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嘆了一聲,“君乃典書,我乃舍人。你我還談不上相互擔(dān)憂的事。知不知道,崇文館里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諸如此事自有人操心。自己該做什么,就把該做的做好就行,無需操心其他的。”
楊典書說:“舍人說的是。”
“以后你我就做好分內(nèi)之事就好,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權(quán)當不知道就行?!迸峋w說。
“上次的長卷?”楊素探問。
裴緒笑道:“太子覺得好,便拿走了,我便把它從冊子上抹去了。”
楊素問:“可之前并沒錄上它,難道我記錯了了?”
“之前記在其他的冊上,后來我一一對了才找到它被登記在哪。”裴緒把手里幾卷書給了楊素,“典書啊,除了他們要的書,學(xué)生要的書還差十來卷呢,我們可得加快手腳了?!?br/> 楊素嘆道:“各忙各的去了,一時也抽不出人?!?br/> “唉,我這個旬休可真夠受。好不容易找了天無事的日子,休息一天。又被叫來搬書了?!迸峋w只要一跟楊素干活,他就牢騷不斷。
楊素看他這副模樣,便譏笑道:“怎么沒見裴舍人在侍郎面前抱怨?”
“我哪敢在他面前說,閣老還不得吞了我?!迸峋w大白眼一翻。
楊素抿嘴笑了,開始對照卷宗。
與其他的典書不同,楊素是沒能登科的生徒??上o權(quán)無勢,本來該他赴任的官讓個胥吏給頂替了。卻幸運地被選到了崇文館,也符合他求學(xué)之志。
裴緒和楊素剛認識不久,就成了金石交。楊素家里十分貧窮,而崇文館又是王孫集聚之地,不免應(yīng)酬,裴緒家底豐厚,老是慷慨相助。