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夏夜清涼微冷,不開冷空調(diào)都需要蓋棉被睡。
沈斯越將水床的溫度調(diào)高了五度,問裹緊小被子的小姑娘:“差不多嗎?冷的話,我去把空調(diào)打上?!?br/> “你太夸張了呀,夏天開暖氣嗎?”杜晚晚眉眼彎彎地笑著,兩輪明澈的月牙兒徑直照入他的心尖。
沈斯越唇角勾笑,眼神深邃,挑起幾絲興味,“那你挨著我,我身上熱?!?br/> 杜晚晚合上嘴巴,拿棉被擋住臉蛋,只露出一雙小鹿般清透的眼眸。
沈斯越興致盎然地扯了扯她的被子,說:“時間還早,出來,我們玩會兒睡前游戲?!?br/> 杜晚晚緊緊抓住被子,露在外頭的明眸微彎:“沈家哥哥,我困了?!?br/>
沈斯越點(diǎn)點(diǎn)頭,俯身盯住小姑娘的眼睛。
兩雙眼睛之間的距離不到半根手指,近得都看不清彼此眼中的流光。
男人緩緩道:“睡吧,如果半小時內(nèi)睡不著的話……”他故意頓住話,發(fā)出一聲好聽的笑,“后果自負(fù)?!?br/> 杜晚晚:“……”
驚惶的小姑娘來不及考慮,直接拉下被子,抬起下巴親了親他的嘴唇。
蜻蜓點(diǎn)水,一觸即收。
沈斯越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整個人鉆進(jìn)被窩里,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沈斯越伸手摸了摸唇上剛剛被她親吻的那塊地方,唇角漸漸上揚(yáng)。
真甜。
許是白天舟車勞頓,床上很快就傳來小姑娘綿長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軟軟的,又香又甜,如墨滴遇水般融入這深山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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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越是被小姑娘折騰醒的。
杜晚晚睡得早,半夜自然醒,不知是蓄意報復(fù)還是怎樣,開始十分興奮地……蹦床。
屋內(nèi)留了壁燈,幽藍(lán)的暗色光影中,小姑娘就像一只四處蹦跶的鹿。
被鬧醒的沈斯越輕啟薄唇,冷冷道:“杜晚晚?!?br/>
小姑娘清脆的嗓音笑吟吟:“別睡了,起來嗨呀!”伴隨微微的喘息。
她蹦得格外愉快,一不小心踩了身側(cè)的男人一腳,正中腰腹位置。
沈斯越一聲悶哼,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按亮大燈。
杜晚晚停下蹦床的動作,捂住眼睛適應(yīng)了一會兒,回眸笑:“哎呀,你醒了呀?”
她那張不施粉黛的瓷白小臉上五官精巧別致,明凈的笑眼、粉嫩的櫻桃唇、柔美的線條,仿佛每一處都是按著他的喜好量身打造。多一分則近妖,少一分則乏媚,恰是剛剛好。
小姑娘穿著無袖及膝睡裙,一雙藕白的小腿直直露在外頭。睡裙面料輕薄,能看隱隱約約看見胸前那片柔軟,引人遐想。
紅潤的嘴唇微張,似乎在說些什么話。
沈斯越心猿意馬,垂目盯著被套上素白的云朵圖案,眼神漸深,晦暗不明。
杜晚晚見他這副心如枯槁的模樣,大為開心,彎唇道:“打擾你睡覺了呢,不好意思呀!”
杜晚晚話音一落,沈斯越抬起眼。
她對上他深得可怕的眼眸,腿一軟,直接栽回床上。
“打……打擾了,您繼續(xù)睡……”
沈斯越勾唇,強(qiáng)行將小姑娘拽入懷中,黑眸沉靜而危險:“杜晚晚,你好像不長記性,老愛勾我?!?br/> 杜晚晚蜷著身體,盡量放輕呼吸,企圖削弱存在感:“打,打擾了。”
外頭似乎下起了雨,雨打綠葉,沙拉拉響。
驟雨沖刷如墨的夜晚,寒氣愈重。
沈斯越扯過被子,蓋到懷中小姑娘身上。
杜晚晚被他禁錮在懷抱中,十分頹喪地耷拉腦袋。她不敢亂動,就怕一不小心就會惹火男人身上的某個部位。
他摸了摸她的臉,指尖微涼:“大半夜的,晚晚想做什么?”
杜晚晚搖搖頭,撒了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我以為我在做夢,夢里面特別……嗨,我就跟著一起嗨?!?br/> 男人的指尖輾轉(zhuǎn)掠過她的唇瓣,那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令她不自覺地輕顫。
沈斯越戲謔道:“繼續(xù)說。”
杜晚晚緊抿唇角,內(nèi)心一片汪洋。
說什么啊說qaq。
沈斯越作息規(guī)律,但適應(yīng)能力也不弱。這一會兒的工夫,睡意已然退散,而身上被小姑娘無意撩起的欲望也尚在可控范圍內(nèi)。
他的手指描摹她頎長的脖頸線,幾經(jīng)徘徊,來到她的下頜骨。指腹感受到小姑娘肌膚是細(xì)微顫栗,他滿意地勾起唇角,在她腦袋后上方幽然道:“長夜漫漫,或許我們可以玩點(diǎn)小情趣?!?br/>
“不,不了吧,好困喔?!闭f完,杜晚晚佯裝困乏,張開小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的哈欠打到一半,被他俯首堵住嘴巴。
小姑娘的嘴巴正張開到最大,沈斯越輕而易舉地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
他是從她身后吻上來的,因此灼熱的脖頸肌膚緊緊貼住她的臉頰。隨一寸寸入侵的口舌動作,旖旎廝磨。
他盡情地吮吻,一會兒企圖吞噬她柔軟的舌頭,一會兒退出來攫取她的唇瓣,發(fā)狠一般地咬入齒間。
小姑娘許是明白自己犯了錯,盡管不主動,倒也還算配合,吃疼時候只唔唔兩聲。
沈斯越終究還是留了些理智,不至于失控。一番侵略性的深吻過后,他抬手將小姑娘的臉頰板往斜后方。
她淚濛濛地看著他,被狠狠疼愛過的嘴唇腫成一顆真正的小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