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裂帛一般的聲響,憐月與蘇瑛兩道身影由半空飄然躍下,這棵參天古樹,被長劍從中間割裂,隨后被割裂的樹干轟然朝兩邊倒下,樹冠之上折枝敗葉,倒塌折斷,折斷的枝條與亂石一塊飛濺起來。
它原本是久經(jīng)歲月的玄苓樹妖,如今猛然被劈成了兩半,哀鳴之聲不覺于耳,海嘯龍吟也似,震的這些人紛紛用雙手掩住了耳朵。
“這就叫天道好輪回,作惡多端必自斃!你鬼嚎什么啊,將老子的耳朵都快震聾了,小心一會老子將劈了柴燒?!敝デ幻娑轮洌幻嫣饋砀呗暳R道。
“大哥,你別管他鬼叫不鬼叫了,快去問問他,咱們家娘娘在哪里呢?”芝震提醒道,經(jīng)芝震一提醒,別的兄弟也紛紛的附和說道“對啊,對呀,快問問他”。
過了半晌,那響徹天地的嚎叫中于小點聲了,芝乾他們紛紛的圍攏過去,盤問樹精。
樹妖發(fā)出的嚎叫,對于久修之人仍舊覺得得震徹心扉,對于薛寶義就更加難以忍受,又是重傷初愈,他只覺心中激蕩,猛地一陣天玄地轉(zhuǎn),心頭微微發(fā)甜,眼前一黑,撲倒在地,竟然不覺中噴出了一口血來,想是震壞了心脈。
“薛公子!”
憐月見狀,點足過來,一把抱住了他,將他輕輕的放到了地上,只見他緊閉著雙眼,眉尖蹙起,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再看他的臉上,嘴角都已經(jīng)撕裂了,臉上嘴上盡是淡黃色的汁液與污血,原本俊朗的面容卻顯出狼狽與滄桑,身上的衣服也已經(jīng)撤的破破爛爛,滿是污血與黃漬,傷的最重的雙手,他沒有靈力護體,十指的指尖已經(jīng)血肉模糊,指甲綻裂。
憐月瞧著他這模樣,心中一陣酸楚,將纖纖玉指輕輕的放到了他臉頰上,喃喃說道,“怎能如此胡來呢,僅憑你這具血肉之軀,怕是你拼了這條命也不打倒這個樹妖呢?!彪S后心中又一顫,他怎么會不知道?恐怕他當時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這個薛公子啊,雖然看著傻乎乎的,其實心里邊可明鏡一樣?!碧K瑛站在不遠處,仍舊只習慣性的將葫蘆舉起,放到嘴邊,直到葫蘆里半點酒也沒有落下來,才意識到里面的酒早就沒了。
他微微的吐出了口氣,又用力晃了晃空葫蘆,獨自走去了旁邊。
憐月眉目微動,一行清淚留下,她微微斂目,將靈力凝結(jié)于玉指指尖,輕輕的撫觸薛寶義的面頰,隨著靈力的注入,他原本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嘴角,瞬息之間便愈合,完好如初。
隨后她又捧住了他潰爛的雙手,隨著她靈力的注入也瞬息便完好如初了,由于靈力的注入,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嘶.....”只有全身的劇痛,才能讓他卻切的感受仍舊還活著,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道刺目光映入了眼底,刺的眼睛睜不開,不由的抬起手臂擋住,抬起手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傷都已經(jīng)好了,透過刺眼的陽光,恍惚看見一襲白衣,他霍然坐起身子,“姑娘!”
“公子......怎么又如此生份了.......不是告訴你名字了嗎?”那幾句淡淡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縹緲的好似來自天際,但回蕩在薛寶義的耳朵中,卻字字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