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寒和老將軍宮宴結束回府已是下午。
聽說卞驚寒回了廂房,管深便趕緊放了手頭上的活兒前去稟報。
他進去外房的時候,卞驚寒正拿著剪刀在修剪窗臺上的一盆盆栽。
“王爺?!睂χ秤埃┝藗€禮。
卞驚寒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繼續(xù)手中的動作,淡聲開口:“那丫頭怎樣?”
管深愣了愣,有些意外他會先問。
“大夫已經(jīng)來看過了,說小丫頭傷得不輕,主要是重摔造成的內(nèi)傷,奴才已經(jīng)讓人按照大夫開的方子抓了藥,小丫頭也已服了一帖,現(xiàn)下在睡著?!?br/> 卞驚寒“嗯”了一聲,“知道了,下去吧?!?br/> 管深頷首,本還想再說什么,想了想,覺得不妥,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實在忍不住,“王爺,請恕奴才斗膽說一句,那丫頭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我們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卞驚寒拿剪刀的手微微一頓,沒有做聲。
沉寂了好半響,管深以為他不會回答,卻又聽到他一聲喟嘆:“或許吧?!?br/> 放下手中剪刀,卞驚寒垂眸看著面前的盆栽,微微瞇了鳳目。
或許是他疑心太重、太草木皆兵了。
他何嘗不知道她還只是個孩子?
只是,太多的疑點、太多的巧合、太多的無法解釋,讓他不得不去懷疑。
從未踏進過三王府,與三王府的人從未有過交集,第一次進府就揭穿彩珠、救下佩丫,就好像她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一般,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
雖然,她說是做夢所得,可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他怎么可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