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接待室內(nèi),只有周毅和李榮兩人。
“周縣長,這次我家小磊可被害慘了?!崩顦s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滿。
“你們行動之前,難道就不能先告訴我一聲。”
周毅靠在沙發(fā)上,擺了擺手:“這事情是交給思遠去做的,他具體怎么做,我也不清楚?!?br/>
“李老弟,咱們兩,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這個時候只能同心協(xié)力,把縣長的位置拿下來再說?!?br/>
李榮不再抱怨,不依靠周毅,他根本不可能當上羅陽縣的首富。
他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建筑隊包工頭,自從攀上周毅的高枝之后,立刻順風順水,財源滾滾。
到現(xiàn)在,羅陽縣最賺錢的買賣,就沒有他不做的。
“李縣長,早知如此,這事情就我們自己動手了。”
“哎,孩子還是小,做事不穩(wěn)啊?!?br/>
周毅點了點頭,拿出一根煙,李榮連忙為他點火。
“原本以為趙志遠的兒子,就是一個普通學生,沒想到他那么能打,而且還心狠手辣?!?br/>
“這次是我們失算了,讓小磊和思遠都吃了大虧?!?br/>
李榮眼中寒芒一閃:“等您成了縣長,我一定要讓那小崽子生不如死。”
周毅臉上也閃過一抹狠毒之色:“李老弟,這次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br/>
“柳世達背靠大樹好乘涼,他來羅陽就是鍍金的。時間一到,立馬就去沙洲當副市長?!?br/>
“李志遠可不一樣,我看他的履歷,那可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精明嚴謹,眼里揉不得沙子。”
“如果讓他當了縣長,我們的那些事,經(jīng)得住他查?”
李榮狠狠的道:“最好這次能借著他兒子的事情,讓他在羅陽也呆不下去?!?br/>
“嘿嘿?!敝芤銓燁^用力的碾在煙灰缸里,“等我成了縣長,這羅陽就是我們哥兩的天下,還用怕誰。”
李榮臉上一片期待。
到時候,一個縣里最有權(quán)利的人,一個縣里最有錢的人,兩人通力合作,這羅陽縣就和他們自己的后花園一樣,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柳思思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爸,快點和我去救方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彼荒槹蟮?,看著端坐在沙發(fā)上,不緊不慢喝著茶的父親。
“思思,不是爸爸不愿意幫你,你總得先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吧。”一旁的柳母和丈夫配合著。
前兩天柳母帶著思思去醫(yī)院體檢,發(fā)現(xiàn)女兒還是完璧之體,兩口子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對于女兒和方云的關(guān)系,兩人依然懷著警惕。
誰想女兒今天跑回來,急忙忙的讓柳世達去救方云。
根據(jù)女兒的描述,柳世達立刻就聽出了其中的問題。
“思思啊,你說方云是為了救你,可是你回家,根本不需要經(jīng)過那條巷子。”
柳思思心中著急,腦海中不停出現(xiàn)方云被毆打逼供,甚至電視里看見的酷刑場景。
“我……今天放學,我和他一起回家,所以才經(jīng)過那條巷子的?!?br/>
柳世達夫婦對視一眼,柳母驚訝道:“思思,你以前不是從來不和男生一塊回家的嗎?怎么今天突然,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問,這次,總算是讓她逮著機會了。
柳思思一咬牙,干脆將上次他和方云被陷害的事情道了出來。
只不過,她沒有說兩人當時幾乎都光著身體,要不然她父母當場就得炸。
“我們就是那么認識的,最近我們兩個也在一起想找出害我們的人,所以放學經(jīng)常一起回家?!?br/>
“爸,我什么都說了,你快去救方云啊,他現(xiàn)在說不定都已經(jīng)被打得半死了?!绷妓家呀?jīng)急得快要哭出來。
柳世達的臉色變了,眼中厲芒一閃。
如果思思剛才所說為實,那黑手可夠狠毒的。
真讓他們得逞,他和趙志遠肯定會反目成仇。
而這次,很可能對方上次失敗之后的后續(xù)行動。
柳世達此時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思思,跟我一塊去警局。”
柳思思連忙一邊擦淚,一邊跟在父親身后。
警局審訊室。
王隊看著坐在對面,一臉輕松的方云,臉色陰沉。
“方云,不要以為你不交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br/>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些你請過來的臨縣混混,都已經(jīng)招了。”
王隊拿出兩份口供,丟到方云面前。
接著得意洋洋的說道:“根據(jù)他們交代,是你花錢雇傭他們打斷李磊的雙腿?!?br/>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意外?!?br/>
“所以,我奉勸你老老實實的配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王隊深知道,如果方云不承認,這些混混的供詞,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