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意識分身的形成,有著頗多巧合。
若非石境,太過霸道,直接將原身意識碾成碎末。
并且,原身意識,正處于七八歲,尚且單純的年紀(jì)。
荀少彧也無法,將這些意識碎片,渲染成一道意識載體。成了類似于‘u’盤,或是第二意識一般的存在!
荀少彧對于這一道機械意識,防備心亦是極重。對于什么‘獨立意志’、‘反客為主’之類的狗血,他是一力杜絕的。
時時刻刻,都開著‘格式化’。
一直讓那一道第二意識,處在空白狀態(tài),宛如一張‘白紙’,不給它一絲一毫的機會。
如果是這樣,都還能陰溝里翻船,他荀少彧也認(rèn)了。
不過,感受著身軀,氣血翻騰。
全身上下筋肉飽滿,一道明勁,疏通周身,奠定雄渾扎實的根基。
這一道勁力,就是荀少彧數(shù)年苦修的成果。
外家小成,煉皮肉之境!
他感嘆,囈語著:“要不怎么說,有毅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這大魏世界的五年,荀少彧不可能時時去把控。
因為哪怕是消失五天,或者接連昏迷五天,都是不可取的。
畢竟主世界,可沒有土鱉。
那些強人的手段,各個匪夷所思,讓荀少彧根本不敢小覷一絲一毫。
萬一被哪位武學(xué)大宗師,或是元神真人,看出些端倪來。
荀少彧可沒有自信,自己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故而,他就能用這道第二意識,去‘填鴨’般學(xué)習(xí)。
將各類學(xué)問,填充進入腦海。
然后荀少彧,再一步到位,全部接收并容。
把這第二意識,作為一個中轉(zhuǎn)站來使用。無疑讓荀少彧,節(jié)省了不少氣力。
而事實也證明,一個能夠有著似機器一般,將時間準(zhǔn)確到,一分一秒,嚴(yán)以律己的人,會有著多么可怕。
“研讀佛經(jīng)一百三十五卷,山川地理,鳥獸魚蟲,政治人文,”
荀少彧眸光閃動,智慧通達(dá)。
這五年來,可不只是練武強身這般簡單。
七院三堂,對荀少彧大開方便之門。
甚至,還有一些博學(xué)僧人奉命,來教導(dǎo)荀少彧,識文斷字。
似乎要把荀少彧,培養(yǎng)成文武兼?zhèn)涞闹问乐及恪?br/> 荀少彧,亦樂得如此。
熟讀各般經(jīng)史子集,在佛學(xué)上的造詣,都穎然有了不小的見地。
荀少彧望著波瀾漸起的碧波,呢喃自語:“五載過去了,天下風(fēng)云變換,朝廷苛政猛于虎,各路義軍、梟雄群起群落,”
“不知何時,諸雄之中,可有我一席之位。”
大運起伏,這五載時光空度。
荀少彧從來都未曾忘記,自己在這一方世界之內(nèi),一直以來的目的。
氣運!
或者說,源力!
才是他荀少彧,一直滯留在,此方天地的重要因素。
“讀書使人明智,”荀少彧這些年書,也不是白讀的。
學(xué)富五車,或是夸大之言,但熟讀各類野史、正史,也是收獲滿滿。
最起碼,已經(jīng)摸到了,這一方天地的脈路。
荀少彧對著一汪碧波,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此世之道,我已掌握二三,可知四五,明了六七,”
“這天下的大舞臺,何時才是我荀少彧,登臺之機?”
…………
僧舍,
燭光斑駁,夜色迷離,
荀少彧背著手,站在樹蔭之下,靜靜的在等待著什么人一般。
呼?。?br/> 倏然,一陣惡風(fēng)刮起。
卷起紅葉數(shù)片,一道身影,刮起激蕩層層氣浪。
荀少彧耳廓微動,神色之中全無意外,反而頗有意味。
砰!
他腳尖一挫,百來斤的身軀,登時向后方撞去。
同時,背脊輕縮,呼吸均勻,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息。
這道身影,剛要進荀少彧的身,就見荀少彧猛然撞來。
想也不想,掌心頓時一凹,五指彎曲,向荀少彧頸骨關(guān)節(jié)處,倒扣下來,仿佛鷹爪落下,金石交響。
“嘿?。 ?br/> 似乎鼻音,荀少彧脖子冷風(fēng)漱漱,斷然低頭,右腳則是向后踹出。
只有一道腳影,帶著呼嘯,踢向來人。
這來人身軀,頓然一轉(zhuǎn),腳尖用力一跺,貼著地面,拖著數(shù)丈遠(yuǎn),險險的躲過了這一腳。
來人站住身形,亦不再出手,反而笑道:“師弟的功夫,愈見神髓了,師伯后繼有人,可喜,可賀!”
荀少彧聞言,回轉(zhuǎn)身軀看向來人,眉間一蹙,緩緩搖頭,道:“圓光師兄,并非是我修為日深,而是你的招法神意,愈見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