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生一覺睡到大天亮,等起來時,外頭的那具腐尸早就已經(jīng)被處理了,處理的人是一群黑衣人,大概是三個皇子的人,不然還有哪家勢力敢這么肆無忌憚的一國心臟這么搞?
早上風(fēng)平浪靜,殷長生吃了就擱那打著五行掌順便學(xué)習(xí)五行法術(shù),自從被補全成《五德經(jīng)》之后,殷長生學(xué)的就越發(fā)的吃力了,總感覺難度越來越大。
或許是因為太過深奧的緣故了吧。
咚~咚咚~~
客房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殷長生下意識的就抽出了腰間的羊角錘,尋思要不再來一次?
但看見現(xiàn)在是大白天,這么做好像有點不大合適。
“誰啊。”殷長生隨口問道。
對方要是敢回一句是我,他說不定真的能再來一次。
“小的是三殿下府上的,三殿下特請大人一起賞花?!蓖忸^那小廝并沒有如同殷長生的自來熟回答,而是非常恭敬的表明了來意。
“哦,這里面沒人?!?br/>
殷長生翻了個白眼回答道,賞花?
賞什么花,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萬一對方在那里布置了八百刀斧手,到時候摔杯為號,那他豈不是逃都逃不了。
這可是對方的大本營。
哪怕他這想法狹隘了,不過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賭。
他運氣好是不錯,也是他活命的本錢,但也不是這么禍禍的吧。
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大人,我家殿下曾言,有您的一位老友,早已恭候多時了?!蹦切P也并不惱,而是繼續(xù)開口。
殷長生手上的動作一頓,老友?
說的應(yīng)該就是和他同一批維度使徒里三人的其中一個,看來他們的身份在陣營里面也不低。
“那你替我向他問個好,我就不去了,對了,我那老友叫什么?”殷長生再一次拒絕了,都知道那里有個維度使徒,還是處于人家大本營,去干什么?
當寶箱嗎?
“大人,您的老友,他復(fù)姓百里?!?br/>
這讓殷長生不由得臉色一黑,好家伙,這重生者到底什么來路,這都能找到自己?
對方要是不說這貨,殷長生雖然也不會去,但絕對不會如此堅決。
現(xiàn)在不用想,對方家里肯定布置了八百刀斧手就等著摔杯為號之后把他剁成肉泥。
“不去,滾,你再提這個名字我先送你上路?!币箝L生的語氣里帶著不耐煩。
“既然如此,大人所言,小的會如實稟告我家殿下?!蹦切P說完,也不強求,很明顯他也知道自己是請不動對方的。
但殷長生臉色卻沒有一絲的不安,反而露出了個笑容。
“我還想今天自己算一卦呢,沒想到這貨居然送上門了,等等,我先算一下真假?!币箝L生拿出硬幣隨手一拋。
落下時看見硬幣的朝向之后,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我治不了土著npc,還治不了你這維度使徒不成?”殷長生將硬幣一收,隨手收拾之后,就這么大大方方的離開。
邊走邊燃燒氣運,心里頭還念念有詞的來著遇見百里銘,遇見百里銘。
其他的還好,就是殷長生燃燒氣運的時候,他身上的氣運在一眾道人眼中變得是極其的詭異。
升了降,降了升,那些個道人修煉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看見這情況,差點沒給嚇出心臟病來,這是哪來的玩意,氣運這么靈活的嗎?
氣運雖然并不是恒定的,但每一次變化都是伴隨的災(zāi)禍或者是機緣,像殷長生這種出個門氣運都能跟升降梯一樣的,別說是他們了,估計是道門宿老都沒見過。
對于殷長生而言,氣運這玩意就是藍條,哪里有那么多彎彎道道的事情。
殷長生他也被人看的有點不大舒服了,之前在客棧里,那群人也不過是監(jiān)視,但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個的盯著他,這就讓他有點頭皮發(fā)麻了。
他們自以為做的很隱蔽,確實也是如此,但架不住殷長生的直覺敏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要是普通的看一眼,殷長生他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但很明顯這種目光是帶有目的性的。
所以,殷長生隨便找了個路邊茶攤,要了碗大碗茶,就和那群監(jiān)視者對視著。
心里默念并燃燒氣運:‘摔個狗吃屎,摔個狗吃屎。’
說實話,要不是殷長生打不過這群人,指定挨個宰了開寶箱,怎么可能留他們活這么久,這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也想默念著讓這群人死,不過他覺得這不大可能,讓他們倒霉還有可能,但直接靠氣運弄死他們好像不大可能。
青魚道人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大好的預(yù)感,特別是殷長生坐下來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的時候,那種心血來潮的心驚感突然涌上了心頭。
‘這位不會是盯上我了吧,不行,得換人了。’青魚道人心里一緊,當即起身想要離開,但卻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了,身形不穩(wěn)一下子就朝后仰去,下意識的伸手那么一抓,卻沒想到身旁的物件經(jīng)不住他的重量,直接就坍塌下來了。
坐在對面的殷長生喝了口茶,看著對面響起的聲響越來越大,一開始可能只是鍋碗瓢盆的聲音,到之后是某些大物件的倒塌。
直到最后,那一大排房子全都給塌了。
草(一種植物)
殷長生自己都沒想到,他就想讓那群監(jiān)視者摔個狗吃屎,結(jié)果把房子給弄塌了是怎么一回事?
這情況讓殷長生口中頗為干澀,忍不住趕忙喝了口茶潤一潤。
不僅是殷長生驚了,一群在喝茶的客人也驚了,這多少年沒遇見這種稀罕事了。
“快救人...”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群人才如夢初醒,趕忙上前去救人,這是一個大事故,估計要追責不少人。
殷長生也混在人群之中,他在想這玩意是不是就是潘金蓮開了個窗改變了水滸的歷史走向?
潘金蓮要是不開窗,棍子就不會砸中西門慶,不砸中西門慶就不會認識并與之通奸,后面也不會殺武大郎,武大郎沒被兩人殺死,武松也不會血濺獅子樓,更不會上梁山,既然不會上梁山那就不會單臂擒方臘,那方臘說不定就造反成功取代了宋朝?
“所以,我這喝了口茶,就導(dǎo)致了這么大的后果?個鬼啊,這是個什么理論。”殷長生覺得自己好像想的有點多。
趁著場面一陣混亂,他悄悄的脫身離開,雖然不知道那群監(jiān)視者為什么都在對面,總不能是視野好吧。
這一次的騷亂確實是夠大的,殷長生他簡單的看了一眼,大概是塌了一條街,至于是什么原因?
他怎么知道,不過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就是了。
“擺脫監(jiān)視者之后,得趕緊找到...怎么撞見他了?!币箝L生身形一頓,遠遠的就看見了另一個人。
這是本次進階任務(wù)里的另一個維度使徒,是那身形魁梧的壯漢,這次他身穿著一身類似與明光甲的甲胄,身后帶著十人小隊正在往坍塌現(xiàn)場趕,很明顯這人應(yīng)該是大皇子陣營的,二皇子陣營是軍隊,不負責這一塊。
從這來看,這壯漢地位可能有點低,比不上自己和百里銘,最多也就小隊長級別的,而且?guī)У娜藢嵙Σ粡姟?br/>
那壯漢似乎發(fā)覺到了殷長生的注視。
“你們先去,我有點事?!眽褲h的感知也不低,一下子就發(fā)覺了殷長生。
很明顯對方應(yīng)該也不能完全掌控這只小隊,或者是不敢違抗命令,不然肯定帶著這小隊殺來了。
殷長生見此,也是急轉(zhuǎn)準備跑路,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不好惹。
只聽得背后大喝一聲,一股氣浪從殷長生背后爆發(fā)開來,那壯漢手中一道龍形勁氣爆發(fā)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