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眉頭皺得更緊,羅家堡的人走路都這么輕嗎?這沒有故意的情況下,都到了新房門口,她和木宣晨才聽到。不過,她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連忙帶起紅蓋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床邊。
當(dāng)門再次打開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新娘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新床邊,桌子上的盤子里都空了。有眼色的丫環(huán)們,是自覺的把盤子換了下去,羅齊也只是看了一眼桌子,就走向床邊的靈。
一個領(lǐng)頭的丫環(huán),拿著一根紅色的桿子給了羅齊。羅齊就用桿子,挑開了靈的紅蓋頭。在這整個房間大紅色的氣氛圍繞下,靈看上去更是嬌美上了幾分,比之大堂初相見時更加動人。
羅齊坐在靈的邊上,喜婆立馬端上兩杯大紅色裝著酒的小杯子。兩個新人,羅齊與靈拿起酒杯,喝下了交杯酒,燭光映照下新郎新娘就像是一對璧人,如畫般相配,兩人放下了杯子,終于完成了這最后的程序。
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獨留下這對新人,完成最最重要的傳宗接代。大家走時還很順手關(guān)上了新房的門,不去打擾這對新婚燕爾。
房間里的氣氛明明是很曖昧的,可兩新婚的主角卻是不一樣的心態(tài)。
靈有意識地瞟向羅齊,等著他的開口解釋。
不知道情況的新郎羅齊,自然不會想太多,他轉(zhuǎn)過身對著靈。對于這個新婚妻子,他說不上愛得多深,畢竟只是家里選的妻子。
靈是漂亮的,對美的事物,人總是會有好感。
在這洞房花燭夜,羅齊抬起雙手輕輕搭在靈的雙手上,準(zhǔn)備親吻他的新娘。這也是結(jié)婚的正確行程。
看到眼前閉上了眼睛打算親她的新郎,靈直接一巴掌招呼在他的臉上。
這下子羅齊傻了,也怒了。他是有教養(yǎng)的羅家少堡主沒錯,可靈竟打了他耳光,簡直不可理喻。何況還是他未來的妻子,是個還沒入他心的女人。
羅齊一把把靈推倒在床上,“你,你個???”可是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讓他冷靜了下來。摸了下打疼的臉蛋,羅齊眼中的溫柔完全消散,“娘子,這是何意?”
“何意?你倒是會裝啊!之前你對我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嗎?”此時的靈,哪還有一絲大家閨秀風(fēng)范。在羅齊面前,她也算是原形畢露。
“我做過的事?我倒想請教娘子,為夫做了什么事,要娘子這般待我。”
“你,你做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說?!膘`也是有脾氣的,她現(xiàn)在是恨不得打死這個還在演戲的男人,“你少來裝什么正人君子?!?br/>
“我裝正人君子,我做過什么嗎?我知道了,是為了那個叫電的小廝吧,那也不至于打我?。∈撬獊泶篝[婚禮,要不是我,闖羅家堡他今天必死?!?br/>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膘`看到羅齊在那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就好笑,之前還多次輕薄于她,現(xiàn)在還在這唱大戲。
“本來還以為你是個知書達(dá)禮的女子,簡直是粗野莽婦,不可理喻?!?br/> “你給我滾出去,你滾,你滾??????”靈氣得拿起床上的枕頭被子,一個個向羅齊扔去,可惜床上都是些軟物,砸不疼人??!
“走就走,我還不稀罕看到你呢,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羅齊也是被氣到無語了,直接摔門出去。
還好今日大喜日子,新房附近的丫環(huán)小廝全撤干凈了。就算暗影在,至少不是長舌婦,這新房發(fā)生的一切動靜,只要不是刺客,沒人會管。
羅齊是直接去了新房院落里,不遠(yuǎn)處的書房。氣到極致的他,一進(jìn)房,就去摔書桌上的筆墨紙硯。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推了開來,走進(jìn)來一名身穿素色長裙的中年女子。女子看上去就有些浮腫,俗稱胖,那渾身上下看著還蠻有彈性。不過女子的臉不大,只是身體發(fā)福,還好也不影響女子的行動力。
羅齊抬頭看到女子,喚了聲“芳媽”,聲音里都是委屈。
叫芳媽的女子走上前,像摸孩子頭似的摸著羅齊的頭,“齊兒怎么了?新婚之夜不在房中逍遙,跑這來。”
羅齊拉下芳媽的手,聲音里有著責(zé)怪,可眼神卻是放松溫柔的,“芳媽,我都多大的人了,你還摸我的頭?!?br/> “好好,芳媽不摸了。可以告訴芳媽,齊兒這是怎么了?”
芳媽邊說邊自覺地找了個椅子坐下,羅齊也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芳媽的對面。
“芳媽,那個木靈,竟然打我?!毕氲竭@事,羅齊心里就不是滋味,“今天他們木家小廝跑來刺殺,還是我求的情?!?br/> 想到新房中的靈,羅齊心里就有了計較。在芳媽面前,他才是最放松最真實的。只見羅齊拉著芳媽,就開始說這新娘子如何粗俗不堪,以及木家公子木宣晨,和今天發(fā)生的事兒。
“齊兒,你知道你的處境。這婚事既然是夫人看中的,你也只能認(rèn)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