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秦家祠堂,哪里有你什么東西?”秦川被前老爹攙扶著站在一旁。
村長冷呵一聲,“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他現(xiàn)在是幫不到秦墨了,現(xiàn)在也只能在這件事情上面維護(hù)一些。
“乖孩子,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拿回來!”
“母親的靈牌,希望能歸還給我?!?br/> “這......”眾人一聽,著實大吃了一驚,這不是要讓秦母死后也不安生嗎!
女人出嫁前從父,嫁后從夫,父死從子。這秦老爹還活得好好的,秦母就要撤出牌位,也不是讓死人都不安生嗎!
秦川卻是心里一喜,這樣一來他的母親就是真正的正妻了。
秦墨母親的牌位一天不離開秦家祠堂,王春花就只能是過繼過過來的繼母,永遠(yuǎn)要排在秦墨母親的下面,連帶著他都在族譜上寫在秦墨名字的下方。
現(xiàn)在秦母一走,她娘可就是名副其實的秦家人,再也不用遭人是非,受人指點,死后沒人朝拜了。
高興的心情溢于言表,此刻的他恨不得馬上上前答應(yīng)了去,畢竟是在祠堂里,他就算是再魯莽也知道沒有三位族長的許可,這事還不能成。
轉(zhuǎn)眼,看見秦青站在一旁眉頭緊皺。
擅自挪動母親的靈位,特別是移除祖宗祠堂,這可是對死者大不敬,對祖宗大不敬,對父母大不敬的大逆不道行徑。
雖然他看不過甚至在這些看不過里還夾雜著連他都不想承認(rèn)的嫉妒,但是這件事他是怎么都是無法理解。
秦川走進(jìn),心中升起一記,悄悄走到秦青身前,雙手?jǐn)n于胸前,“我說表哥,這秦墨要是走了,這族里可就數(shù)你最有學(xué)問了。咱們這一輩的領(lǐng)頭人肯定又要落到你頭上了,恭喜啊?!?br/> 秦青緊皺眉頭,看著此時正悠閑自在,一副看好戲態(tài)度的表弟。
這位前幾天找上門借錢不學(xué)無術(shù)的表弟他是最為看不起的,和這種人一起站在秦家祠堂只感覺掉價。斜眼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川,幾不可聞往一旁拉開了一段距離。
“表哥難道想讓秦墨一直壓在你前面,想當(dāng)年,秦墨還沒有進(jìn)族譜的時候,都是表哥您一直帶著我們上香的啊,嘖嘖嘖,什么時候輪到您站在秦墨這個小生后面去了呀!”
“哦~我記得是秦墨考取秀才那年,族里人出資讓表哥進(jìn)城下場,表哥好心帶著秦墨進(jìn)城見世面,哪想到表哥您沒考上,秦墨那臭小子竟然走了個狗屎運,真的讓他考了個秀才,我記得從哪年開始表哥您就沒有帶領(lǐng)大家上過香吧?!?br/> 秦青雙拳緊緊地握著捶在身側(cè),死死地盯著前方那抹挺拔的身姿。
記憶回到了那年的冬天,由于他的一次善心,想著這個年幼喪母的表弟甚是凄慘,在學(xué)問上也算得上用功,想要帶著他見見世面,也算得上是做個對比反差,為他考不上找一個借口。
若是他考不上,有了更差的對比,人們也就不會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反而會以為今年的題很難,那他就還是那個眾人心中的才子,永遠(yuǎn)讓人仰望的存在。
順便讓這個表弟體會一下科考的不易,早日放棄,學(xué)門手藝成家立業(yè),脫離苦海,也算是為他著想。
而就是這次的一個錯誤舉動,讓這個一直默默無聞,正在他身后透明的毫無存在感,甚至在學(xué)問上甚是愚笨的表弟一鳴驚人,連中三元,家家戶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黑馬殺了個措手不及。
反而是他就差一名只差與秀才之名失之交臂,直到了今天,也沒有任何建樹。
從那以后秦墨一時間名聲大噪,就連當(dāng)時的知府大人都親自來到桃花村贈金以示獎賞,何等的風(fēng)光,被知府大人夸得上一句有志之士,棟梁之才那是多少文人學(xué)子的夢想。
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一直甘愿伏低做小的小透明,在那一刻真正的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再也不是那個連三字經(jīng)都要背上一個月的小傻子了!
“猶記得表哥當(dāng)年那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那可是村里萬千少女追捧的對象,自從那一年被秦墨那個喪門星奪了風(fēng)頭........表哥你心里難道一點都不難受,一點都不想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秦川又加了一把火,“秦墨的母親一日待在秦家祠堂,秦墨就永遠(yuǎn)不會和秦家斷絕關(guān)系,到時候,表哥這第一人的位置是否能夠保得住還真的難說......但是在表弟心里,表哥一直都是我們這一代里最年輕有為的存在,是我們的榜樣,秦墨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運氣好走了狗屎運而已,這幾年愈發(fā)的無法無天了。”
秦墨到底是不是走運秦青心里一清二楚,當(dāng)年他是看過秦墨的文章,那文才,那見識,那風(fēng)骨,真真的讓人自愧不如,是他比之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