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碰上她的,立即便是有一種莫大的吸力一般,讓他一觸而難以自拔,他的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腦處,狠狠地,將她吻住。
白惠被那種好久不曾有過的男性的霸道侵占了頭腦,她掙扎了一下,便立即被那人扣住了手腕。她的身形抵在桌子的側(cè)面,他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吻著。那種嗜咬的疼讓她低低抽氣。
楚喬站在徐長風(fēng)辦公室的外面,房門虛掩著,她推門的手,在看到里面正赤熱的一幕時而身體發(fā)僵。她開門的手又無聲地收了回來,她站在他辦公室的外面,牙關(guān)咬住,心底翻騰著憤憤的巨浪,她終是一咬牙向外走去。
“方檢嗎……”她邊走邊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徐長風(fēng)的嘴唇離開白惠的,他的深眸又是一種看不懂的神色,白惠伸手抹了一下嘴唇,兩只黑沉沉的眼睛滿是敵意地看著他。
“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讓我瘋掉嗎?”她聲音有些發(fā)顫。
徐長風(fēng)的嘴唇動了動,卻又是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形緊緊地扣在了懷里。他的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腦,一吻再次過來。
白惠的呼吸一緊,眼睛不由又是瞪大。
而在此時,徐長風(fēng)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在這一刻分外的突兀,刺耳。
有心不理的,但是眼角余光仍然看見了手機屏幕上那閃動的號碼。徐長風(fēng)的心頭驀地一跳,那只扣著她后腦的大手已然緩緩張開,他的嘴唇離開了她的,聲音已然發(fā)沉,“你回去吧,我還有事?!?br/>
他說完竟是將她從懷里推開,一把拾起了手機大步向著窗子處走去。白惠看著那道頎長的身形又是一身肅寒的走到窗子前接著電話,她聽到他的聲音低沉而且?guī)Я藥追纸剐?,“你好,方檢……”
白惠沒有走,她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他從窗子處又折身回來,邊走邊說:“您等一下,我馬上過去。”他邊說邊就拾起了衣架上的西裝上衣,往肩上一披便向外走去。
神色匆匆間,眼睛里已經(jīng)再沒有她這個妻子。
白惠的心口澀然一痛,她這個妻子,平平凡凡,那么的無能,是以,他可以輕易就忽略了她。她也邁開步子向外走,停車場處,她看到他向著那輛黑色的賓利走去,她合了合眼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地方的空氣是比不得,當(dāng)年那個小鎮(zhèn)的。
她的眼睛睜開,眼前已是多了一道人影,楚喬一臉清冷不屑地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穿著黑色的修身裙裝,身材更顯高挑冷艷,她就那么瞇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想知道那天,為什么長風(fēng)會不顧一切地將我護在身下嗎?”她的眉梢眼角笑意那么明顯,她的手,纖長的五指緩緩地落在了她的平平如也的小腹處,“因為……”她的視線向下,在小腹處停留片刻,卻又抬起,落在白惠一張皎月般的臉上,一字一句緩緩開口:“因為這里面,有他的孩子?!?br/>
白惠看著那雙漂亮的,似是魅或似是諷刺的眼睛,只覺得當(dāng)頭有雷劈下,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而當(dāng)意識漸漸回攏的時候,她又是激靈靈一個冷顫。
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有她的男人的孩子。白惠難以置信地看向楚喬的小腹處。
她的眼中難以掩飾的驚濤駭浪讓楚喬眼角的笑意越發(fā)明顯。
“不足兩個月。”她的修眉微挑,雙唇緩緩開合,聲音像是一個小錘子砸在白惠的心口。
白惠的心尖簌然間竄過一絲疼,臉上已是雪片般白。
楚喬眉梢眼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明亮了,她的手指柔和的在小腹處輕撫,“曾經(jīng),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被我打掉了,現(xiàn)在,這個孩子,將是我和他之間重新連接的紐帶。他很愛這個孩子,所以……他奮不顧身,生死關(guān)頭,都緊緊地護著我們母子。”
楚喬的嘴唇一張一合,白惠的臉色刷白如紙。楚喬的聲音一忽遠(yuǎn),一忽近,一忽冰冷,一忽輕蔑,一忽又近似嘲弄,白惠的身形踉蹌了一下,好吧,你們夠狠。
她承認(rèn),她有再結(jié)實的心臟,也承受不了了,這就是他舍身救護楚喬的真正原因。他避而不談,他口口聲聲說把她當(dāng)妻子,呵呵,真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