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瑛手起刀落,劍光舞動,如同匹練,瞬息便將染血的長藤削斷。隨著他的劍光舞動,這個參天古樹,發(fā)出不知是痛苦亦或是興奮的怪音。
“姓薛的!別在地上給我裝死人,快起來!”蘇瑛朝滿身是血的人吼了一句,拼了命的想要過去,可那些長藤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圖,偏偏死死纏住他,令他脫不開身。
“蘇兄,你只管去斬魔,這里有我們?!币徽Z畢,隨后芝乾一揮手,朝別的兄弟吩咐道,“來我們?nèi)ゾ妊印!?br/> “救他?想得美,這個人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他的身上流著護(hù)玉一族的血,”說著,那顆參天古樹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若有若無的氣息,“........我似乎已經(jīng)聞到了玉萼符玦的味道!就讓我將你也吃了吧,做我的樹肥,腐爛在我的體內(nèi)。”
說罷,又有數(shù)條纏藤激射而來,直奔血泊中的人而來!
“休想!”
隨著一聲清麗的斷喝,這可古樹猛然一震,隨后只覺一道刺目的光芒自上方射出,由樹冠的亭蓋方向射出。
“??!你......怎么會,你怎么能夠醒來,明明.........”那來自地獄一般喑啞的聲音喝道,言語中似乎充滿的倉皇與不解。
隨著樹冠猛然一顫,樹上一只人型果實中,猛的又一道亮光閃爍,瞬息便是兩道、三道,光芒萬道?!澳阋詾?,你的以心為牢,能夠?qū)⑽依ё?!?br/> 原來,這可這樹妖,是將獵物捕捉到了它的食器之中,隨后用幻境將人困住,再一點點的消化和吸收獵物的靈力。怎么耐它這個幻境之術(shù)雖能迷惑住人,但卻不能將神兵武器迷惑,方才薛寶義受險,憐月手中短劍便猛然震顫,憐月雖以入夢,但她手中劍芒卻未收這一顫之下,便割破了手臂,隨即,便恍然在夢中驚醒!
“姑娘!”八兄弟聽見憐月的聲音不由的都是精神一震,高聲呼道,“姑娘,你還沒死,太好了,我家娘娘又有救了!”
高懸于樹梢的白色果皮,瞬息漫天灑落的碎屑,而那一襲白衣如一只白鶴翩然而至。
她飛身躍下,還未站穩(wěn)便幾劍揮舞出來,將那些阻路的長藤段段斬碎,隨后便順手拍了中了薛寶義身上幾處穴道,先將他的血止住了,隨后便足下一點,提著他抽身出去,躍出幾丈之遠(yuǎn)。
飛身到了這些長藤不能及之處,憐月摘下了掌中的戒指,斂目凝神,將隨將手掌放在了他的傷口處,片刻便有無數(shù)淡藍(lán)色的靈魄隨著,憐月的手緩緩的注入,隨著靈魄的注入,身下肩膀幾乎被扯下來的人,傷口竟然迅速的止血,愈合。
她又低頭看見了已經(jīng)綻裂染血的十指,不由睫毛微顫,似乎強忍著翻涌出心酸,她只覺胸中猛然一痛,喃喃道,“你對我般的好,又有何用!”
“咳咳,嘶........”憐月正在失神之間,并未發(fā)覺身下人已經(jīng)醒來,而薛寶義從黑暗中醒來,本能的猛地坐起身來,不想牽動了傷口,迎著刺眼的陽光望去,只覺前面白晃晃一片,雖然瞧不清面目,但他一眼就看出了是憐月,“姑娘,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