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然如蒙大赦,立即去接電話。電話里傳來的是貝拉楊疲憊的聲音:“彩排快開始了嗎?”
顏然看了一眼時鐘:“還沒有,計劃是9點開始,但是好象金鯉那個隊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可能會延遲半個小時。你現(xiàn)在在哪里?大概何時能到?”
貝拉楊語氣中帶著歉然:“我身體不是太舒服,可能來不了了?!?br/> “你說什么?”顏然的聲音猛地提高八度。把周茜的哭都嚇停了。
察覺到剛才的語氣太過無禮,顏然又把聲音降了下:“你身體怎么了?”
“我……肚子疼?!必惱瓧畛聊似蹋f。
“來事兒了?”顏然問。
“……算是吧?!必惱瓧畹吐曊f。
“……今天是彩排,跟樂隊老師合作。如果能來的話還是過來吧?!鳖伻徽f。
“可是我真的很難受……”
“誰沒痛過經(jīng)還是怎的?”顏然猛地怒懟回去。
這一嗓子下去,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兩個攝像大哥專心致志地找著地上并不存在的螞蟻。
“……”電話那邊半天沒動靜。
顏然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因為昨天我沒給你肯定的答復?我沒有拒絕!”
“不不不,你說得對。痛經(jīng)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馬上過來?!必惱瓧钶p聲說。
“好吧。注意交通安全,保重身體。你人先過來。如果真的難受,也不用勉強,可以坐著看我們練習?!鳖伻徽f。
“嗯。我不會勉強的。我出門了,再見?!必惱瓧钫f完,掛了電話。
顏然皺著眉掛了電話。一種隱隱的不安縈繞在心間,顏然卻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真是太勁爆了!你知道你剛才的話是在歧視攝像大哥,對吧?”李天音走到顏然身邊,打笑說。
攝像大哥都不知道該不該拍下去了。這種段子,肯定上不了節(jié)目吧?
“你能相信嗎?貝拉楊居然會因為這種事不來彩排?我知道她平時不怎么能吃苦,還借著住在外面為理由,每天早歸晚到——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那點點痛算個p?。俊鳖伻蝗滩蛔”г?。
李天音跟顧驚鴻面面相覷,面露遲疑。
周茜一臉呆萌,臉上還掛著小眼淚,完全不明白狀況。
“怎么了?”顏然沒好氣地說。
“隊長,你說得很對。痛經(jīng)這點點痛,跟彩排比p都不算。沒有人會因為這個不來彩排的?!崩钐煲粽遄弥f。
“對嘛!我也是這樣想的!”顏然大聲說。
“你完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沒有人會因為‘這個原因’放棄彩排。沒有人!”李天音的發(fā)音重重地咬在“這個原因”四個字上。
“你是說……”顏然臉色一變,轉(zhuǎn)頭問攝像大哥,“貝拉住的旅館,電話號碼是什么?”
攝像大哥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
周茜低聲問李天音:“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天音摸著周茜的頭,沉痛地說:“孩子,你還是好好練習唱歌吧?!?br/> ……
20分鐘后,顏然才輾轉(zhuǎn)從秦怡那里得到貝拉的旅館電話號碼。打過去時,根本沒人接通。就在顏然急得抓狂的時候,貝拉楊居然來了!
“你哪里不舒服?老實跟我說?!鳖伻粵_到貝拉楊的身前,伸手到處摸。
“往哪兒摸呢!來事了不能亂碰你不知道?”貝拉楊紅著臉啐了一口。李天音和顧驚鴻沒心沒肺地笑。她們剛才也就是危言聳聽而已,貝拉楊人都來了,還有什么問題?偏偏自己隊長這個二傻子,居然上去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