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帶著云燕青過來留墨寶時,這招使得不錯,士子皆好名,你拋出去的餌恰好是他們的心頭好?!毙l(wèi)孚看他歪著身子的逗趣模樣,走過去想扶住他一把,可別扭著腰了。
柳卿想避開,身體內(nèi)部隱隱傳來的痛楚讓她不敢異動,好像……岔了氣了,這嬌貴的身子喲。
避無可避,只得讓人扶了進屋,正伏在書案上在書目上添加書名的于顯榮嚇了一跳,趕緊從里面走出來連連問道:“公子怎么了,剛出去時還好好的,怎么送個客就成這樣了。”
正在幫著擺放書卷的陶胡看到衛(wèi)孚扶著自家公子,眉頭都打成了死結(jié),趕緊上前不著痕跡的推開于顯榮,順手把人接過來,“公子是哪里痛么?我扶您回屋去,讓全嬸給您看看?!?br/> “不礙事,就是岔了氣,扶我去里邊坐一會就好了?!?br/> “喏。”
柳卿是自顧不瑕,于顯榮那邊正好有人借書,正埋頭做記錄,陶胡是在想著一會得叫全嬸趕緊過來,他今天就已經(jīng)是逾越了,真正能接近公子的也就全嬸有資格而已。
所以一時間,沒一個人注意到衛(wèi)孚也跟著他們進了暗門,踏進了這個他好奇了許久的地方。
入眼所見之處是一片空地,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再往里走點便是一個大大的房間,衛(wèi)孚感覺這里要是放上些書架的話,格局大概和外面那個書局差不多,簡單得很。
偌大個房間里只放著十幾張書案,看到陶胡把柳卿扶到最上面那個書案上坐下,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坐在書案上的人他真沒見過幾個,也就希及這肆意妄為的性子會不在乎這些。
“別大驚小怪的,公子我沒事,緩一緩就成了?!边@一坐下,柳卿才發(fā)現(xiàn)衛(wèi)孚正好整以瑕的四處打量,想起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還是眼前這人害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聞聽兄,未請便入,好像不是為客之道吧?!?br/> “確實如此,可是剛才我跟來時并無人阻止,我便以為是默許我進來了,再說希及岔了氣說起來還是我的錯,不來看著你,我心里過意不去?!?br/> 才怪,明明就是好奇跟進來的,柳卿給他個斜眼,懶得和他辯,朝陶胡揮了揮手,“叫那邊守著的人把全嬸叫來,你還是守在書局這邊?!?br/> “喏,公子請當(dāng)心。”陶胡應(yīng)了,看了衛(wèi)孚一眼,打定主意一會得把注意力放這邊,書局沒了可以重新弄,自家公子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公子不許他們?nèi)ヌ叫l(wèi)孚的底,他們也明白公子的意思,是不想和不該對上的人對上,那么防著點總是沒錯的。
“你這里的家仆倒是個個對你忠心耿耿?!睕]忽略那個男人眼里的警惕,衛(wèi)孚調(diào)侃道,實際上,他每次來這里,柳府上下的人對他都有著警惕,唯獨眼前這人像是沒心沒肺似的,沒把他當(dāng)成威脅。
“不要說得你身邊那些人都是白眼狼似的,若是連忠誠都沒有,我又怎么敢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他們?!?br/> 白眼狼……么?衛(wèi)孚笑,這還真是挺形象的比喻,指了指排列整齊的書案轉(zhuǎn)了話題,“怎么不見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