細的將暖手籠的羊毛理順放入袖中,才不疾不徐地看向花一荻,“花一荻,早前本官曾警告過你,今日也一樣,無論這暖手籠在不在你的手中,不屬于你的東西,終究不會屬于你。”
花一荻一聽這話,不知為何忽然握緊了雙拳,渾身的氣息比之前強了數(shù)倍,強行運轉(zhuǎn)內(nèi)力沖開牽制,一掌震開了意欲靠近的鄭來,躍至溫少喧的跟前,雙眼猩紅地揪住了溫少喧的衣襟,“不屬于我,你怎知不屬于我,起初我以為你知,可觀察下來,發(fā)覺你也不知,倒讓我好奇真相揭開的那天,你是否還能如此正義凜然地指責我?”
溫少喧不明所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花一荻深吸了一口氣,松開了溫少喧的衣襟,“我什么意思,秦侍郎總有一天會明白,這暖手籠你想要就拿去吧,不過是一個物件,有它沒它,結(jié)局都一樣,不過是一場悲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