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兄臺,你這手中銀錁子是從何處來的。”那書生手一把就拽住了殷長生,這力道是真的大,拽的殷長生一個踉蹌,要不是殷長生讓精魂不要輕舉妄動,早就一戟懟到了這書生腦袋上了。
“我要說是撿的,你信不信?!币箝L生思索著這不會是失主找上門來了吧,這散碎銀子殷長生也不知道福靈們哪里來的,好像還帶了個荷包來著的,不過荷包這玩意他沒敢拿,讓福靈拿回去還了。
“自然是信的,但還請兄臺告知這銀錁子的主人在哪里,這銀錁子便給兄臺了?!蹦菚荒槣睾偷男χ?。
殷長生知道,但凡笑的很溫和的,基本上都是粉切黑。
“問題是,我不知道啊?!币箝L生雙手一攤,他咋知道這錢的主人在哪里,這錢是福靈拿給他的,又不是真的是他撿到的。
“等等,你不是在忽悠我吧?!币箝L生發(fā)現(xiàn)對方一來好像就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看似是在找人,實際上不會是盯上了他手上這幾兩散碎銀子吧。
所以,殷長生隨手就把銀子給對方塞了過去:“吶,還你?!?br/>
書生反手一推:“看來和我接頭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你了,我要的消息你帶來了?”
殷長生眼珠子都瞪大了,好家伙,這是個什么情況?
接頭?消息?
他不就蹲巷子里等福靈給他送錢嘛,這感覺好像是撞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我要說你認錯人了,你能信嗎?”殷長生覺得,對方既然信了自己這錢是撿來的,那肯定也信認錯人了吧。
那書生一笑:“兄臺真能開玩笑,想來這銀錁子也是兄臺給我的下馬威吧?!?br/>
很顯然,這書生肯定是誤會了,而且還誤會大發(fā)了,點子還是福靈不知道從哪里給他運來的銀子。
‘主公,我覺得這可能是破局關(guān)鍵?!涠分\士則是表示果然你只要找個地方蹲著就有破局關(guān)鍵送上門來。
“你確實認錯人了。”殷長生覺得這是個麻煩事。
“就兄臺這一身打扮,你覺得我能認錯人嗎?”那書生當然不信了,就你這么一身鬼鬼祟祟的,肯定就是你了。
“我知道了,先錢后貨的規(guī)矩,這是十萬兩銀票,還望兄臺告知李兄的下落。”那書生取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遞給殷長生。
殷長生也沒接,倒不是他不要,主要是這書生后頭又來了一個人。
這著裝打扮吧,怎么說呢,就和殷長生之前判斷的一樣,是個見不得光的人,這大白天穿夜行衣的,估計也就他這么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癖好。
他這好像應(yīng)該是翻車了吧,人家正主來了。
那人見到這一幕,袖中長劍一甩,整個人如同一道殘影一般就朝著他們沖來。
殷長生身形急忙一退,精魂一個猛子沖了出來,手中天煞月戟大力砸了去。
值此一下子,那人直接就被精魂砸的倒退了一步。
殷長生也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好像這進階任務(wù)世界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弄死他的,比如眼前這穿夜行衣的人,好像實力就不咋地。
書生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看著穿夜行衣的人,又打量了一下殷長生,總算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叮鈴鈴~~~
呼嘯的幡聲伴隨著清脆的鈴聲,五道黑影浮現(xiàn),徑直圍住了那人。
那人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甲胄,兵煞,沒想到二皇子的人也摻和了這事,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事最好少摻和。”
說完,那人身形一頓,化作炊煙裊裊消失了。
“好一手云煙法,看來果真是道門看上了李兄的先天之體。”這書生隨口說道。
就從對方的云煙法來看,想必是想拿了銀子就跑路。
但殷長生心里也是臥槽,你們一個個都擱這干什么呢,他這一頭霧水的好像卷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里頭去了。
說到底就因為他拿著福靈的幾兩碎銀子,一切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那么這位兄臺,可是二皇子...”
“不是,我真就路過...”殷長生一頭黑線,事情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是嘛,那就打擾兄臺了。”書生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殷長生有些古怪,這怎么看好像都是個局的樣子,對方很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
‘這算是試探嗎?’雖然殷長生沒有證據(jù),當他本能的覺得有問題。
那書生離開之后,嘴角也劃出了個微不足道笑容。
...
‘不行,越想越氣,總覺得他們在算計我,要不然咱們找個麻袋把那貨套起來打一頓?’殷長生走在路上,這平白無故的被人稀里糊涂的來了這么一下子,心里有些不爽。
‘冷靜,冷靜,對方人多勢眾,咱們會被群毆的?!涠分\士趕忙勸了一句。
精魂思索了一下:‘過兩天咱們再去,現(xiàn)在去的話對方一想就知道是咱們?!?br/>
殷長生臉色一黑,雖然不知道這一幕有什么意義,反正他是沒有任何感覺。
對方肯定不會做什么無意義的事情,這一幕一定是有什么含義。
‘三皇子武儼?二皇子武權(quán)?還是純粹的自導自演?’殷長生不知道這伙人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但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伙人一定有目的,而且看樣子還達成了,應(yīng)該吧。
要不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走。
‘亦或是大皇子武策?’
從夏帝身邊被滲透的跟個篩子一樣的情況來看,他和夏帝之間的交流肯定早就已經(jīng)傳出去了。
‘腦子不夠用了,該咋辦?’
‘我建議咱們找個涼快的地方呆著等后續(xù)?!涠分\士給了個非常符合殷長生身份的建議。
殷長生點點頭,好像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
至于主線和支線?
得了吧,這次真的得看運氣了,他可不認為他能夠左右這些。
‘咱去殺人吧,殺那些能夠漲福緣的人?!甑慕ㄗh就更加激進了點,找個涼快點的地方呆著恐怕不行,還得努努力漲點福緣屬性,這樣子運氣才會更好。
至于周旋在各方勢力中央?
別鬧,以殷長生的智商和情商,這跟送死沒什么兩樣。
這些勢力不說都是人老成精的存在,光信息差就能玩死殷長生,哪怕有福緣傍身,他也不是這塊料。
‘殺人?還是算了,不大妥,這次的任務(wù)世界道法顯圣,武道通達,恐怕不是那么好殺的,再說了咱們也不一定真的能殺的了那些人?!箝L生對此并不報希望,自己福緣深厚是沒錯,但實力差距一旦太大,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真要遇見比他強太多的人,死可能不會死,缺胳膊少腿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
武斗謀士和精魂有些疑惑。
‘找個涼快的地方呆著修煉吧?!箝L生思索了一下,至于去殺百里銘這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過首先得找到對方,并且讓對方落單才行。
思索著就往回走,這不有錢了嘛,去客棧開個單間,宅著就行。
他總覺得這次的任務(wù)很不對勁。
但具體不對勁在哪里卻感覺不出來。
不僅是任務(wù),還有世界,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天上注視著他,但卻又看不見。
這東西就好像是一個龐大的聚合體,并非是只注視一個人,而是注視天下眾生。
開客房還是花了點功夫,畢竟他這一身打扮看起來還是很惹眼,雖然最后還是開出來了就是。
夜里,殷長生吃了自帶的東西之后沉浸在學習之中,學習使他快樂。
就是這快樂還沒樂多久,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并且還帶著低沉的嗓音。
“開門,是我?!?br/>
殷長生爬起身來一頭黑線,這哪來的自來熟,上來就這么一句話?
“稍等,馬上過來?!币箝L生應(yīng)了一句,精魂和武斗謀士準備好了,他也將羊角錘抽了出來上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